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然用黎光桀拋給她的鑰匙解鎖了他所指的那臺紅色寶馬1系。
黎光桀倏地一下,快速鉆進副駕駛室,立馬將安全帶系好:“你會開車吧?”
林一然也坐進來,仔細地觀察這臺車子的內(nèi)部,內(nèi)心壓力極大。
還好,有自動檔配置:“會,我平時上班就開車?!?p> “看不出啊,可以?!?p> 林一然怕說大話了,連忙推脫道:“還是你來開吧,我畢竟不熟悉這臺車子啊?!?p> “那你小心點就是,別磕碰到了。適應(yīng)適應(yīng),以后可能經(jīng)常會開到。”
“這樣啊,那我以后用我那臺車接送你吧。”
“那多麻煩,我可沒錢補貼你的油費?!?p> 林一然扭捏了半天,還是被黎光桀給分分鐘懟了回去。
“你家住哪兒啊?”
“稍等,我給你導(dǎo)航一下。”他將自己的手機放在架子上固定好。
“自己家住哪兒還需要導(dǎo)航嗎?”雖然這句話是林一然暗自嘀咕的,不過耳尖的黎光桀還是聽到了。
他故意問:“給我買的潤喉糖呢?”
“在這兒?!绷忠蝗灰蛔M車子,就將潤喉糖放在了駕駛位和副駕駛位中間的收納格子里,“你自己拿吧。”
他撥開一顆糖,放進嘴里,確實很潤嗓子。
待車子啟動后,黎光桀就開始閉目養(yǎng)神,他還是困了,正所謂春困秋乏,加上上午睡得天昏地暗,精神恢復(fù)也不是特別好。
林一然訝異:他也太放心了吧,就這樣把生命交給一個不認識的女孩?
她暗自瞥了黎光桀幾眼。
“別看我,好好開車。”男人沒有睜眼,只是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林一然聞聲,嚇得咽口水,立馬認真嚴肅地朝前方望去。
周末的午后,法租界的林蔭路是最舒適的車道,路上的車輛也不多,開起來沒有難度。
梧桐樹葉在微風(fēng)中搖曳,地上因而光影斑駁。燦爛的驕陽在空氣中形成光暈,如迷夢,似幻影,頗具有浪漫的氣息。
“要不要放點歌?”林一然純粹覺得這時候很適合聽歌,尤其是爵士類有格調(diào)的音樂。
男人沒有回答,想必是進入了深睡眠前夕。
她剛要自作主張去開音響,包包里的手機卻在此時正好響起,吵醒男人。
她這才反應(yīng)過來,因為跟偶像距離太近,都緊張地忘記把包包從身上拿下來。
黃燈變綠燈,她遲疑了一下。
SH市區(qū)是不能鳴笛的,后頭的車只能被動地等她開動。
她趕忙收回右手,重新握上方向盤。
因為不能接電話,只能任由手機在包中持續(xù)響著。
“咦?換鈴聲了?”男人緩緩睜開眼,扭頭問道,“什么時候換的?”
“啊,這……”林一然失語,不知該如何回答。總不能說,就是剛剛他用潤喉糖梗時嘲笑她時趕忙換的吧。
“我聽出來了,是顏尊的solo?!彼亩洚惓l`敏,況且這是跟他一起演《藍調(diào)男孩》的革命戰(zhàn)友,兩人共享一個男主角的。
林一然不想說話,正所謂多說多錯。
“接嗎?我替你拿?”
“不不不,開車不能打電話?!?p> “沒想到啊。”黎光桀雙手交叉放在胸前,趁林一然終于開口,立馬趁勝追擊,“買個潤喉糖的功夫,就爬墻了?!?p> “我沒爬墻。”林一然百口莫辯,手機鈴音戛然而止。
“那總不能是剛才跟男朋友分手了,馬上把人家錄制的鈴聲換掉吧。”
林一然覺得,現(xiàn)在要是有現(xiàn)成的道具,她可以當眾表演一個吐血絕技。
黎光桀忽而嚴肅道:“雖然我不太愿意自己的粉絲來當我的助理,因為情感會影響到工作??墒俏疵庖蔡珶o情了,這個我接受不了,換回來?!?p> “太……太肉麻了。”
“咳咳,那就換成其他人的,劉梓桐你喜歡的吧,她的我接受?!?p> “光桀哥,做你的助理這么難的嘛?”林一然故意裝委屈。
她今天可謂大開眼界,沒想到黎光桀高冷的外表之下居然有這樣一幅面孔。
“不想干了?”
“沒有?!绷忠蝗粨u搖頭,“可我一個小實習(xí)生,怕也幫不了你什么,有點害怕達不到你的要求。”
黎光桀不以為意:“既然微塵推薦你,那你肯定有讓她覺得好的地方,我相信她的眼光?!?p> 尷尬的氛圍被沖談。
說著,他坐直身體。剛剛幾乎把自己給睡歪了,脖子也有些許扭到,重重揉了幾下。
“放輕松,誰都是這么熬過來的,從不會到會,到熟練。你看,現(xiàn)在開這臺車不是很順手了嘛。我現(xiàn)在做的事情也是一點經(jīng)驗都沒有,同樣在摸索當中?!?p> 林一然確實已經(jīng)熟悉了這臺車子的性能,游刃有余地開著。她好奇地問:“對了,還不知道你接下來的工作是什么?我怎么協(xié)助你?”
她忽而想起粉絲群里黎光桀發(fā)的話,說是去談戀愛,但此刻他怎么又說自己有工作呢。
“我要籌備一個音樂劇,所以你跟我回家,先幫我整理手頭的資料。”
“音樂?。俊绷忠蝗粊砹伺d趣,“新音樂???”
“對。我的音樂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