“圣武大人,您來得正是時候啊,”布哈見來人如見救星,大步流星走到圣武士跟前。
在他要靠近圣武士時,圣武士一個側身,同他拉開了距離,布哈唐突地剎住步子,躬身表示尊敬!
“呵,一會兒不見,你就搞出這么大個爛攤子,意欲為何啊你?”
“圣武明見,我剛剛還在迎接您呢,這一回來,都反了,這不剛剛平反,您就來了?!?p> 圣武士沒再嗯聲,走上前,看了看變異的盧愚和布嘰,心頭一驚,剛剛還是一個變異人,這會子怎么就出現兩個了?
圣武士眼睛一瞇縫,向身后的人打了個手勢,那群披著斗篷的人瞬間從原地消失,等再次出現時,已經抓住了盧愚和布嘰。
“帶走!”圣武士見輕而易舉達成目的,轉身要走,然而,還沒徹底回轉身,就看見一個手下被彈了回來,他一把穩穩抓住那人,才使得自己的屬下幸免于被丟出門外的慘劇。
盧愚同布嘰各自發功,早已把擱在肩頭的手給清除干凈了。
“我勸你們別反抗,不然,吃虧的是你們的族人?!笔ノ涫炕厣韥淼奖R愚跟前,“圣主要見你,你們!”
“去圣島?還能回來嗎?那可是只有死人才能去的地方!”盧守城氣呼呼地回到,這恐怕是他唯一能為盧愚做的了。
“這里還輪不到你說話!”圣武士目不轉睛地看著盧愚,根本沒把盧守城放眼里:“你應當清楚,你們的出現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什么?”盧愚還真不知道,回問了句。
“打破三島的和平!”圣武士回到。
“哼,我們沒成這樣之前,也沒見三島間有多太平!”布嘰幽幽地補上一句,盧愚點頭附和。
“那不過小打小鬧罷了,一旦觸碰到圣主的底線,那可不是犧牲一部分人可以解決的!”
“你別忽悠人,我看你們是怕我們強大起來,威脅到你們的統治吧?”布嘰強勢回擊。
“看來我是請不去你們了,既然如此!”
原以為圣武士要同他們對壘,盧愚和布嘰趕緊做了反擊準備,哪知他大手一揮,翻云幾下,一陣狂風從地上卷起,無數碎石隨風而起,向著盧守城等人的咽喉而去。
“父親,小心!”盧愚閃身要去擋住那飛石,卻被圣武士搶了先,一把將盧守城抓了起來,又迅速丟給了手下的人。
“原來他是你父親,呵呵,”圣武士笑罷,厲聲吩咐到:“還不快帶他去圣島,這里交給我!”
圣武士擋住了盧愚的去路,讓屬下先行帶走盧守城。
盧愚見狀,發起狂來,疾風厲掌,迅速出擊,圣武士躲向哪,他就追擊到哪。
布嘰乘機要追將過去,好將盧守城救下,她的意念一動,圣武士便朝她飛了過來,將去路截去,盧愚跟來,順勢一拳頭,將他打飛,撞入了墻角。
待盧愚回身去追父親,圣武又迅速爬起,分分鐘,追趕到了他的跟前。
“陰魂不散!”盧愚一胳膊揮去,體內閃出道道奪命的利刃,圣武士猝不及防,雖然速度上勝過盧愚,也在預料的閃躲范圍之內,卻沒料到有利刃從盧愚體內飛出,即便他逃脫了盧愚的拳掌,卻沒能逃脫那飛馳而來的利刃,眼睜睜地瞧著它們無情地刺入體內。
圣武士悶聲,看了眼血淋淋的身軀,卻看不見那傷人的利刃,似乎在刺傷他后,那些利刃就憑空消失了。
圣武士忍痛閃身逃走:“小子,我在圣島等你們!”
…
盧愚同布嘰追擊到那座橋頭便停了下來,那空蕩蕩的木橋搖晃著,早已沒了盧守城的影子,他已經被抓去了圣島,進入了那道高墻之中。
“這條路,短暫而又漫長,從小到大,我看到無數人走過這道橋,從此天人永隔,我一直以為彼岸便是天堂,也一直希望如此,沒想到,那里不過又一個人間煉獄!”
盧愚愣愣地看著那搖擺不定的木橋,悵然地念叨。
“這不像你,盧愚,你到底怎么了?”
“世間是殘酷的不是嗎?”盧愚紅著眼反問布嘰。
布嘰愕然地看著他,感受著他的憤世嫉俗!良久,她搖了搖頭,“不,盧愚,世間縱然殘酷,更有溫情存在!”
“溫情?胡扯,不過都是為了自己罷了!”盧愚突然激動起來,只覺喉頭哽咽,讓他喘不過氣來!
“那你何苦要來喚醒我?”布嘰淚眼婆娑地問。
“為了我自己,為了自己心安理得!你走吧,布嘰,我不想再見到你!”盧愚眸子深沉,死死地盯著腳下的路子。
“所以,你想一個人去圣島,獨自救出你的父親,但是,別忘了,他要的是我們兩個人,缺一不可?!辈紘\回轉身,向著來時方向望去:“在去圣島之前,我得先把那里的事了結了才行!”
布嘰說罷停頓了半響,又問:“你會跟我一起去,是吧?”
盧愚沉默片刻,決絕地說,“不會了,我對那里沒有任何牽掛,你去吧,我在這等你便是!”
說罷,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靜靜地守候著這道木橋。
“好,對了,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情!”布嘰將視線從盧愚身上艱難地挪開,哽咽地清了清嗓子,顫抖著嗓音說:“籬姿阿姨,為了救我,掉入了深譚,此后,再也沒能出來,如今潭水已化作了堅冰!對不起,盧愚,這輩子我欠你的,恐怕再也無法償還!”
布嘰說罷,騰飛而去,余留嗚咽的哭聲劃破天際,在盧愚耳邊縈繞。
盧愚靜靜地坐著,一動不動,剛剛布嘰的那席話傳來,他便全身僵直,一動不能動彈,腦海里,籬姿那慈愛,責備,狠辣,愧疚,痛苦的眼神一遍遍閃來,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良久,一聲嘶吼響徹霄宇,“娘!”
…
“聽到沒,面團,是大哥的聲音!”
盧雨一個激靈,還未睜開眼,就先叫了一句,接著爬起身,摸了摸自己那黏糊糊的臉,“呀,你都對我做了什么?”
面團委屈地嘀嘀咕咕,盧雨趕緊打斷:“知道了,知道了,我這不是醒來了嗎?再說,就你那口水,能叫醒我嗎?只會惡心我!”
他一邊抹去一臉的口水,一邊提起面團。
“真是,趕緊找哥去吧,他肯定被人揍了,你聽他叫得多凄厲,哼,都說了,讓他不要去,他偏不信,這回慘了吧,唉,希望他沒事才好!”
盧雨一邊嘀咕,一邊跑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