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蝶屋瑣事桃山消息
話音剛落,所有人的視線隨之聚集到他身上,蝴蝶忍的哭聲也為之一頓,轉頭看向蘇鳴,淡紫色的瞳孔驚疑不定:“這個小孩子能做什么?莫不是見我傷心,安慰我吧!”周圍的隱和醫療輔助人員心中也都是類似的想法。
不過現在救人要緊,蘇鳴也沒解釋什么,誰知道再拖一會兒瀕死的花柱會不會馬上就走了……他稚嫩的手忙拉開擋在身前的兩名蝶屋的醫護人員。這些早期的蝶屋醫護其實都是由隱臨時擔任的,所以治療手段并不高明,與其擋在蘇鳴身前礙事,還不如拉開了去。
因為接下來,他要施展‘奇跡’了!
只見,蘇鳴嘴角噙著一抹自信的淺笑走到瀕死的花柱面前,見其呼吸斷斷續續,“還好,還來得及!”他心中暗喜,臉上也露出笑容。此時間,那金色陽光透過早霧,絲絲縷縷的灑落下來,將那精致的五官展現在所有人眼前,頓時讓人覺得,其笑容如陽光一般溫暖,不由得期待他接下來會做什么。
“堅毅詠嘆調!”
蘇鳴頓時高呼一聲,消耗體內神秘的四點能量,轉瞬間,兩道綠色光球豁然出現在在蘇鳴的手上,如活潑的小精靈,環繞著他的右手飛行。
恍惚間,蘇鳴的腦海中響起了,一道和弦其中還有一個沁人心脾的女子聲音:
“召喚師,這首是慢版曲!”——琴瑟仙女娑娜
“去!”
蘇鳴意念一動,環繞在其右臂的兩個綠色光芒的小精靈便朝著面如金紙的花柱飛了過去,緩緩融入了她的身體。頃刻間,花柱的身上散發著柔和綠色光芒,那光芒中似有勃勃生機,只見花柱身體上的傷口,如草木復蘇一般,肉眼可見的抽出細小的肉芽、生肉、結痂、落痂、隨后恢復如初。她的呼吸也逐漸平穩,臉色由枯槁慘白變成微微紅潤,這一切都仿佛是神靈的奇跡,震驚著這條巷廊中的所有人,顛覆著他們的常識。
“天啊!我是看見‘神之子’了嗎?”
不知是誰發出這樣的聲音,驟然間,這條巷廊便沸騰起來,他們雙目灼灼的看著蘇鳴,仿佛看見了稀世珍寶,這些人紛紛聚攏過來,將蘇鳴團團圍住,頓時間這條小巷子便被眾人圍得水泄不通。
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的蝴蝶忍,剛準備道謝,就見其懷中的姐姐,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怎么這么吵?……陽光?……我這是升天了嗎?”
一旁的欣喜不已的蝴蝶忍頓時“噗嗤”一笑,淡紫的眸子,彎成月牙,先前哭過的睫毛上,還掛著一串晶瑩,在陽光下閃耀,她輕笑道:“并沒有哦?或許是天上的上神大人也不愿姐姐這般輕易的死去吧……所以就降下了‘神之子’救了姐姐呢!”
聞言,疑惑不已的蝴蝶香奈惠目光打量著四周,見的確是昨天晚上戰斗的地方,雖然不知道蝴蝶忍是什么時候來的,但想來自己應該是保住了性命,她詫異道:“什么神之子?我是被誰救了嗎?”她這才低頭,從衣衫襤褸中看見自己恢復如初的雪白肌膚,她皺了皺眉頭:“這……這是?我真得還活著嗎?這里……不是死后的世界?”她深知自己昨天傷得多重,雖然那上弦二一直嬉笑著,玩鬧著,不過雙方的差距實在太大了,即便拼盡全力,她的身上也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傷口,但現在好像全都被治好了,簡直,就像是做夢出現幻覺……實在是太不真實了!
聞言,蝴蝶忍頓時忍不住將其緊緊抱住,輕哼道:“哼!姐姐是在懷疑我說謊嗎?姐姐活著的哦,是真的活著……”感受到姐姐身上干涸發硬的血塊衣服,頓時心疼不已,她淡紫色的眸子,才止住的淚水又突然決堤,嬌小的身軀微微顫抖:“好可怕呢……剛剛,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姐姐了……”
“就像是噩夢一樣,突然的,就發生在我身邊……”
“突然的,姐姐倒在血泊中……又突然,被奇跡的光救了回來……”
她的聲音時而高亢,時而低迷,但最終從低啜、哽塞變成了輕笑。
聞言,溫柔的蝴蝶香奈惠,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背,親昵將她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肩上,漸漸地,這小丫頭竟然舒服的睡著了,發出一陣可愛的鼾聲?
