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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蘇老氣呼呼的坐在客廳。
“他傅景琛還真以為京城是他的了,竟然還敢來拐走清歌。
老爺子生氣的悶哼,手里精貴的拐杖使勁的砸在地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音,劉嬸聽著老爺子在客廳里聲悶氣,卻也沒辦法來勸解。
蘇霆一副精貴公子模樣走下來,看見蘇老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生悶氣,蘇霆自顧自的走到一旁到了一杯水十分斯文溫和的喝了一口。
才走到蘇老旁邊坐下:“爺爺,傅景琛敢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帶走歌歌,那就說明他根本不怕我們,甚至……你手里的股份也不足以震懾他。”蘇霆瞇眸若有所思道。
“哼,那他現在想干什么?他當初用盡手段害的你姑姑一家家破人亡,怎么,難道現在還指望我們能不介懷的和他做親家?”蘇老滿臉的嘲諷。
蘇老很顯然的把這歸結到傅景琛舍不得清歌對他的好,畢竟當年清歌追傅景琛那也是追的惡名昭著,鬧得全城風風火火的。
蘇霆不接話端過一旁的杯子,淡淡的喝了一口水,喃喃道:“或許他是想起了什么呢?”
蘇老爺子一聽臉上的憤怒一時被驚慌所替代,立即轉頭盯著蘇霆的臉:“你說什么?”老爺子有些失神。
蘇霆放下手里的玻璃杯:“如果說他想起了當年那件事呢?”
老爺子剛剛也是一時驚慌的有些糊涂,現在在聽蘇霆這么說,頓時朝著蘇霆擺了擺手:“不可能,要依照那小子的脾性,要想起來了當初的事,他必然會做全套,不會只是單單的帶走清歌。”
蘇霆一聽覺得也是,遂有些擔憂道:“可那件事畢竟是一件禍患,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放在我們的身后,稍不注意他就爆炸了。”
蘇老那雙飽經風霜的眼眸里透出了絲絲的精光。
清歌早上醒來的時候,旁邊早已經沒人了,坐起身來盯著傅景琛的那塊枕頭。
好像自從她燙傷以后他對她的態(tài)度就大為轉變,雖然她也不知道是為什么,明明當初他恨不得她去死才解氣的樣子。
而且最近他似乎也最近對她的態(tài)度好像有愈演愈烈的架勢。
書房里傅景琛正在處理文件,今天他難的沒有去公司,早上起來看見清歌恬靜的睡臉,一整個小身子全都蜷縮在他的懷里。他一時間似乎又回到了當初兩人新婚的時候。
等到早餐了以后也沒打算去公司,他自己似乎也不知道是為什么,而且就算是看文件他這一整天也沒看進去幾個字。
清歌洗涑完后走過來看著昨晚的“戰(zhàn)場”腦子就一陣泛疼,搖了搖頭清歌就帶著拖沓的腳步下樓去了。
王媽見著她下來了,立馬從廚房里端出一直熱著的早飯:“太太你起了,這是先生讓給你熱著的早飯。”
清歌一邊接過,一邊撇了她一眼,其實這會已經快十一點了,這個點也算不上是早飯了。
清歌坐在餐廳里安安靜靜的吃早飯,傅景琛下來的時候,清歌猝不及防的抬頭:“你今天沒去上班?”
傅景琛下來一把扣住她的纖腰往懷里一帶,嘴角染著笑:“怎么,很希望我不在家么?”
清歌溫溫淡淡的將那只漂亮的碗放在了餐桌上:“傅景琛你我都知道我們的離婚是勢在必行的,現在把我鎖在這座別墅里很沒有意思不是嗎?”清歌揉了揉眉心,語重心長的道。
傅景琛深邃的眸子緊鎖著她的臉,許久后才答到:“清歌,新婚那段時間曾經是我們最美好的時光,如果你愿意以后可以一直維持這段時光。”
清歌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許久之后她的眸子里仿佛有什么東西碎裂了一樣,:“你…什么意思?”
傅景琛扣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就是你以為的那樣,清歌。”傅景琛頓了下,有似乎再想些什么:“清歌你變了很多,從前你的性子不會像現在這樣沉得住氣,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聰明。”
清歌看著他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些什么,傅景琛輕輕的貼在她的耳后,氣息均勻的噴灑在她的耳邊,帶起了一震酥麻:“可是唯一沒變的就是,你不排斥和我做,不是嗎?”
清歌側臉望著他,嘴角染著星星點點笑意:“傅總怎么知道我不是因為和別的人做的太多了呢,姜律不是你一直拔不掉的刺嗎?”
