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親王府五里處,有一座廟,名為忠義廟。
廟中供奉的是歷史上的一位忠義的戰士,因為其行為感動天地,所以天下人稱之為義圣,還為其廣建宗廟,受人祭拜。
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時代的變遷,這種廟已經淡出人們的視野,很少再有人前來祭拜。
長此以往,這些廟便在歲月中成為廢墟,只有極少數,在官府,或是有心人的修繕中,留存了下來。
不過即使能夠有幸保留,但終究不過是一處荒廟而已,平日里幾乎不會有人,就算是有,也不過是一些貧窮的過路人歇腳而已。
但是現在,燕會山山腳下的這處忠義廟,不僅保存得很完好,而且偶爾有些穿著還算不錯的人進進出出。
不過,令人驚訝的是,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手持著兵刃。
“此地便是忠義廟嗎?還真是有意思??!”
黃昏時刻,朱景一行人來到此地,看著夕陽映照下的忠義廟,朱景不禁在心中感嘆了一聲。
之后,他便和旁邊的朱琦,周平,一起進入了廟門。
至于那些影衛,還是和之前一樣,在暗中跟隨。
這所廟并不是很大,進入廟門,便是一處略顯空曠的院落,不過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中間的一座大殿,而大殿的兩側,還有小路通往后面。
進入廟門,穿過院落,三人直接進入了大殿。
還未左右觀看,手握長刀的義圣雕像便映入眼簾。
只是,三人都注意到,這雕像之上,布滿了塵土,一點也不像是有人前來祭拜的樣子。
看向兩側,桌椅擺放的很整齊,雜草堆也鋪的很平坦,一看就是有人住的樣子。
不過,這里面進來的人呢?還有著殿中又有何人居住?
站在此地自然是找不出答案,所以朱景便出了大殿,打算繞到后面去。
“要不,你不要過去了吧,就讓我去查探一番吧。”朱琦一把拉住朱景,有些擔心的說道。
“周平,你說,來都來了,是不是應該親自去看看?”朱景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而是看向了周平。
周平剛欲回話,朱琦的冰冷的目光便看了過來,本來他還有些猶豫到底要說什么,現在卻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在下認為,為了公子的安全考慮,還是不去的好?!?p> “對嘛,九弟,你看,你又不會武功,你跟著去,萬一出現什么危險,那可就麻煩了,沒有你,我也更加方便行事,你說是不是?”還沒等朱景反應,朱琦就接上了話。
不過就在三人說話的時候,外面進來了兩人。
這兩人眼珠亂轉,一邊走著,一邊不停地打量著三人。
雖然他們沒有聽到三人的對話,但是也注意到了三人的異常。
有了發現,他們便加快了腳步,直接進入了大殿一側的小路。
二人消失在院落中,朱景三人便面面相覷了起來,同樣,他們也發現了那二人的異常。
事實很明顯,這二人對他們有了提防。
誰都清楚,一旦這二人過去,必然會打草驚蛇。
“你在這等著,我去去就來?!敝扃牧伺闹炀暗募绨?,留下了一個自信的眼神后,便直接追了上去。
看著朱琦的背影,朱景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家伙突然間這么關心自己,還有些不適應了啊。
與此同時,大殿后的一處房屋,里面正聚集著數十人。
“不好了,剛才我們進來之時遇到三個人,那三人各個穿著華麗,不像是過路的落腳之人,而且他們行為異常,好像是來打探消息的?!贝藭r,說話的正是剛剛從前院中經過的那兩人中的一個。
“怕什么,他們若真是來打探消息的,直接殺了便是,到時候隨便找個地方一埋,又有誰會知道?”
“對,要是真的殺了人,到時候正好上燕會山,入飛云寨,好做個快活人?!?p> “殺人?說得好聽,你殺過人嗎?你見過大刀劃過脖子,鮮血噴出近一丈高的樣子嗎?到時候,腿都軟了,連路都走不動了吧?!边@時,其中一人一臉陰沉,嘲諷的看著之前說大話的二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燕會山上的土匪,說這話,他有的是資格。
飛云寨有一個規矩,只有犯過大惡,要殺頭的那種人才能入寨,他便是其中一個。
至于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規矩,自是有它的由頭。
眾所周知,飛云寨易守難攻,想要破寨,從內部攻破便是最好的方法。
飛云寨的大當家當然能夠想到這些,所以為了避免有官兵滲入,他便立下了這樣的規矩。
只有這些大奸大惡,為官府所不容的人,才能夠讓人放心。
當然,飛云寨還是要與官兵作戰的,他們不是軍隊,無人訓練,直接收入一些狠角色,馬上便可以用得上,這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但是,事情總是有例外的,并不是飛云寨中的每個人大奸大惡之人。比如,飛云寨中的醫師,他沒有犯任何罪,他只是土匪強擄而來的。
因為飛云寨需要這樣的人,所以不用遵循那個規矩。
除了這人,還有一人,也沒有身負什么罪行,他便是二當家鄧田。
他能夠上山,全都是因為一身無人能敵的武功,飛云寨能在數次官兵圍剿之下不滅,是有他很大一份功勞的,所以對于此事,也無人不會不服,也無人不敢不服。
正是因為如此,飛云寨的土匪,都自帶著狠毒之氣。
所以,在那一聲嘲諷之后,那二人也不敢反駁,至于其他的人,也不再繼續說話,而是沉默不語。
不過,畢竟時間緊迫,沒有長時間的沉默,其中的一個人便開了口,“你們現在馬上離開此地,如果他們跟來,你們便將他們分散引開,到時候,我再好好會上一會,看看他們究竟是何方神圣?!?p> 此人明顯是為首之人,他一說話,就連之前嘲諷之人也是連連點頭,沒有絲毫的猶豫,眾人便一窩蜂的離開了房間。
很快,這處本來站著數十人的房間,便空空如也,至于剛才做出安排之人,也隨著其他人離開了此地,
不過,雖然他離開了這處房間,卻是并沒有離開這處忠義廟,而是藏在了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