蝴蝶忍昨夜一晚沒睡,四處奔波,又悲痛欲絕,又喜極而泣,幾番折騰下,這十四歲的小丫頭,早就疲憊不堪了。
見此,周圍兩名蝶屋醫護,連忙將蝴蝶忍從花柱懷中抬起來,害怕她的睡著后,無意中會觸動花柱剛剛復原的傷口。
“哈哈哈,哈哈,你們別這樣,你們放我下來!我的天,不要這么激動啊!哇啊啊啊……”
“嘿呀……嘿呀……嘿呀……嘿呀呀嘿……”
周圍的喧嘩久久未消,眾隱將蘇鳴拋飛空中、落下,又反復拋起,他們歡呼著,雀躍著,久久不愿停歇。只因他們看到了‘醫學奇跡’,于鬼的威脅下又多了一份安心,這份喜悅心情促使著他們自發的慶祝起來,不過蘇鳴可就慘了,成了慶祝的‘吉祥物’……
一旁的蝴蝶香奈惠也隨之將視線移了過去,粉紅的唇微微輕啟,疑惑道:“是那個孩子救了我嗎?”
一旁的兩名蝶屋醫護將蝴蝶放置在擔架上,這具擔架原本是打算讓傷重的花柱躺的,誰知一番下來,竟然是蝴蝶忍睡在上面,而花柱卻好得七七八八。聽聞此言,他們重重點著頭,目光也隨之轉移到那個被不斷拋飛的‘神之子’身上,慶幸的道:“是啊,若非這個小少年,花柱大人您就危險了,他簡直就像是神靈一樣,手一揮,花柱大人的傷勢就愈合了。”
“揮揮手,傷口一下子愈合……血鬼術?”花柱皺著眉頭,她第一個想法便是這個,但看著那個陽光下散發耀眼光芒的孩子,眉頭便隨之舒展開來。鬼是不可能在陽光下存在的,即便是鬼王鬼舞辻無慘幾百年來都不敢沾染一絲一毫的太陽光輝,更別提其它的了。
所以那個孩子絕無可能是吃人的鬼,而是有著‘異術’的奇人。
想到這,她便優雅地朝著蘇鳴躬了躬身,高聲說道:“多謝了,謝謝您救了我,讓我還能看見今后的陽光!阿里嘎多(多謝)……”
被拋擲在空中的蘇鳴也看見這個被自己治好的花柱,頓時,只覺她美如畫,感慨這世上怎會有如此溫柔氣息的絕美女人,簡直就像是故事中走出來的一樣,心中剛念至此,小正太便輕輕拍了拍腦袋傻笑道:“她本來就是故事中的人啊!真是的!”
……
鬼殺隊總部
一只年幼的鎹鴉撲棱棱地于空中飛舞,發出陣陣擬人叫聲,猶如鸚鵡學舌:“神之子……神之子……花柱的傷勢……轉眼就治好……小孩子……小孩子。呱呱……”
聞言,坐在榻榻米上的鬼殺隊當主產屋敷耀哉,嘴角微微揚起,儒雅地笑了起來。
一旁猶如妖精一般精致的白發女子也跟著掩面而笑,說道:“似乎出現一個了不起的孩子呢!”
……
幾天后,蝶屋。
“當主的傷勢沒辦法治好嗎?”蘇鳴身后跟著兩個跟屁蟲,一大一小,一個活潑一個沉默,這正是蝴蝶忍和栗花香奈乎。
發出聲音的是較為活潑的蝴蝶忍,說起來,沒有喪姐之痛的她比起原著中那個活成姐姐模樣的蝴蝶忍,現在的她更具著豆蔻年華的青春活力。
聞言,蘇鳴簡單對蝴蝶忍說道:“誒……是啊,原本我以為憑我的能力,應該是能夠治療好當主的傷勢,但我只能治好他臉上的病斑,恢復他的視力,填補他的失去生命力而已,對于那個詛咒我是真的沒有什么辦法!”
