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藤襲山的最終選拔、錆兔和義勇和村田先生
三月初!空氣微涼,桃山上春意初至,蘇鳴告別了師傅和師兄,帶著他的小短刀就踏上了前往藤襲山的路。
(因為紫藤花花期在四到六月,原著中炭治郎參加最終選拔時,到藤襲山曾說未到花期,卻看滿山紫藤,所以作者將最終選拔的時間設定在三月左右。)
說來可惜……獪岳師兄還是沒能熬過那個冬天。
那天,獪岳被蘇鳴踹飛出門背后撞到了樹桿,天氣寒冷,骨骼酥脆,猛然的撞擊導致他的脊骨碎裂錯位,癱瘓在原地,被活活凍死……第二天,蘇鳴才發現事情不對,將這師兄從雪里刨出來。可惜,人已經走遠了……估計半只腳都已踏入了三川途。
下葬之時,蘇鳴哭天搶地,那叫一個凄慘了得,愣是把嗓子都嚎得嘶啞:“獪岳師兄,你怎么說走就走了呢!”
我踏馬還沒用力,你就沒了啊……!
一旁善逸和師傅見蘇鳴哭得凄慘,也不疑有他,索性長聲一嘆,清淚兩行,嚎了幾聲,桃山便掛了幾天白棱,簡單的就將獪岳入了土……。
……
這天,中午時分,蘇鳴路過一個小村莊他沒有停留,朝著山林走去,此去路途遙遠,蘇鳴兜里沒錢買馬買驢,愣是只能徒步,已經走了好幾天了。
他剛入林中不久,便見山林里不遠處有一小茶攤。茶攤是一個小木屋,木屋簡陋只是一些板塊隨意的拼湊而出,顯得破破爛爛的,似乎風若大些便會將這豆腐渣工程給吹到在地。木屋門上掛著一桿灰布小旗,旗上歪歪扭扭的幾個大字:‘到此歇腳、進來飲茶。’
蘇鳴雖疑,這山林之地還有個歇腳處?但他也著實疲累了,便打算前往,休息一番。他走進一看,這茶攤門前有三四個小桌,開茶攤的是一個耄耋老者和一個圓臉粗眉的少年,蘇鳴想來應該是爺孫倆。
見客人進來,那圓臉少年便露出笑容,迎上前,邀蘇鳴坐在椅子上,問道:“小哥從何處而來啊?”
蘇鳴微微一愣,他這幅精美面容,長發及腰,一般人可一眼看不出他是個男孩,沒想到這圓臉少年竟然生得一雙明目,他心中一樂,便打趣道:“我自東土大唐而來……”
圓臉少年微微一愣,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又道:“客人,您要飲茶?還是飲酒?”
蘇鳴笑道:“喝茶!”
話音剛落,這少年便腳步輕快地朝身后的茶攤屋子內走去,應是去取茶了吧。
說來,蘇鳴并不好酒,也無法理解嗜酒如命的人。他知飲酒后會影響思維,導致大腦遲鈍,而他目前所處的世界更是一個人鬼并存的危險世界,思維遲鈍,意味著更容易死!所以,不到必要之時,他是不會喝酒的。
過了稍許,圓臉少年就提來一個黑陶小壺和一個杯口有白釉的陶土茶杯:“客人您的涼茶。嘿嘿,雖然這不是好葉子,但也是今年的新葉子,客人請慢用,慢用!嘿嘿嘿……”將這些輕放在桌上后,他笑呵呵的走了。
新茶?
蘇鳴倒了一杯,搖晃著幾下,杯底的茶葉便浮了上來,看著杯中嫩綠的葉尖,的確是新茶!他淺唱一口,略微發苦,回味甘香:“嗯,的確不錯!”
就在蘇鳴飲茶之時,小茶鋪里又走進幾人,中間一人衣著華麗,紫色的和服,身材窈窕,雪白的發色,面容宛如妖精,蘇鳴見了微微一愣:這不是產屋敷天音嗎?一旁兩個則是黑色衣服的鬼殺隊員,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蘇鳴站起了身,朝著她打了一個招呼:“當主夫人,好久不見!”
聞言,一旁兩個黑衣劍士連忙擋在女子身前,警惕地盯著著蘇鳴,而那仿佛白樺樹妖精的產屋敷天音也轉過了頭,見是蘇鳴,她面露親切,笑道:“呀!這不是小蘇鳴嗎?”見兩人是熟人,一旁的兩位鬼殺隊劍士紛紛松了一口氣,向一旁退去。
蘇鳴不知產屋敷天音為何出現在這深山老林,他連忙問道:“當主夫人這是從那來啊?”
