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倩蓉神秘一笑，不急不緩地問：“可聽說過封老頭？消息頗靈通的那位封老頭。”
“師傅？姑娘你打聽我?guī)煾底骱危俊蓖踅懿唤獾赝蛐べ蝗亍?p> “你師傅？封老頭是你的師傅？”肖倩蓉聞言笑了，那句話怎么說來著，無巧不成書。
“正是，說來也是奇緣。當初我僅僅為師傅付了頓飯錢，他便強硬地要求我給他當徒弟，怎么推脫都不行。對了，姑娘找?guī)煾岛问拢俊?p> “嗨，這不是仰慕他消息靈通的本事么？”肖倩蓉夾了一筷子菜后，漫不經(jīng)心道。
墨亦寒不動聲色地掃了肖倩蓉一眼。
“要說收集消息，師傅還真是很有一套。”王杰放下手中筷子感慨道。隨即仿佛是想起什么一般輕輕笑了笑：“姑娘若是需要打聽什么消息倒不妨說與我聽，回頭幫你上我?guī)煾的谴蚵犎ァ！?p> 肖倩蓉本在慢慢咀嚼，聞言快速吞下口中食物，激動道：“這可行？”
王杰好笑地點了點頭，“不是可行，是太行了！最近師傅老是要我給他出難題，以證明他是百事通的事實。”
“還有這樣的？”
“是啊！師傅脾氣頗古怪又執(zhí)拗！其實百事通不百事通，我都無所謂了。還不如多琢磨琢磨怎么好好干，到年底再升升，要是個管事就更好了！”王杰憧憬道。
肖倩蓉瞄了一眼墨奕寒后，拉長音道，“管事啊！”
王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讓姑娘見笑了。”
“怎么會見笑呢？小王哥有想法有志向，好事啊！”
“不知姑娘讓我?guī)褪裁疵Γ环琳f來聽聽。”
“本來想向你師傅打聽些消息，現(xiàn)在嘛，我改變了主意。”肖倩蓉筷子在碗里戳了戳。
“哦？”
肖倩蓉看向墨奕寒，見墨奕寒會意點點頭后才緩緩開口。
“不知道你對酒樓的大掌柜一職感不感興趣？”
“大掌柜？這……這……”王杰先是難以置信地眼睛一亮，結(jié)結(jié)巴巴地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肖倩蓉和墨奕寒也不急，繼續(xù)慢慢地吃菜。
片刻后他眼里的那抹絢爛漸漸歸于平淡。“大掌柜一職，我暫時還不能勝任，要辜負你們的美意了。”
墨奕寒低沉的聲音在室內(nèi)緩緩響起，“給你配個經(jīng)驗最豐富的大掌柜輔佐你半年，半年后你獨挑大梁，可行？”
“這……”王杰有些猶豫了，但他也只猶豫一刻，很快便從這大餡餅中醒來，“兩位為何如此重用我？”
“自然是看中你的能力！”肖倩蓉笑道，“不過最重要的還是我們需要你幫我們建立一個信息收集網(wǎng)。”
“這……”王杰聞言更猶豫了。
“放心，不涉及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只需將來往于酒樓中人士的隨口談資收集起來便好。”肖倩蓉怎看不出他的猶豫，忙溫聲安撫。
“冒昧問一句，姑娘收集這些信息作何用？”王杰聽肖倩蓉解釋更不安了。
“有時候知道多點，知道早點總是對自己要有利些。”肖倩蓉俏皮一笑。
“姑娘……如此我王杰就接下這個任務(wù)了！”他思索半盞茶的功夫后，重重點頭。
“小王哥真爽快！有魄力！”肖倩蓉贊許道。
“不，是曾經(jīng)共歷生死的經(jīng)歷告訴我，姑娘你值得跟隨！”王杰神色肅穆地站起來對著肖倩蓉就是一禮。