話音落下后,蘇鳴的思緒不斷飄飛到兩天前……
再得知蘇鳴擁有特殊的治療能力后,大哥希望他能夠去試試能不能救治當主產屋敷耀哉,看在大哥的面子上,蘇鳴爽快的答應了。
因為他的【堅毅詠嘆調】不僅可以治療傷勢,還能祛除負面效果,本來自信滿滿的蘇鳴打算徹底將當主產屋敷耀哉的病魔治好,但那天卻是乘興而去、敗興而歸。那詛咒竟與鬼舞辻無慘息息相連,只要鬼舞辻無慘還活著,即便他前一秒治好了,那詛咒又會趨附上來,繼續折磨。
不過產屋敷耀哉卻是非常感激蘇鳴,甚至因為視力和傷病恢復的七七八八,對他行了一個跪拜大禮,驚得一旁的大哥連忙掐著蘇鳴的后頸,讓蘇鳴也跟著跪下去。
兩人就像拜堂一樣……惹得周圍眾人啼笑皆非。
之后興奮不已的年輕當主詢問蘇鳴能力到底是什么,蘇鳴不由得扯了一個虎皮,當做大衣披到自己身上,又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起來:
“祖上傳的,溶于血液,乃是血繼限界……”
這番話產屋敷耀哉深以為然,他不正是生來便祖傳一套‘痛哭折磨’,每天被折磨得死去活來的,不過和他的家傳的詛咒相比,蘇鳴的祖傳力量,讓他羨慕不已。
甚至其言:“如果蘇鳴看上了他的兩個女兒,可以讓她們二人一起侍奉于他。”說著便讓妻子產屋敷天音也就是那白發妖精般的女子,拉著兩個五六歲的女童走了出來,其中一個名叫產屋敷雛衣,另一個則是產屋敷日香。(注:也有漫畫版本翻譯成,雛咲和日椛。這個就別糾結了……)
二者皆具其母親神官的血脈,白色短發,精致可愛,像兩只小一號的妖精。
望著這兩小只可愛蘿莉懵懂的望著自己,說不動心那是假的,但蘇鳴還是忍住了誘惑,連連搖頭,表示目前自己還不考慮這些兒女情長,大義凝然胡吹道:“吾此一心向道,待我劍法通神,斬了鬼舞辻無慘,了卻世間苦痛,自然會思及個人情感,到時若是有意,便會稱您一聲岳父大人,但此時,天下苦楚,吾心中有怒,不敢尋個人私情……誒!”
這一番逼格滿滿的話,頓時讓兩小只驚為天人,張著紅嘟嘟的嘴唇,雙眼閃閃發光,一旁的產屋敷天音也捂唇偷笑“哎呀!”一聲:“小蘇鳴君真是一個了不起的孩子呢!”說完,還如慈母一般親昵地撫摸著他的腦袋……
聞言,產屋敷耀哉掩不住的欣賞之色從那剛剛恢復的眼睛中流露出來,頓時連聲叫好,輕撫鼓掌道:“此子良婿也,吾愿等之……”
“……”
看著一旁也跟著點頭,俏臉通紅的兩小只小蘿莉,蘇鳴頓時在心中哀嘆:“完了,完了,裝逼,裝炸了!怎么辦……”
……
蝶屋后院
聽聞蘇鳴的話后,蝴蝶忍頓時銀牙暗咬,想到自己幾年辛苦學習藥理知識,結果還不如眼前此人隨便揮了揮手,每當想起,少女心中就微微,起伏不平,只見她鼓起腮薄怒道:“那已經很了不起了,好吧!我還從來沒聽過,這世上還有你這樣猶如‘神跡’的治療手段呢……哼,我看你就是存心炫耀了!”
“哈哈,也是!”蘇鳴聞言也覺得是這么個理,眉頭便舒展開來,沒有再鉆牛角尖。輕快地哼著旁人聽不懂的小調,走在蝶屋的后院中,至于他為什么會出現在蝶屋……別問,問就是被抓壯丁了!
擁有著高超治療手段的蘇鳴,最近在鬼殺隊內可是炙手可熱的存在,人人見其都以“小神醫”、“神之子”之類的稱呼他,害得其不得不將那剩下的三十點自由屬性全加在能量上,不然他根本救治不過來那些登門拜訪的重傷隊員。(注:能量消耗后,二十四小時內會自動回滿。)
畢竟每天都有血淋淋的人跑到煉獄家也不算事,于是他就干脆住在了蝶屋一間偏房,當然這只是為了‘懸壺濟世’,并沒有別的什么想法,即便是他想,以他目前十二的稚嫩身體,也成不了大事!
蝴蝶忍跟著他,他能理解,畢竟這小女孩從小學醫,卻被他打擊,自然對其問東問西的,希望能學到些‘異術’手段。其實昨天晚上這小妮子就問過他了,但蘇鳴卻笑嘻嘻告訴她:“祖傳的,學不了,如果想要,生孩子的話,孩子應該能學會……”隨后,他便被滿面通紅的蝴蝶忍尖叫一聲“呀,流氓!”賞了一巴掌,糊在臉上。
明明昨晚被調戲跑得賊快,這會兒小妮子卻又來纏著蘇鳴,顯然是想著什么壞主意打算報復他呢!
至于栗花香奈乎這個自閉癥少女為什么跟過來,蘇鳴卻是有些疑惑,便轉頭問了一句:“你是有什么事嗎?”
這女孩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仍笑著注視著蘇鳴,蘇鳴和其對視了一段時間,以慘敗落幕……旋即,蘇鳴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轉身問蝴蝶忍:“你姐姐,沒教她怎么說話?比如說拋硬幣什么的?”
