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份,秦詩棠加上了覃禹州的聯系方式。原本就是因為室友想要去呢喃喝酒問能不能包個場子,提前預定一下。
又剛好四月份是室友文妍的生日,她們在網上刷到了呢喃,但是根本預定不上。文妍上次跟著其他人去了一次后念念不忘的,秦詩棠那會正在陳君臨的公司實習,看到群里的消息后想著要不她去問問覃禹州能不能留下一桌。
本來她們宿舍的關系就很好,加上今年大四大家都各忙各的實習,考研,很難聚到一起。給文妍過生日這事還是她們三個偷偷在背后策劃過的,把時間協調了之后才敲定好的。
所以,她先是在以前的班級群里翻找著覃禹州的聯系方式,高中的時候他們還都在用qq。她午休那會抽了個時間把許久未登錄的qq給下載了回來,再輸入她那具有一致性的密碼。
成功登錄,無數條消息瞬間彈了出來。
一個同事路過看到她的電腦不斷彈出的消息以為是中了病毒就好心的提醒她:“等會你把電腦拿去給成魏看看吧,讓他給你查查是不是中病毒了。”
秦詩棠笑著揉了揉臉頰解釋:“不是中病毒了,是我剛把高中那會的qq登錄上,可能消息太過了吧。”
同事奧了一聲笑了笑繼續忙著自己的事情去了,秦詩棠等消息彈完后看著99+的紅色提示忍不住笑了。她急忙就開始翻找著列表的好友,才發現她好像根本就沒加過覃禹州好友。
她又去班級群里找,果不其然就讓她翻找到了。她打開覃禹州的主頁,頭像不是灰色的說明他還可能用著這個號?她看到他的主頁很簡潔,男,22歲,上京。
背景是在雨中的一樹海棠花。
頭像是一只小貓灰白色的。
她點了一個好友申請然后松了一口氣,還有些緊張他會不會同意,退出去之后才發現她的qq頭像還是和宋鈞當時換的情侶頭像和情侶名。
挺非主流的,還有那個我只愛你的個性簽。
天哪,她雙手捂著眼睛不敢置信,腳趾扣地的尷尬。她急忙換了頭像和刪掉了那條個性簽連帶著那個qq名也改了。
她在相冊里找到了一張兜兜的照片,兜兜是她養的一只白色卷毛狗,然后挑了張最可愛的當做了頭像。昵稱她不知道改什么就順手改成了微信名,單字一個棠。
呼,她深呼一口氣。
認認真真的把該刪的都刪了,幸好她和宋鈞沒有多少張合照,不用讓她特意花時間去刪。
她唯一的一條動態還停留在19年,十八歲的那個夏天。她點開后發現,那張照片是和岑凝坐同桌那會他有一天偷拍下來的發給了她,照片里她睡意朦朧的睜開眼,逆著光有些看不清臉,岑凝讓她比耶,她就乖乖照做了。
那會的像素沒現在這么好,點開后還是有點糊。秦詩棠點了個保存,存到了現在這個手機里。那會她和宋鈞已經在一起了,雖然表面沒說可是大家早已心知肚明。
秦詩棠想了想合上了電腦爬在桌子上睡著了,醒來后一直忙著工作。到了晚上突然想到今天加覃禹州的那個事,又著急忙慌的打開電腦去查看消息。
系統顯示:
4/25下午5:20
【你們已經成功添加為好友,現在可以開始聊天了!】
她點開對話框看到對方手機在線,他的昵稱一個潭字。她試探性的給發了句:【你是覃禹州嗎?】
對方秒回:【嗯,是我。】
秦詩棠忘記自己好友驗證的時候有沒有備注自己的名字又不放心的給他發了條:【我是秦詩棠。】
對方回:【我知道。】
那就是發啦?秦詩棠正想要直入主題的去說明來因,沒想到覃禹州直接給她甩來了一串數字加字母:【TYZ01831】
【我微信號,麻煩你加一下。】
他解釋:【QQ現在不常用。】
秦詩棠咬唇思考了會,注意力又被他們兩個的頭像吸引了過去,一只貓和一條狗。這怎么看著像是兩個小動物在聊天呢?