產屋敷天音笑著靠近蘇鳴,伸出纖細雪白的手,撫摸著蘇鳴的頭道:“這次是有私事要辦,可不能告訴小蘇鳴哦。”她笑得親昵,像是鄰家姐姐,有些俏皮的逗弄弟弟,朝蘇鳴眨了眨眼,捂嘴道:“哎呀,我都差點忘了,小蘇鳴如今可是已經出師的劍士了,這次從來桃山出來,是參加藤襲山的考核的吧。”
蘇鳴呆愣愣任由她撫摸著腦袋:為什么要摸我的頭?我很兇的!別碰勞資!
雖然蘇鳴心中是這樣想的,但貓妖體質的作用下,他露出了一副瞇著眼睛,舒舒服服的表情。隨后,這女人便愈加放肆起來,環住蘇鳴的肩膀,將其摟進懷中,順著毛,輕撫著蘇鳴的小腦袋:“哎呀,小蘇鳴快別叫我當主夫人啦,聽得我都顯得老了幾分,吶吶吶……叫我天音姐姐怎么樣?”
這聲音磁性又充滿魅力,蘇鳴只覺渾身酥酥麻麻地便被這女人摟進懷里。嗅著懷中不知名的花香或是體香,微微熏熏,活活一副被擼貓的樣子。
就在此時,圓臉少年的聲音響起:“這位夫人,您又來了啊!難道……那兩兄弟又將夫人您趕了出來?”這少年似乎知道些什么緣由,說完,他臉色有些不太好,怒氣沖沖的道:“也不知道這時透有一郎發什么瘋呢?他爹娘都死了,就一個弟弟相依為命,清苦著呢!”
他的一雙明亮眼睛打量著產屋敷天音,見她穿著華麗精美,心中羨慕極了,有些討好的諂笑道:“換作是俺,有夫人這樣的貴人上門,肯定是客客氣氣的招待,哪里有將人趕出門的道理。”
他頗有為產屋敷天音打抱不平的意思,皺了皺眉聲音洪亮:“哼!不知是不是因為這么刻薄,才讓老天爺發怒,奪取了他爹娘,真不知好歹耶!”
聞言,產屋敷天音并沒有露出笑容,反而眉頭輕蹙。少年見此,心中‘咯噔’一聲暗道:說錯話了?他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呆立原地。
這時,一旁的耄耋老者輕輕咳嗽了一聲:“三娃子啊,咳、咳、咳,別在人后說人壞話!好好做事,別擾了客人清凈!”這花白老頭從茶攤屋子里探出了頭,枯槁的黃白頭發,皺皺巴巴的蒼老面孔,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極了這圓臉少年。這老者目光有神,不似平常老人的渾濁,反而隱隱含著精光。他抽著一管土煙,笑呵呵的從后面走出來,輕輕地用煙管敲了一下圓臉少年的頭,佝僂著腰,訕笑著朝眾人賠禮道歉:“這娃沒讀過書,擾了大人雅興,還請見諒,見諒啊!”
說完,他讓圓臉少年提著一壺剛涼的茶水,奉了上來,笑呵呵的說是免費請大家吃的茶。
雖然說是處事圓滑,但蘇鳴心中不是滋味,他見這爺孫倆這幅謹小慎微的樣子,心中微微輕嘆:這才是最真實的底層人啊!雖生得一雙慧眼,卻依然只能顫巍巍伏地在貴人腳下……
他從這少年剛剛的話中聽到了一個關鍵的人名——時透有一郎。便心生疑惑:難道?剛剛經過的村子,就住著時透兄弟二人?他可是知道時透有一郎是誰!鬼滅中大名鼎鼎的天才劍士,霞柱,時透無一郎的哥哥唄。
他連忙從天音的懷抱里掙扎著想要出來,這一番動作讓產屋敷天音頓時察覺得一個硬邦邦的柱狀東西抵到自己的小腹,旋即她似乎想到什么,她羞煞極了,臉生嫣紅,目光如水波流轉,隱約起著霧氣。心中暗啐道:哎呀,這小色胚,難道這小家伙……!?隨后便不好意思的將其放開,目光疑惑向下看去,這才松了一口氣,輕笑道:“原來是是柄短刀啊!我還以為……”說著,她俏麗的臉上頓時滾燙,冒出熱氣,頗有些不好意思。
蘇鳴從其懷中掙脫后,聽其聲,也將目光轉向自己腰間,他將短刀拿了出來,努力努嘴:“你說的是這個嘛?天音姐姐。”
產屋敷天音捂住紅唇輕笑道:“呵呵,我還以為小蘇鳴……呵呵呵。”她目光轉向了那柄赤紅的短刀,疑道:“這不是杏壽郎曾經用過的嗎?阿拉阿拉……原來杏壽郎他這么看重小蘇鳴啊!竟然把曾經的佩劍都送給了小蘇鳴君呢!”