聞言,蝴蝶忍疑惑的看著蘇鳴:“你怎么知道這些的?”隨后大驚失色捂住紅唇,姹笑道:“阿拉阿拉……原來蘇鳴君很早就在打聽香奈乎的事情嗎?索德斯呢(原來如此)……難怪會特意來到蝶屋!”她眼珠轉了一轉,歡快活潑地湊到蘇鳴面前,嬌軀微微往前傾,幾乎快貼到蘇鳴的身上,一雙紫色大眼睛含笑注視著蘇鳴:“索德斯呢,忍好傷心的說,明明以為蘇鳴君沒有喜歡的人呢!結果……庫庫庫(假裝抽泣~)”說完她還露出一副我見猶憐的傷心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少女懷春,對蘇鳴有意思呢。
可蘇鳴卻知,這小妮子是故意這樣說的,因為此時他猶如針砧,周圍一圈‘嫉妒’的視線,似鋒芒般扎在蘇鳴身上,頓時讓其一陣頭皮發麻。他余光中瞥見很多年輕的鬼殺隊員,正憤恨地盯著他,似乎是把他當做了假想敵,顯然他們都是暗中喜歡蝴蝶忍的年輕隊員……。
“這家伙意外的腹黑呢!”蘇鳴頓時苦笑,悔恨自己為什么要招惹這小妮子。
說完之后,蝴蝶忍就腳步輕盈的離開了,背影輕快似翩翩蝴蝶,撲閃著華麗唯美的翅膀飛向遠方。
隨后,見她走遠,周圍傳來一聲喧嘩,不知是哪位血氣方剛的少年,忍不住氣道:“該死的,這不公平,誰告訴我這個家伙來了多久,怎么和忍的關系那么好,啊!這樣的話,我每天受傷來蝶屋,豈不是沒有作用了嗎……?”
“不行,我要和你決斗……嗚嗚”
話音未落,周圍便有幾個人將這個嫩頭青摁住。
“小聲點,他可是‘小神醫’大人!”
“對啊,對啊,‘神之子’!”
“管我什么事,我……嗚嗚嗚嗚”
“你們別……嗚嗚嗚”
“……”
“喂!忍,你這家伙!好好解釋一下啊!我尼瑪……天啊!”周圍的目光久久未散,隱隱將蘇鳴當初了‘公敵’。蘇鳴連忙朝著不遠的少女喊道,結果……空氣中,遙遙傳來“咯咯咯……”的少女輕笑聲。
“啊……她怎么會變成這樣的!”蘇鳴頓時哀嚎起來,沒了喪姐之痛的蝴蝶忍,沒了原著中那般溫潤柔和,反倒愈發活潑腹黑了起來……是因為沒有活成姐姐的模樣,所以這家伙恢復了本性?
……
蝶屋后山
灼熱漸息,涼爽的風穿過樹葉發出嘩啦啦~歡快的聲音,火紅的旭日剛剛沒入西山,傍晚的霞光就猶如無意間潑灑了的顏料,將漫天云朵暈染得東一片瑰紅、西一塊昏黃;左一縷橙紅、右一道靛青……蘇怔怔的望著天空,想到這幾天的遭遇,心思也猶如這漫天云朵繽紛了起來:
“說起來我已經來到這個世界將近兩個月了,但好像一直很迷茫,就像是多余的人,故事中突兀出現的外來者。若說隨心所欲,呵……恐怕我連自己真正的想法都不清楚吧!只是麻木的去完成系統的最終任務——擊殺無慘!”
他突兀的想到了花田純子和老藝術家硝子大師,說起來,他們并不是什么罪大惡極的人或鬼,但蘇鳴都毫不猶豫的將劍對向了他們:“這樣的我,并不能算是真正的人吧,至少我沒一般人那樣善良,更加的自私,或許繼承貓妖的身體后,我的情感也越發稀薄了呢……”
隨后他又想到了,兩蘿莉,花柱和蝴蝶忍:“喜歡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大概知道的是,如果我有一天見到誰,心跳加快,那么我定是喜歡上她了……至少,目前,我似乎還沒有喜歡的人呢!”
“啊……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蘇鳴搔著頭發,躺在蝶屋后的山坡上,他的頭頂是一顆大樹,這樹很瀛島,沒錯,就是那啥櫻花樹。
可如今已過開花的季節,沒有那種粉色的味道,也不會出現什么少年于櫻花下邂逅美少女這樣甜甜的戀愛橋段。
只是稀疏的一些隨風翻飛的綠葉,和突兀出現的鎹鴉……鎹鴉?
“小蘇鳴……小蘇鳴……杏壽郎說有桃山……的回信……呱呱”
“桃山?”蘇鳴撓了撓頭,時間過了這么久了,他自己都快把拜師學藝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