“小王哥過獎了。”
肖倩蓉趕緊將其扶起，看著王杰的眼睛，認真道：“不過你放心，只要你勤勉努力，我定不會讓你后悔今天的決定！”
“謝姑娘、公子！”
王杰剛直起腰，一菱形令牌猝不及防地直接朝他迎面飛去。他嚇得連連后腿幾步后才堪堪接住。
“三天后，拿著這手令去東街知味樓找劉掌柜，他會告訴你怎么做。”墨奕寒掃了一眼氣略喘的王杰，淡淡道。
“奕寒哥哥，你莫嚇到了小王哥。”肖倩蓉跺了跺腳，不高興地嘟了嘟嘴。
只聽“咻”的一聲，一道銀光閃過，原是墨奕寒又給王杰扔了一錠銀子。這次王杰身手敏捷地接住了。
墨奕寒淡淡地睨了肖倩蓉一眼后，看向王杰緩緩開口：“這十兩銀子預(yù)先支付給你，盡快把手頭的麻煩事都解決了。”
“奕寒哥哥！”肖倩蓉又跺了跺腳。
“多謝公子！”王杰這次淡定多了。
忽而墨奕寒耳朵一動，繼而點點頭道：“希望你能拿出你的真本事來，我墨奕寒的手下可不收無用之人！”
王杰一聽墨奕寒三字，利索地往地上一跪，“不知是寒王駕臨，請恕小的無知。王爺放心，小的一定竭盡所能，肝腦涂地！”
“好！”墨奕寒重新端起酒杯慢慢地抿了口酒。
“嗬！寒王倒是做得一手好買賣啊！就這般輕飄飄地把我的乖徒兒哄了過去。”一蒼老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封老，如果是你的話，本王還真得要費點力氣哄。”墨奕寒放下酒杯，身子往椅背上一靠，目視著從門外走進來的老頭。
“噗嗤。”肖倩蓉直接笑噴了。
封老頭不悅瞪了她一眼，自顧自地在桌前坐下。
“老夫年紀大了，哄起來自然要費點神！”他一邊說一邊拿起另一個空杯子自顧自地給自己倒酒。
“不知道封老對九月白感不感興趣？”墨奕寒輕晃酒杯，漫不經(jīng)心道。
封老剛抿一口酒，聞言，情不自禁地大吸一口氣，口中酒頓時嗆得他咳嗽連連。
“咳咳，寒王莫說笑，老夫一大把年紀，禁不住嚇。”
墨奕寒掃了他一眼，慢條斯理道：“封老覺得本王像是在說笑么？”
“那可是一年才出品三壇的九月白？嘖嘖，傳聞九月白色澤清亮透明，但其上有薄霧輕繞。輕嗅，仿佛粉白色的睡蓮在眼前緩緩地綻放，沁人心脾的清香從中緩緩溢出；手在其上輕輕揮動，薄霧慢慢散開，猶如層層疊疊的菊在迎風搖曳，輕輕一晃，清亮透明的黃色液體立即變成白色。更妙的是其味，清香純匯、甘潤綿軟，僅輕啜一口，頭腦驀然清明，通體舒泰！”封老頭說著說著竟閉目細細品味起來。
“看來，封老識貨啊！”
“哈哈，這是自然，老夫可是百事通！”封老頭很是自豪地夸自己。
“一年半斤九月白，封老可滿意？”
封老頭砸吧了下嘴巴，討好一笑，“如果能有一斤，那老夫就更滿意了！”
“看來封老還真是比較難哄，本王還有其他要事！”墨奕寒說完便起身，欲往外走。
“哎哎，別走別走，老夫好哄的很，半斤就半斤。”封老頭見墨奕寒不欲多談，立即投降。
“封老既然另有一年半斤的九月白供應(yīng)，希望到時候封老也得拿出配得上這九月白的本事來。”墨奕寒嚴肅道。
“那是一定！一定！”封老頭點頭如搗蒜般連連保證。
一道銀光閃過，一銀色的菱形令牌被封老穩(wěn)穩(wěn)地拿在手里。
“三天后去寒城別院找本王。”
封老頭連連稱是。
肖倩蓉在一旁看得目驚口呆。那個什么九月白她也很想品嘗，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