隨后,她喝了一點茶后,便對蘇鳴邀請道:“小蘇鳴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藤席山呢?我可是坐著馬車來的喲!”說完,她伸手指了指不遠處拴在樹旁的馬車,蘇鳴見狀也望了過去,這輛馬車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兩只雜色的馬,車廂也是黑白簡陋,似乎不像是產屋敷天音這樣大家族的夫人所乘坐的馬車。
不過,想到她這是偷偷拜訪時透兄弟二人,蘇鳴也能理解她為何會乘坐這樣簡陋的馬車了。
既然有車可以做,蘇鳴當日不會拒絕,連連點頭,不過他心里還有一些疑問,轉頭付了圓臉少年的茶錢時,他裝作隨意,輕聲詢問道:“對了,賣茶小哥,你知道時透有一郎的弟弟,今年多大嗎?”
隨后那圓臉少年雖然疑惑蘇鳴為何要問這么古怪的問題,但客人問話,且這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問題,索性便遲疑了一會兒,說道:“你說的是無一郎嗎?他今年十歲。”
聽到這聲后,蘇鳴松了口氣,既然是十歲的話,他就無需擔心了。
他記得漫畫中的劇情,時透無一郎在十一歲時遇到了惡鬼,那一次他的哥哥也是死于這惡鬼之手。雖然蘇鳴對他有信心,但也害怕出現意外,若是霞柱這樣的天才,意外死了,他誅殺鬼舞辻無慘就更加艱難了,因為他深知,想要擊殺鬼王,必須要掌握將呼吸法開發到極致,生出斑紋,而且衍生出能夠傷害鬼王的利器——赫刀!!!
這也是蘇鳴為何要堅持學習呼吸法的原因,即便蘇鳴知道自己的卡片能力非常強大,但他也無法確定自己能不能憑借卡牌殺死鬼舞辻無慘,因為他幾乎不死不滅,傷口愈合的速度比普通的鬼不知可怕的多少倍,除了害怕陽光,就只有‘赫刀’才能威脅鬼王的生命。
(注:赫刀是日輪刀達到一定溫度,變得滾燙通紅一種極致狀態,可以對鬼造成更大的傷害。開啟赫刀必須要達到斑紋境界,而且只有生死關頭才能激發潛力將日輪刀變成‘赫刀’。漫畫后期,赫刀才是真正的鬼滅之刃!)
……
蘇鳴坐在馬車里,透過布簾縫隙打量著車外的風景,狹小的車廂里,除了身旁的產屋敷天音,便沒有別人,馬車晃晃蕩蕩地,穿過山間的坑坑洼洼的泥土路,一路弛行。
不到半日功夫,天色已暗,蘇鳴便見到了一片紫色藤花的樹林,綿延不絕環繞著幾座小山生長著,像極了紫色的花海中拔地而起了幾個小山,甚是美麗、壯觀。見此,蘇鳴雙眼發亮,掀開了布簾。一旁的產屋敷天音見此,便道:“這里就是藤襲山了哦,這一片紫色的藤花海洋很漂亮吧,它可是終年都盛開的哦!”
蘇鳴聞言輕聲回道:“竟然有這樣神奇的地方,終年盛開著紫藤花,這里怕是食人鬼最不喜歡的地方吧!但,我卻覺得意外的美麗呢!”
“的確是非常美麗呢”話音剛落,產屋敷天音湊到蘇鳴身前,將蘇鳴攬在懷中,姹笑道:“話說,小蘇鳴君什么時候嫁到我們產屋敷家呢!上次離開后,雛衣和日香可是抱怨了很久,說是蘇鳴哥哥為什么還不來看她們。”她紅唇微動,纖手微微捂住口鼻,笑道:“啊,真是讓人傷腦筋啊,明明說了蘇鳴已經離開去修行了,可即便是這樣說了,還是哭鬧個不停!”
“這次回來后,小蘇鳴可要好好去看看她們哦,拜托了哦!”
一路無事,這會兒被產屋敷天音突然攬在懷里,蘇鳴頓時冷汗淋淋,總覺這個女人不懷好意,果然,她笑嘻嘻吐出真言后,蘇鳴就知道,他又有麻煩了!
為什么嘛!自己總是討小蘿莉們的喜歡,難道?就不能是御姐嗎……?!!!
