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用了七天的時間恢復了傷勢,在把小狐接到山門之上后,交于鐵任看管。
轉而就是閉關煉丹,從二品丹藥到三品,甚至是四品丹藥都一一嘗試煉制。
整整一個月的時間,煉制了足夠令云臺、魏無雙以及魏天賜達到筑基中期的丹藥之后,趙安與鐵任前往了落楓宗。
聯名上書上級宗門,將寒澗宗改名為青陽宗。
就此,位于齊南國的除了已經敗落的天煞宗,只有落楓宗與青陽宗,世上再無寒澗宗。
將這一起都已經安排妥當之后,趙安與父親趙二就下了山門。
趙二的壽命所剩不多,趙安想要帶著父親遠離修仙爭分,游山玩水,看盡這凡人社稷。
除了這個目的之外,趙安的另一個目的是想要尋找趙云亭,這個趙安小時候的玩伴。
一年的時間匆匆過去,趙二的體力越發不如從前,在這趙二的心中念念不忘趙家村。
趙安看出了父親的心思,帶著父親回到了當年開的小鋪子。
打開門的瞬間,一股腐朽的味道撲面而來。
趙二撫摸著位于店鋪內的掌柜桌子,眼中閃爍著淚花,他太想念這個地方了。
趙安看到一片狼藉的店鋪,掐訣施法將店鋪內的灰塵掃去,看著有了一絲之前的模樣后,這才安心查看四周。
在店鋪后面的庭院之內,趙安發現了墻角有一個洞口,這個洞口不大,剛好供人通過。
看著墻上缺口位置已經磨損的厲害,說明這個洞口幾乎每天都有人通過。
趙二也看到了這個洞口,驚訝的發現在后面的休息房間里,居然滿地的碎屑,還有些許蔬菜殘渣。
“父親,咱們這店鋪這是遭了賊了?”
趙安看著這個洞口,又看看休息房間的狼狽,開口說著。
“趙安,要是窮苦人家,咱們給些銀兩給他安身,切莫傷人!”
趙二看著這一幕,心中已經有了憐憫之心,這七年之間。
“父親放心,若是此人沒有歹意,我不會傷他?!?p> 為父親打掃好了休息房間里的雜物,趙安出了門,給店鋪重新置辦了一些新的被褥,順帶買了父親最愛的點心。
在回到鋪子前的時候,發現一個青年正在與父親拉扯著,就要動手的模樣。
趙安一個箭步上前,用微不可查的靈氣震開這個青年。
“你是何人,欲意何為?”
趙安扶起被推倒的父親,轉頭冷眼看著面前的青。
“我是何人?我是這家鋪子的主人!你看,這是地契!當年老趙頭從我父親手里租下這店鋪,已經八年多沒有交租了!”
趙安轉頭看向父親,趙二點點頭,是承認了此事。
“欠下的租金給你便是,你為何想要動手?”
趙安心中雖然知道自己這邊理虧,但是對于這個青年想要動手打自己父親,這個事情不能忍。
“一年是二兩銀子,這把年就是十六兩,當時可是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只要欠租我就能收利息,利滾利現在是五十兩!”
這個青年一邊說著,一邊從胸口袋子里拿出一張紙,在趙安眼前晃蕩著。
“如果我把這鋪子盤下來,需要多少?”
如今的趙安,對于世俗的錢財毫不在意,只想要給父親一個安身的地方。
“什么?盤下來?剛剛你父親還說沒有銀子!”
青年一臉的囂張跋扈,似乎不相信趙安會將鋪子盤下來。
“銀兩都在我身上,你開個加錢!”
“五百兩!我這鋪子就給你了!”
青年伸出五個手指頭,對著趙安。
四周圍住的眾人紛紛嘩然,這鋪子壓根就不值五百兩銀子,這是在漫天要價。
趙安沒有說話,只看冷冷地看著青年,搖搖頭!
“四百兩!”
青年再次伸出四個手指,趙安依舊是搖搖頭。
“三百兩!”
這一次,趙安沒有再搖頭,而是直接從袖口直接拿出三腚金子,沒一腚都有十兩,折算下來剛好三百兩銀子。
青年興奮地伸出雙手想要迎接金子,但是趙安把手一收說了一句。
“地契給我!”
青年爽快的拿出地契以及當年趙二簽下的租單,一并交給趙安。
青年拿到金子之后,生怕趙安后悔一般,飛奔而去。
青年走了以后,趙安回到了鋪子內坐下。
就在這個時候,對面的一個酒莊里出來一個人,年紀三十多歲的中年漢子,徑直走向了趙安的鋪子。
“趙叔!這些年你去哪里了?”
這個中年漢子到了店鋪內就朝趙二喊去。
“你是?”
趙二看著眼前有點眼熟,卻想不起這究竟是誰。
“趙叔,我是對面王二家的虎子啊,您咋把我給忘了!”
王二是這個集市內有名的酒販子,與趙二是面對面,平日里交談也不少,這王虎小時候與趙安也算是相識。
“虎子,這么多年沒見,我都認不出你來了,二瘸子身體還好嗎?”
二瘸子就是王虎的父親,右腿在早些年遇到山賊,被挑斷了腳筋,熟悉的人都這樣稱呼王二為二瘸子。
“趙叔,您走后兩年,我父親就一病不起,沒過多久就去世了,去世前還惦記著您呢?!?p> 父親聽到王虎的話,臉色就沉了下來,這多年的朋友去世了,自己也不知道,有些自責。
王虎與父親閑聊了一會,就被上門的客人打斷,回到了對面的酒莊內。
而在屋子里的趙安父子二人,也是沉默著不說話。
漸漸地天也黯淡了下來,每家每戶關了鋪子,就各自休息去了。
趙安一直坐在院子里,他在等待一個人,那個人就是鉆他鋪子的人,趙安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把這個鋪子當做了家。
快到子時的時候,從院子的墻后,傳來了噓噓索索的聲音,趙安神識一掃之下,發現這是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渾身邋遢的不成樣子,長長的頭發披散著,嘴里還喃喃自語地念叨著什么。
趙安神識掃過這個人的臉上,發現是被涂抹的發黑,看不出本來的面貌。
這人正在慢慢的朝著院子角落的洞口鉆著,趙安停在半空慢慢靠近。
等到靠近的時候,趙安終于聽清楚了這個人嘴里念叨的是什么了。
“安哥哥,我等你回來,你一定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