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聽到掌家的閨女回來了,急不可耐馬不停蹄地大早上就來了,想要見一見真容,順帶打聽一番口風。
可還沒進大門,就被管家笑瞇瞇地攔下。好不容易見了人,迎面而來的居然多了副美的雌雄莫辨的生面孔。
這一招呼,去了后院的草場,說是陸臨川要和這位來做客的先生一起打高爾夫。
陸溫立馬不高興地上下打量了這穿的挺人模狗樣的男人一通。
嘖。
這衣服褲子鞋……都是他們正常用的牌子,不埋汰。
個子……還真是高。比他高一個半頭,喲,比陸臨川還高啊。
肩寬腿長的,哪兒找來的?
他有心想多嘴問一句,不過陸臨川不給他問的機會。簡單介紹了下人名就開始揮桿子。
陸溫心想這人來歷不明,長得還像個妖精,恐怕也是哪個人家的大少爺只是他不認識。沒成想好半天了,也不見他動手,就站在一邊干看。
你說要是只是看了一會吧,倒也沒什么。
這看了一上午是個怎么回事?
莫非,這人壓根就不會?
陸溫懷疑地掃他兩眼,留心再看了會。陡然就堅定了心里頭的猜想。
這人,空有個架子,但是真不會。
賣弄的心思上來了。他驀地笑一笑,自發走到溪堯跟前,來了方才那么一大通。
溪堯全程面無表情。
聽畢,幽幽施舍一個眼神,轉身,標準地對著身邊的球就是一桿子。
“咚。”
有球童興奮地叫起來:“一桿入洞!”
“一桿入洞?什么???”陸溫瞪大了眼,手里頭的高爾夫球桿還把著沒放下。一雙眼睛急不可耐地盯過去。
溪堯慢斯條理放下球桿,遞給另一個球童。對著眺望遠方的陸溫微不可查地牽動了嘴角的弧度。冷漠又嘲諷:
“可不是么。高爾夫,就是這么打的。”
陸臨川品著茶,一點不落觀看完畢,高深莫測地笑了。
“一起去藏書館看看吧,奚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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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宿,你最近怎么回事啊?心神不寧的。發生啥事了?”劉一百拿新發下來的數學試卷疊三回當成扇子,抹掉鼻尖的汗珠,趁著課間喘著粗氣湊到賀宿身邊來。
賀宿今天也還是一身短袖校服。他悶頭看著眼前的習題,滿腦子亂碼。
劉一百的手搖了上來。
賀宿避開,嗓音干澀:
“沒有……沒事,你放心。不過我可能要請幾天假,你得找別人的作業抄。”
“啊?!別啊——你別走!”
……
晚秋的空氣里,一樣跳脫著少年們的朝氣。
只是得有個大小區分罷了。
傍晚,雋秀的少年背著包走出校園坐上車回到家門口。一只灰的沒有一根雜毛的貓喵喵叫著繞著賀宿的叫蹭了好幾圈。
少年微微笑起來,放開書包蹲下身體將它一把抱起。
“小灰,今天有沒有偷吃東西?”
灰貓擺動著尾巴,撒嬌似的聳聳耳朵。
賀宿搖頭:
“你肯定又偷吃了。明天再給你買些零食,偷吃是壞毛病,要改掉。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