在心中抱怨了一陣,蘇鳴還算是給足產屋敷天音的面子,畢竟這是老板娘,沒辦法!他點了點頭道:“哦,我知道了,我會去的。”
聽聞蘇鳴的話后,產屋敷天音這才松開了蘇鳴,搞得蘇鳴頓時覺得剛剛若是自己不答應的話,這個女人,應該是打定了主意,將自己拖到產屋敷家宅吧!
終于,過了大約半個時辰,車輪聲才停了下來,兩聲響馬,車外傳來一聲清冷的少年聲音:“當主夫人,已經抵達藤襲山了!”
蘇鳴和產屋敷天音下車的時候,天空已經暗下來了,而前面是藤襲山的山腳,已經沒有馬車可以行駛的路了,因為藤襲山從山麓到山腰都密密麻麻生長著紫藤花樹,根本沒有可以讓馬車通行的地方。抬頭望去,上山有一條長長的石階。蘇鳴跟隨著產屋敷天音,踏上石階往山上走去。
這時前面的產屋敷天音突然回頭說道:“小蘇鳴君,今年才十三歲吧!”
“是呢,天音姐姐的記性真好,竟然記住了我的年紀。”
“阿拉阿拉,畢竟是孩子的母親,當然要記住他們未來夫婿的年紀啊!”
“……”
產屋敷天音,微微停下腳步,輕聲說道:“小蘇鳴不害怕嗎?”
“有什么好怕的!”
“像小蘇鳴這樣年紀的孩子,應該剛剛才脫離父母的懷抱吧!結果,你就要面臨這些吃人的鬼了!真是讓人心疼的孩子,阿拉阿拉……這個世界還真是不公平啊!”
聞言,蘇鳴微微一愣:若不是憨憨系統這個任務,我也不想面臨食人鬼啊!他僵硬著臉,說了些好聽的話:“的確是不公平啊!但比起我,當主他才是最不公平的那個人吧!生來便被詛咒折磨,年紀輕輕就要支撐起產屋敷家,說起來,我不過是面對鬼而已,他卻面對著及時將死的局面和家族百年來的各種壓力。當主他,才是最讓人心疼的吧!”
產屋敷天音微微動容,她顫抖著手點燃了一盞手提的燈籠,繼續走著,有些感慨的道:“小蘇鳴君說話的語氣真不像一個小孩子呢!我越來越欣賞你了,要不然這次藤襲山過后,就和小女定親如何。我啊,真是愛煞了小蘇鳴剛剛說的話哦!呵呵呵……”說完之后,她便捂住嘴輕聲笑道。
聞言,蘇鳴的頭甩得跟撥浪鼓一樣,連忙道:“我,我還小呢,沒想好這些事情!而且雛衣和日香,我們都還不夠成熟呢,如果早早就定了親,日后我們各自有了喜歡的人,豈不是太糟糕了!不行,唯獨這件事請讓我自己決定吧!”
產屋敷天音頗有些意外,她自己生來便是聽從父母的命令嫁給了產屋敷耀哉,思想里,自己的女兒們也該聽從自己的命令嫁給她所認定的人,蘇鳴這番話并沒有讓產屋敷天音動搖,反而她覺得自己的女兒會聽自己的話,而蘇鳴這話的意思是他會喜歡別人?頓時她輕輕皺了皺眉:“雛衣和日香是很聽話的哦,而且在瀛島13歲已經可以結婚了哦,我和耀哉在這個年紀已經有了孩子呢……”
她話中有話,但蘇鳴沒聽出什么只是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他知道產屋敷耀哉因為詛咒的原因會早夭,所以早早就結了婚,為產屋敷家族誕下子嗣。沒想到他十三歲就已經有孩子了嗎?!!天啊!!!
產屋敷天音見蘇鳴久久未言,雖然心里不太開心,但作為一個大家族的夫人,自然也是頗有風度,沒有再多說什么。
一旁的兩黑衣劍士,一直充當著木頭人的角色,一路以來就是如此,自然也不會有什么意見。
就這樣,在這略顯沉悶的氛圍中,幾人陸陸續續的上了山。在看到那幾根牽著繩索和不知名符篆的紅色柱子時,蘇鳴心道:最終選拔地,終于到了!
他的目光掃視著周圍時,周圍的人也將目光注視這邊。因為產屋敷天音衣著華麗,而且身旁的兩個劍士氣勢不凡,隱隱便讓人覺得她便是藤襲山主事的人。而一旁跟隨而來的蘇鳴,也被眾人所好奇。
“這是誰啊?”
“她長得可真可愛,怎么會有這么漂亮的女孩子!”
