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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號失敗品

番外·貓叫綜合征

201號失敗品 吾王的史蒂夫 1849 2020-05-28 18:45:30

  (此番外時間線為主線的300年后)

  我叫“莫柃”,是墨研希博士的發明,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罷了。

  在我現在生活的這個時代,有許許多多像我一樣的生命體,唯獨不同的是,我的身體觸感和真正的人類一模一樣。這一點讓我可以完美地躲藏在人類的群體中。

  “202號。”我推開門,把裝著蔬菜和輪滑油的袋子放在門口,讓掃地機器人幫我送去廚房,“我回來了。”

  “回來干嘛?”虛弱的少年躺在沙發里,墨黑色的短發被汗水貼在額頭。

  “又掙脫了?不是說了,你現在的身體不穩定,不能離開營養輸送器。”我走過去,把他抱起來,放回營養輸送器里,連上輸送管。

  “嘖,你去看看筆記吧,好把這個鳥籠似的輸送器改造改造。”他說得很嫌棄,但是在我懷里時又很乖,我分不清他的情緒是喜歡還是厭惡。

  或者說,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情緒。

  “晚飯吃什么?”他看著輸送器把混合營養元素注入血管,語氣裝得盡可能地期待。

  “還是吃青菜、土豆、鱔魚。”我已經習慣了,或者說吃什么對我而言根本不重要,他又不需要吃東西,所以每天的菜譜都是機器人制定的那套,幾百年沒變過。

  “哦。”

  短暫的安靜,我們就這樣對視著,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這個樣子挺好看的。

  “我今天……看到一個怪人。”對于一個可以隨時上網的機器來說,“見怪不怪”才是我的日常,但我要裝作很奇怪的樣子,為了逗這個人腦的家伙開心。

  “什么?”他來了興趣,很明顯的,他天藍色的眼睛忽閃忽閃地,等著我講下去。

  “有個0.93米的孩子,哭得聲音很像貓叫。”我可以一眼測算出任何東西的長寬高,然后假裝估讀一下,這是寫在程序里的“做題方法”。

  “哦,貓叫綜合征嘛。我知道。”他頓了頓,“以前,我也做過這個實驗,是用來救人。”他特意強調了最后一句話,似乎是怕我聽不見。

  “什么實驗?”墨研希博士的實驗資料我倒背如流,這件事我當然也知道,但是202號實驗體想說。

  “那天,學了貓叫綜合征的有關內容,我就根據染色體變異的情況研究了一下。”他看著我,眼里倒映出我的模樣,“為了之后的實驗里不要出現這樣的病癥,我特意研究了變異的染色體,然后拿3、4、5號實驗體——大白鼠做了實驗,直到篤定可以治療這種病狀。”

  “嗯,我看過墨研希的研究資料,里面的確有這部分。但是他的成品依舊有欠缺,也就是說,他依舊是失敗的。”我在陳述事實,他的眼神告訴我,他不喜歡聽到“失敗”,但是也已經習慣了。

  “那么……你可以幫助那個孩子嗎?”我不明白,人類的大腦為什么總是趨勢他想這樣徒增煩惱的事情。

  “可以。”我愿意對他說實話。

  “謝謝。”他把頭轉向餐桌,“開飯了呢。”

  晚上,我打算切斷他的電源,好讓他乖乖休息,但是他拒絕了。

  “我想看你研究。”

  “……今天嗎?”

  “是的,我想快點幫到那個病人。”

  我答應了。我不愿意拒絕他。似乎是欠他的,我不愿意看他這樣冷淡,冷淡得不像個人類。

  “原來是這樣……我的方法太死板了,只能用于一種生物嗎……”他很認真,坐在營養輸送器里思考自己的錯誤點。

  “好了。”我做好最后一步,把他連帶著整個輸送器搬進臥室,“睡覺了。”

  “……莫柃。”

  “怎么了?”

  “你真應該好好改造一下輸送器,或者改造一下我,這樣太不方便了。”

  “……我不想改造你。”在斷開電源前,我對他說,“我明天就改造輸送器。”

  第二天一早我順著記憶找到了那個貓叫綜合征患者,把藥給了他。說明了那是什么之后,我就回去了,我不愿意和不了解的人類多說話。

  “202號。”掃地機器人照舊來到我的身邊,等著搬運食材,“我回來了。抱歉,我今天沒去買菜。”

  除了掃地機器人被設定地失落地離開以外,什么回應也沒有。

  “202號?”我走進臥室,看到早上起床時忘記打開電源的202號,我莫名地松了口氣。

  “早……個鬼。”他想說“早安”的,但是他注意到了電腦里時時刻刻顯示著的時間,“你睡過頭了?”

  我一直很疑惑,我的電腦和機器身體為什么會有“睡覺”的渴望和“生物鐘”?這一點,墨研希博士沒有記錄,說明博士認為這是很簡單并且不用改動的部分。

  “我去送藥了。你昨天說希望我早點幫助那個患者,所以我把這件事置頂了。”

  “很好。他謝謝你了嗎?”

  “不,我離開了,沒有聽。”

  “你感受到助人為樂的感覺了嗎?”

  “不,我只是在執行你希望我做的事。”

  “……”

  短暫的安靜,我們互相對視,我已經看不懂他的心思。

  “今天吃什么?”他在緩解尷尬。

  “奶茶、冰淇淋配麥果優品的蛋糕。”

  “不一樣了?”

  “今天是兒童節。每次過節,墨研希博士都會要求莫柃給他買這些平日不吃的東西。”

  “哦。”他似乎在回憶,“那么我們也一起過兒童節吧。”

  “兒童節快樂,墨研希。”這是我們的約定,過節時我不能叫他“202號實驗體”。

  “兒童節快樂,莫柃。”

吾王的史蒂夫

于是我順理成章地跳過了3~5號失敗品,并且劇透了201號后來的生活。值得說明的是,202號不是墨研希本人,而是201號創造的機器人。   那么,提前祝大家兒童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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