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樓內,黃色燈光在帷幔的映襯下變成了曖昧的紅,男女的嬉笑打鬧聲回蕩在整棟樓里。
而與之相比魏四娘的房間便顯得格格不入,魏四娘,醉春樓的管事,曾經也是醉春樓的頭牌,現在年齡上雖然已經不占優勢,但是依舊很有風味。
小廝敲響了門,“四娘,公子來了。”
聞言,魏四娘的臉上露出了不可察覺的微笑,對門口喊道:“嗯,我知曉了,你先去安排還房間,我一會兒就來。”小廝口中的公子便是醉春樓真正的老板,也是她魏四娘的救命恩人,魏四娘曾經立誓要誓死追隨的人。
與此同時,醉春樓外,楚笙歌拉著青禾,就往里面闖。
突然面前伸出了一只纖纖玉手,“這位小妹妹,你怕是來錯了地方,這個地方不是你該來的。”
“為什么我不能來。”楚笙歌插著腰望著面前的那個女子,穿著紗衣,隱隱約約的露出了妖嬈的身段,眉梢上挑,鮮艷的紅唇輕撇道:“因為啊,我們這都是男人來的地方。”語畢便用手背捂著嘴笑著離開了。
楚笙歌更加堅定了要進去的想法。
青禾在一旁扯了扯楚笙歌的衣服,“小姐,還是不要去了,我覺得這個地方看著不大好。”
“他們說不讓男人進去,那我們變成男子豈不就行了。”楚笙歌直接忽視掉了青禾的話,拉著人就消失在了醉春樓的門口。
......
醉春樓的頂層是用來招待達官貴人的地方,此時魏四娘為宋啟仁斟了杯酒,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宋啟仁雙手藏在桌下,不安分的撫摸著身旁女子的大腿,魏四娘斂去眼中的厭惡,揚起一個妖艷的的笑容,伸出手將酒杯抬起送到了他的嘴邊。
“相爺,您如今邀我前來難道是讓我看您與美人嬉戲的嗎。”穆北冥瞇了瞇眼,眼中含著危險的光。
宋啟仁也收回了笑意,對上穆北冥的視線,“三殿下當真是好演技,險些將我等都騙了過去,若不是太子殿下勒令我時刻提防著您,我都險些被您騙了過去。”
“相爺這是說的什么話,我怎么聽不懂。”穆北冥笑著像一個與世無爭的溫潤公子,眼底清澈似乎還閃著疑惑的光芒。
“上元佳節戶部尚書家中失火一家人被活活燒死,九月九日重陽節太子少保攜家眷出游途遭山匪全家被滅,三殿下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殿下當真是心狠之人,從不留一活口。”穆北冥放下手中的酒杯,“相爺家既然已經知道,那我也不想多做辯駁,不過你認為你還出的去嗎?”
語畢暗瞳不知何時已來到了宋啟仁身后,魏四娘也收斂了眼底的妖媚,長劍直指宋啟仁的脖子。
“殿下可要想好了若我死了,您的秘密必將被送往陛下及太子那,您的一切努力終將白費,若我活著可助您扳倒太子,榮登高位。”宋啟仁既然敢來必定是做了萬全的準備,他以為他可以威脅到面前這個男人。
穆北冥抬眼看著眼前這個鎮定如斯的男人,“呵!”突然他發出了一聲輕蔑的笑聲。
“你笑什么。”宋啟仁急了,他現在不是應該急著和他談要求嗎?
“我笑相爺您太天真,您以為我一直不知道您的小動作嗎,其實從一開始你認為的那些線索便是我留給您的。”
“你不怕嗎?”
“何懼之有,您的家人,哦!對了,還有您最近最為親近的何大人,他們的府上現在可都暗藏玄機呢,就等著您死呢?”穆北冥平靜的訴說著這件事,仿佛一切都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宋啟仁慌了,額頭上冒起了虛汗,他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這個男人早已安排好了的。
“相爺也別害怕,我本來準備邀請您的,竟然您先來了,那我們就來談談條件吧。”穆北冥收斂了笑容,換上了一張冷酷的面龐,眼底幽深的像一池黑水讓人不禁覺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