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東音樂學院是一個比較團結的藝術類院校。
畢業后,大家即便各奔東西,有的已然不在圈子里混了。
但但凡能堅持下來的,上下級同學間都愿意互幫互助。
與北方同類院校又有些不一樣的是,華音的學子,平日里不會過分稱兄道弟,只是關鍵時候都肯伸把手、幫扶一下。
這又跟江浙滬沿海地區獨有的風土人情掛了鉤。大家都比較實際,也可以說是比較實在。
坐落在舊中國時期被稱之為法租界地界里的華音。
就如同它所處的城市本身,看上去高墻聳立、冰冰冷冷,實則有著自己暖人且宜人的溫度。
沈希臣的到來,不禁勾起劉梓桐和黎光桀對于校園生活的共同回憶。
沈希臣當年在學校里也算是個風云人物,長得奶里奶氣,年輕時更甚。
剛入校時,大家都以為他是跳級上來的,而對他照顧有佳。
大概是由于形象太過可愛、軟萌,還為此牽扯出一段差點關乎風月的男男軼事。
當時,擔任班長的謝珽同學是班里年紀最大的,平日里就熱心、負責,對看上去年齡很小的沈希臣格外關照。
反正音樂劇班也就區區十幾個人,多照顧些也不牽扯心力。
經過兩個學期的相處,后知后覺的謝珽大概是因為處理一件教務處交代下來的事情,而恰好留意到沈希臣的出生年月,才及時停止了自己那無時無刻為沈希臣付出的友愛之心。
同班同學還曾經因此嘲笑過謝珽:“班長,起初我還以為,你是對他有意思呢!”
恍然大悟的班長辯駁道:“我是照顧同學,原來還以為是班上最小的,沒想到,就比你小那么一點點。”
那人聽后臉色突變,忽而操上一口家鄉話,故作發飆狀:“啥意思?嫌人長得捉急啊?比我小一點點,就是老嘛?”
虧得班長當年及時剎車,這玩笑才沒開大的。
時光荏苒,白駒過隙。
如今,華音三個隔級音樂劇班演員,恰好有緣能齊聚此地。
劉梓桐也順勢迎上來,露出甜甜的笑容:“師哥,你變帥了。”
沈希臣:“那你可是漂亮得走在馬路上我都不敢認啦。”
黎光桀此時已換上自己的外套,輕輕拍了拍沈希臣的臂膀:“待會兒簽售會結束,我們一起去吃夜宵,慢慢聊。”
“好嘞。”
“好嘞!”黎光桀調皮地模仿起沈希臣的口音,“去BJ這幾年,北方口音都變地道了啊。”
沈希臣不好意思地撓撓后腦勺。
見黎光桀先行走出休息室,劉梓桐立馬神神秘秘拉起沈希臣,要說悄悄話的模樣,后者接翎子地附耳過去。
劉梓桐:“剛剛你還沒來時,師哥念叨你呢。他說幾年前路過BJ,偷偷去看過你的一場表演,那嗓音,一如既往的清亮。”
沈希臣眼睛散發著光芒:“真的嗎?”
“剛剛我們這個《藍調男孩》的制作人筱筱姐聽黎師哥這么一說,也嚷著要跟你見見,她下一部戲馬上就要開始籌備了,好像就下個月吧……”
話音剛落,林一然猛地推開門催促:“梓桐姐,外頭要開始了,就差你了。”
“好好好,別急,馬上。”說著,劉梓桐給了沈希臣一個甜甜的wink,接著提起裙擺,小心翼翼挪動著步伐,往外頭走去。
這是她在劇中最后一個造型,也是造型師為她量身定做的一套最豪華的行頭。等下,她還要穿著這套裙子同觀眾們合影的。
此時,休息室里就剩下一兩個工作人員,都在邊上捧著手機打游戲。
沈希臣剛要找空位坐下,便收到劉梓桐的微信:抱歉抱歉,師哥,我落了一個胸針在休息室,你能幫我拿來嗎?宣傳小朋友走不開。
沈希臣:行啊,在哪兒?
劉梓桐:就化妝臺上。一個紫色的、帶鉆的。
沈希臣往那兒一掃,果然有個胸針,被壓在臺本下,閃著奪目的光輝。
他拿起胸針就走,看電梯正好上行,就打算走樓梯去往一層大廳。
就當他剛下一級臺階時,有個纖細但十分有力的手從后頭環抱住他,把他嚇一跳。
他立馬去扒拉,可是沒用,那手死死箍住了他。
“光桀,我特別喜歡你,你別不演了好嗎?”女孩柔柔弱弱的聲音飄來,帶著明顯的哭腔。
“我知道你很煩我,還跟你去家里、找人跟車,但是你別不演啊。”
沈希臣立馬反應過來,這是師哥的私生飯。
他苦笑著:“姑娘,你抱錯人了啊。”
“我沒有!”那女孩斬釘截鐵,絲毫不松手。
“你看清楚自己抱的是誰,你連你的偶像都不認得了嗎”
女孩:“你就是詐我。”
沈希臣覺得女孩的腦子可能有點問題,便不再憐香惜玉,開始上手撥開她的手指。
韓曉得知林一然要等簽售會結束才回家,又不放心她一個女孩子耗到這么晚,便想送她來著。
為打發時間,韓曉聽從表妹的建議,決定先在劇院里四處逛逛,順便看一看她的工作環境,說不定下次寫文也可以用上素材。
韓曉此刻剛好走到樓梯處,撞見這羞恥的一幕。還以為打擾了小情侶的好事。
剛想調轉方向往回走,忽然間又記起,這就是先前那收了自己2000塊錢轉賬的男人。
“你?”韓曉剛要討錢,但又不明白現在是啥狀況。
兩人尷尬地四目相對,一時間,誰也沒敢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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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魚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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