傅景琛面色不變可眼底盡是寸寸寒冰,似是冷的讓人窒息。
傅景琛扣在她腰間的手不由的加大手勁,清歌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腰間必定是青紫一片。
“你弄疼我了。”清歌蹙了蹙眉,傅景琛也似乎意識到了一下子就放開力道。
“陸清歌別試圖惹我不高興,否則難過的肯定是你。”傅景琛一邊說著,一邊將陸清歌放下來,站起身。
“你既然這么看不慣我,那為什么還要把我鎖在這里?”清歌有些憤怒了,這兩天她思來想去自己確實沒什么值得他惦念的,可是他為什么就要逮著她不放呢?
傅景琛臉上勾出輕嘲的笑意:“到底是什么讓你這樣大言不慚的來質問我?你當初躺在姜律身下的時候想過我嗎?”
清歌對上傅景琛滿是輕嘲的眸子:“你似乎好像一直覺得對不起你的那個人是我。”清歌頓了頓微嘆“但你似乎忘了我的家破人亡拜你所賜,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難道不應該是你嗎?”
傅景琛的身軀微傾,眸子里的光一瞬間閃過了,他盯著清歌的目光似乎是要把清歌盯死在原地似的。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的情況下,大門傳來一陣吵鬧聲,如果仔細聽還聽得見林慧楠輕蔑不容置喙的話音。
王媽急沖沖的跑進來,看見兩人明顯尷尬的氣氛結結巴巴道“先,先生,外面有位夫人,說是,說是你的母親,還帶著,帶著你的未婚妻。”說著王媽撇了一眼站在一旁帶著戲謔的目光盯著傅景琛的陸清歌。
清歌顯然不在乎王媽的打量,戲謔的看著傅景琛:“我記得我們曾經的生活里仿佛沒有出現過……你的未婚妻,徐若萱吧?”
傅景琛顯然能聽出清歌話里的調侃,起身扣住清歌的臉的朝著她的唇吻下去:“乖乖上樓,我會解決的。”
清歌站著沒動,看著傅景琛看她深情的眼神:“傅景琛,我怎么覺得你仿佛有人格分裂癥。”
傅景琛轉過身來一手插兜眉頭輕挑,嘴邊染著笑意,抬手撫了撫她的頭發(fā):“怎么,對你好你還不高興?”
清歌一把拍開了他撫在她頭發(fā)上得手,淡淡的道:“可能是你之前的這種打一個再給一顆糖吃的事做多了,我有心里陰影了吧。”
傅景琛看了她一眼,隨后癡癡的笑道:“陸清歌,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女人有時候要傻一點才可愛。”
“所以我說對了嗎?”清歌抬頭對上他癡癡的目光。
傅景琛沒看她,而是抬頭看了一眼門口強硬闖進來,已經走到一半的傅母林慧楠和徐若萱。
清歌意識到他的視線,隨即抬頭往門口看去,是林慧楠和徐若萱。林慧楠,清歌下意識的捏住自己的手,自從三年前她出軌的事曝光之后,林慧楠就不待見她,后來,后來她把傅思琪撞了之后,林慧楠更是見到她就情緒崩潰。
清歌耐不住有些緊張的皺了皺秀氣的眉頭,這一幕剛好落在剛剛轉身回頭的傅景琛的眼底。
傅景琛雙手插兜,看著即將突破重圍的傅母和徐若萱:“你猜我媽要是看見你會是什么表情呢?”