“媽媽我戀愛了!”
“笨蛋,他明明是個男孩!”
“怎么可能,你少騙我了!”
“女孩子劍士還真是少見啊!”
“就是說啊!”
“都說了他是男孩啊!”
“閉嘴!”
“……”
突然被周圍的人呵斥,村田頓時有些畏懼,縮了縮身子。剛剛說蘇鳴是男孩的便是村田了,他遠遠看見蘇鳴的時候,便認出這是跟風柱救助自己的那個小男孩,雖然他的頭發長了,但村田對蘇鳴這樣漂亮而又厲害小孩子記憶猶新,一眼就認出他來。
但他沒想到的是,周圍的人都一直認為蘇鳴是女孩子,他連忙向一旁的人解釋,但換來的只有疏遠和呵斥……???
索性他閉上了嘴,朝著蘇鳴這邊走來,對蘇鳴打招呼:“蘇鳴大人,我們又見面了!”
聽到有人呼喚自己的名字,蘇鳴轉身望去,隨后便在人群中看見了一個不起眼的面孔,好生熟悉:“村田?他也來了?”蘇鳴微微一怔,他沒想到的是村田這家伙竟然在短短時間內就得到培育師的認可,參加了這次的最終選拔,見他笑臉相迎,蘇鳴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索性也笑著回道:“好久不見啊,村田!”
隨著這聲稚嫩的聲響,恍惚聽見周圍一片心碎墮地的聲響,蘇鳴微微一愣,余光中很多人都捂住了心口,面露難色:心臟病……難道還能傳染嗎????
“沒想到那小子和她認識,這么說的話,他說的是真的嗎?可惡啊!”
“該死,這么可愛,竟然是男孩子!”
“是啊,是啊,這也太沒有道理了吧!”
“……”
就在這時,產屋敷天音走到了中央,對著眾人微微躬身,說道:“感謝各位能夠來到藤襲山參加這次的最終選拔,我的名字是產屋敷天音,是當主的妻子,也是這次最終選拔的監督者。很高興見到各位,大家晚上好!”
話語剛落,周圍頓時安靜下來,大家都將目光放在那張宛如妖精的絕美面孔上,產屋敷天音見此微笑道:“那么,我就說說這次最終選拔的內容吧!雖然你們其中有人知道,但我想還是有些不知情的人愿意聽我說兩句的吧。”
“這座藤襲山中到處都有著被抓過來的食人鬼,因為山麓和山腰常年盛開的紫藤花,它們無法離開,所以他們一直生活在山中,山中沒有人類供給這些鬼吃,所以它們是徹徹底底、饑餓到瘋狂的食人鬼哦!而你們的任務就是進入它們的存在的區域。”
“阿拉阿拉,雖然很危險,但我不得不提醒大家,如果現在原路返回還來得及哦!也不會有人嘲笑你的。”
話音剛落,雖然有人顫抖著目光搖擺不定,雙腿打顫,但仍然沒有任何人離開。是啊!能夠來到藤襲山的劍士,都是被各自培育師所看重的,寄托著各種厚望的人,自然是不會這么輕易的被勸退。
見此,那張妖精般的絕美面孔頓時笑靨如花,輕靈的聲音響徹著這片空間:“既然如此的話,各位只需要上山即可,在山上惡鬼的手中存活七天,便是通過了考核,成為鬼殺隊劍士了哦!”她又躬了躬身,起身抬頭道:“阿啦啦……祝各位武運昌隆!”
話音落下,紫藤花海,隨風沙沙作響,眾人并沒有被‘武運昌隆’四字所鼓舞,反倒被這山間的陰風,吹得毛孔收縮,瑟瑟發抖,周圍一片寂靜。
這時……
“噠噠噠……”一串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平靜,最后上山的兩名劍士也終于趕到了,蘇鳴微微一怔,將視線轉移過去。
隨后,他嘴角便勾勒出笑容。隨著蘇鳴視線看去,兩名身高差不多的少年劍士一同而來,一個黑色頭發。一個肉色頭發,他們都各自帶著一個面具,一個藍眼白狐的面具、一個刀疤白狐的面具。
“你們也來了啊,錆兔!富岡義勇!”
他這時才想起來,村田似乎是和富岡義勇、錆兔同期劍士。
見此,黃發小正太瞇起了金黃的眸子,笑得格外開心:“啊呀呀,看來,我又要改變一些東西了!”隨后他的小虎牙便顯露出來,初露鋒芒,手中的小短刀微微出鞘:“手鬼啊,手鬼啊,我是很好奇呢,到底是你的手多,還是我劍利……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