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看好了,別讓他跑了,這次要不是阮山主,我們大竹山的少不得挨罰!”
“是是是!高管事說的對,不過那草閘谷死了我們不少兄弟!寨主他老人家???”
“放心,阮山主去解釋了,死傷的兄弟絕對虧待不了他們的家人,不過這小子你們看好了,這可是寨主再三要求的。”
“好嘞,高管事您放心,我們兄弟一定不出茬子。”
“嗯!”
過了許久,門口傳來一陣唏噓。
“嚇死我了,寨主發怒的樣子感覺想要吃了我們一樣!”
“誰不是,王小明那小子也是倒霉,被嚇到尿褲子,哎,腦漿流了一地,真可怕!”
“這幾天真邪門,狗奴綁在這里好幾天了,怎么感覺越來越冷?”
一人推開門,朝著安生望去,“艾瑪!”悍匪被嚇了一跳!只見安生冷漠的雙眼直愣愣盯著自己就像個尸體!
悍匪推門而入,拽著安生的衣領,“卑賤的狗奴,你是不是找死?”
“咦,堂兄,你看他脖子上。”
“什么東西?”悍匪聽話看著安生的脖領上一雙詭異泛青的干枯鬼手紋身,不知怎么的,這雙鬼手明明掐在安生脖子上。
但是悍匪感覺自己有些恐懼壓抑的窒息感,慌亂移開目光這才拜托了恐懼。
回頭去看堂弟,果然,堂弟也是直愣愣的盯著鬼手紋身,雙手掐著脖子,臉上漲紅死不撒手。
“媽的!”悍匪一拳將堂弟打倒在地
感受著臉上火辣的痛,悍匪堂弟這才清醒過來,心有余悸,不敢在看安生,恐懼的對著悍匪說道,“堂哥,這狗奴太邪門了,我們出去吧!”
“走!”悍匪很清楚,這玩意很不正常,不是他們理解能夠處理的。
“等等!”安生現在的嗓音很沙啞,就像是金屬摩擦發出刺耳的噪音,讓人頭皮發麻。
現在他的情況很差,手上經過簡單的救治沒有什么問題。但是他的體內詛咒力量開始反噬,這鬼手就是反噬自身的外在表示。
咒術師起源于宇宙人族初期,無數強大宇宙生命混亂廝殺,宇宙人族根本沒有生存得到余地。
直到咒術師利用身體將各種力量封鎖在體內,利用這些力量他們探索到了源頭,強行將無數強大生物的力量挪為己用。可惜這些宇宙原始生物的反噬太過可怕,曾有力量反噬滅絕了其中一支咒術師的血脈族群。
還有透過因果命運反噬的族群,那種詭異的反噬力量差點毀滅整個人族。
此刻安生的反噬只是開始,但是對于他現在的孱弱身體卻很危險,他需要將替身草人咒術和咒奴咒術凝成咒印,這是根本,對于咒術師來說,草人只是介質,材料根本不重要。
然而咒印凝結需要能量,現在他的咒力不足,他需要殺戮,需要不祥的負面能量。
“膨”!結實的繩索應聲斷裂。
“你,你要干什么?”堂兄弟二人冷汗淋漓,說話都開始顫抖。
沒有遲疑,安生雙拳伸出,直接擊斃,蹲在兩具尸體邊,雙手結印,這樣的繁瑣方式在結印之后完全不需要,內心更加熱切,低喃這古老陰沉的咒語,安生的掌心咒力匯聚。
兩枚像星點樣的奴咒飛出沒入尸體的胸膛。
尸體在枯萎干涸,它們的能量絲毫沒有浪費,在奴咒收回之后,護衛了塵埃落地。
被奴咒吸收的能量不用轉化,感受著精純的咒力,安生很欣慰,雖然不多,但加上體內的咒力,足夠了。
顧不得其他,直接盤膝坐地,雙手揮舞結印,整個人散發著黑色的極致邪惡不詳的氣息。