清歌扭頭睨了他一眼,最討厭他這種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勝券在握的神情,清歌冷冷淡淡:“要是林阿姨知道是你把我鎖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又不知道回怎么想。”
傅景琛輕輕的挽起唇角:“不要在這里逞一時的口舌之快,我勸你最好趕緊上樓避開我媽,你應該知道。”傅景琛說著突然靠在了她的耳邊,氣息均勻的噴灑在她的耳蝸:“我媽看見你可不會像你出現在我的床上一樣,輕而易舉的放過你。”
清歌知道他說的都是事實,可是她就是看著他那副溫潤如玉的貴公子氣派不爽,明明他是一個殺人不見血惡魔。
傅景琛看著清歌一直怒視著她,隨即淡淡然的走到一旁的餐桌坐下,王媽早以把清歌的早餐收回了廚房,“我媽快上來了,你確定不上樓嗎?”傅景琛端起了桌上的一杯水,很矜貴的抿了一口嘴角淺笑,清歌卻沒發(fā)現傅景琛捏著杯把的手指關節(jié)有些泛白。
清歌看著已經快要走到門口的傅母心情十分復雜,最后她還是踏著腳步上樓了,臨上樓前還瞪了傅景琛一眼。
其實清歌并不畏懼林慧楠,只是林慧楠不會原諒她,就亦如她無法原諒傅景琛是一樣的,其實當初的事情已經說不上是誰的錯了。只是如今的林慧楠看她就如同她現在看傅景琛,可是她和傅景琛又仿佛糾纏不斷,其實她不喜歡這樣,但是卻又仿佛放不開,清歌一瞬間想起安安,心頭不禁泛軟。
傅景琛見著陸清歌上樓才隱隱的松了一口氣,她要是剛剛跟他硬碰的話他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來,那女人難道就不會像以前一樣跟他服個軟嗎?傅景琛揉了揉太陽穴。
“噔噔噔”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陣陣的傳入他的耳朵,傅景琛一抬頭林慧楠那張寡淡又帶著薄怒的臉就出現在他眼前。
傅景琛快步走過去一把攬住林慧楠的肩膀:“媽,你怎么過來了。”其實傅景琛早在看到徐若萱的時候就知道是這個女人拾掇的。
“你倒是還知道有我這個媽呀,我現在連你的窩都不讓進了呢。”林慧楠有些生氣的朝著傅景琛抱怨。
“人家都說狡兔三窟,可你都有多少個窟了,現在更好我連你的窟進不去了。”林慧楠怒瞪了傅景琛一眼:“你知道不知道你爸,你爺爺都想你想成什么樣了,你到好連公司都找不著你的人了。”
徐若萱自打進來以后就看見這對母子似是心靈感應般的忽視她,徐若萱扯了扯嘴角,昨晚私家偵探告訴她傅景琛的車開到了這棟別墅。徐若萱當時的心就拔涼拔涼的,這棟別墅是當初他準備和她以后一起生活的,里面的每一個建筑,擺設都是參照陸清歌的喜好來的。
之于她而言,那棟別墅是她心里最大的一顆刺,偏偏她連進這個大門的資格都沒有,若不是帶著傅母的話。
徐若萱打量著屋里的擺設,不由9的皺了皺眉。雖然沒來過,但是徐若萱卻是知道,這屋子里的擺設不該是這樣的空蕩蕩,以前陸清歌很喜歡圓肚天球瓶,傅景琛亦是為她拍了不少的圓肚天球瓶,她那時還有幸的看過這棟別墅的擺設圖。
傅景琛基本上也是不會來這里的,怎么這里的擺設突然間就不見了呢。徐若萱的眉頭微皺。
傅母和傅景琛置了一會的氣,到底還是舍不得兒子,三言兩語就心底就似化了的蜜一般,這時候傅母才看著剛剛一進來就零存在感的徐若萱冷哼:“今天倒是懂事了。”
傅景琛隨著林慧楠的話音才抬頭看著目光還在到處打量的徐若萱,這屋子里的很多物件都被陸清歌給砸了,他也還沒來得及去從新布置,此時看著徐若萱到處打量的目光,微微不悅:“你在看什么?”
徐若萱聽著傅景琛沉悶的嗓音,一下子回神:“沒,就是你屋子里挺空曠的。”
傅母一聽立即抬頭一看:“是挺空曠的,我記得你以前拍了不少的什么古董花瓶放的挺多的嘛。”
傅景琛聽著傅母的話,不禁揉了揉眉頭,想起了清歌理所應當的砸那些花瓶時的樣子,盡會給他找麻煩的小女人,等待會晚上了再收拾她。
“哦,那些東西收起來了,這房子沒怎么住,就王媽一個人,要是摔壞了怎么辦。”
傅母緊鎖的眉頭微微舒展:“那好辦啊,你反正都和若萱訂婚了,你們搬過來住,不就行了。”
徐若萱聽著林慧楠的話瞬時就抬起頭看了看傅景琛。
傅景琛連眼神都懶得回一個給她,對著傅母道:“媽,你應該知道這棟別墅對我的意義。”
傅母聞言冷哼“意義,你還在惦記那么個背叛你,還開車撞的你妹妹半死不活的女人?”傅母一把抓住傅景琛的手臂“我告訴你傅景琛,今年之內你必須和若萱晚婚,她陸清歌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再入我們傅家的門。”傅景琛第一次聽傅母這樣氣急敗壞連名帶姓的喊他的名字,遂知道傅母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徐若萱看著鬧得不可開交的母子,嘴角卻是染起一抹另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