丹田咒力匯聚,無形的大手揉捏著,很快,一枚黑紅的印記浮現,它的周身無數繁雜的線條纏繞,整體像是一個詭異的稻草人模樣。
呼!完成。
安生抹去額頭的汗水,連忙在周邊搜尋起來,兩個木條一張破布,組成人形娃娃,替身可以是任何介質,但只有人形才能完美對應本體。
這次沒有結印念咒,掌心一道黑紅光芒沒入娃娃,一種奇妙的感應浮出心頭,所有的負面影響包括痛苦,不幸都可以轉接過去。
雖然感應著體內所剩無幾的咒力,安生意念一動,身上的鬼手紋身和傷勢直接轉接,“咔嚓!”草人脖子上浮現出鬼手,身體內部和表面出現裂紋,但還沒有破碎,待草人完全破碎之后,草人可以產生傳送力量將安生傳送出去,方向和大概的距離可以控制。
“有了替身我將不在任人宰割!”安生心情大好,昨天昏迷,被丘山匪帶回了山寨,現在外面全是悍匪,若是就這樣出去怕是會被圍攻。
這里是一處茅屋,只有門,沒有窗戶,安生直接扒開后墻上的茅草,發現茅屋后面有兩三個悍匪正在喝酒吃肉。
沒法影藏了,安生的面具后面露著殘忍的笑容,他也沒有意識到,當初穿越過來的他也算淳樸,與人和氣禮讓,現在連一句話都不想說,只想殺人吸收能量。
奴咒沒有凝印,釋放太費時間和能量。
悍匪手腳靈活,避開安生的肘擊,但傷勢恢復,體內咒力加成下,安生的全身充盈著巨力,下一瞬,膝蓋猛提,悍匪直接被砸起。
安生抱著悍匪當做武器將其他兩個悍匪撞倒在地,口里不斷涌出帶著內臟的血沫,眼見活不成了。
打斗的動靜很快吸引了大群悍匪。
這時候走已經來不及了。
“好膽,狗奴,你竟然敢造反?”
面對包圍,安生神情不變,冷冽的看著逼近的錢秀文。
“我叫安生!”聲音沙啞低沉,很鄭重,但聽在錢秀文耳中卻很可笑,一個被他屠光了村子,發善心留下的狗命還想平等的和他對峙。
“嘿嘿哈哈,那就要看你有沒有資格了!”錢秀文招牌式神經怪笑,眨眼間突進到安生眼前,握拳揮出,一氣呵成。
在錢秀文看來根本不需要第二招,然而,安生抬手便擋住了他的拳頭。
“你這個廢物,竟然敢反抗!”錢秀文驚訝之后便是狂怒,觀戰的悍匪們紛紛后退數十米,自從錢秀文的老婆孩子被莫留塵虐殺再虐尸之后,錢秀文的精神也開始不太正常。
戰斗風格仍然是是大開大合,卻是不要命的那種,每次與人對戰很容易激起怒火失去理智,就像發瘋的獅子。
就如同上次莫留塵一戰,失去理智被震天雷暗算,索性沒有重傷。
直接發力震開安生,背后的斧頭翻飛入手,錢秀文不正常的笑著,雙斧揮舞只能看見殘影,安生只能被動閃躲。
這斧頭寒光逼人,被砍上非死即殘。
但久守必失,安生胸口被重重劃到,鮮血噴涌。
黑紅的光芒一閃。“嚓!”替身草人裂成兩半掉落在地,而安生已經消失無蹤,就連地上的鮮血也不見了。
“這...這是什么?”
悍匪們包括清醒一些的錢秀文都被這種神奇的咒術鎮住了。
冷靜過后,錢秀文感覺到安生這只螞蟻失控了,他掌握了神奇的力量,而這種力量很可能會殺死自己。
“給我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就是把整個丘山府翻過來,也要把狗奴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