她沒忍住笑出了聲,真莫名其妙,她扇了自己一下沒舍得下重手。
她好奇的問:【你頭像是你養的貓嗎?】
【嗯,是的。】
【叫什么名字?】
【海棠。】
怪不得背景是一樹海棠花呢,她記起覃禹州的店里還有海棠花的元素。
她復制他的微信號跳轉到微信去添加了他的好友,這次秒通過。他微信頭像看著像是他自己,模糊的一張被抓拍的視角,優越的側臉性感的喉結以及……停!!!打住!
我草,秦詩棠又猛然回神。
這怎么和她見他的第一面的時候那么像?
覃禹州剛在忙著申請書的事情,一邊給她回消息一邊在這邊和導師通話,他剛掛斷電話一只手撫上疼痛的脖頸用力按著。
最近忙著畢業論文的事,幸虧店里有明朗坐鎮不然他非得勞累死。
就在他今天焦頭爛額內心煩躁時,突然蹦出了一條消息提示,他手滑點進去發現是qq無聊的推送,剛想著刪除返回時才發現聯系人那塊冒著紅點。點進去一看,有個新朋友。
內心莫名的緊張,果不其然。
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秦詩棠加他好友。
他頂著腮發愣了幾秒鐘,然后去接著回她消息。
【找我什么事?】
看樣子不可能是來敘舊的,他還是刻意的帶著些疏離的語氣,秦詩棠剛出去拿了個外賣剛來看到消息就回復:【是這樣的,我朋友下周六過生日,想在你們店里定個小包間,不過網上好像預定不了。】
預定不了了,那估計就是滿了。
呢喃這幾個月生意好到爆,明朗打算出國玩都被硬生生的捆在店里不能走,覃禹州立馬給明發了個消息,對方回了個電話給他。
開口就飆了句臟話看來是忍了很久了。
“覃禹州,你混蛋啊這幾個月躲哪去了?”
怎么一副怨婦的口吻說的好像是他拋棄了他一樣,不過他確實有點心虛,覃禹州摸了摸鼻子笑著挨了幾句后才出聲:“對不住啊,哥哥。”
“別惡心人。”
“說正事呢,我最近也忙死了。”
“忙著修改論文。”
覃禹州郁悶的不行,點了根煙破例在臥室里抽著,聲音沉沉的:“店里下周六預定滿了?”
明朗走出店仰頭回:“滿了,托您的福賬號后臺私信能爆炸。”
“有錢賺你還不樂意啊?”
“對了,下周六給我想辦法留一桌唄。”
“朋友過生日。”
明朗嚼著嘴里的口香糖大腦迅速的想著辦法,沉默了一會回:“行,問你那朋友露臺行不行,我上周定了幾張桌子,準備把樓頂那塊裝修一下。”
覃禹州笑著說:“行,有創意。”
店里的事情他倆一般都不會去干涉對方,誰在就聽誰的,也不怎么商量。開辟露臺估計也是因為人太多了場子不夠用,他沒什么要說的。
掛了電話,細指夾著煙給秦詩棠打了個語音過去。秦詩棠正嗦著粉呢,嚇了一跳以為是她爸又打電話來查崗詢問她實習的怎么樣了呢,虛驚一場,她趕緊咽下嘴里那口接了語音。
“喂,覃禹州你說。”
上次聽到她的聲音還是那通醉酒的電話里,覃禹州想到她醉酒的那次就笑了,秦詩棠聽到他低沉的笑聲有些茫然:“你笑什么?”
“噢,沒什么就是想起上次你……”
“行!我知道了!”
秦詩棠捂著臉有些丟人,姜憶第二天給她講那件事的時候她驚掉了下巴,她怎么會鬧著要給覃禹州打電話????
“不逗你了,下周六去店里就好了。”
“報我名,有人帶你們去露臺。”
“露臺,新地方,你們愿意去嗎?”
秦詩棠當然沒意見,露臺還能吹風呢多好啊,暢快!她笑著說:“謝謝你啊,覃禹州。”
覃禹州:“不客氣,應該的。”
“你現在是在實習么?聽岑凝說你現在在上京實習,有空可以出來吃個飯。”
秦詩棠把這句話過了遍腦子,然后特別沒出息的就答應了。不是,秦詩棠你缺這頓飯嗎?她懊悔不已可是已經答應了又不好拒絕,她嘆了口氣,覃禹州聽出來這是有事于是又說:“沒空就算了,下次回店里請你喝酒。”
妥帖又合理的話,他考慮到他倆本來也不熟。
不過,秦詩棠捕捉到了一個重要的信息。
他和岑凝的關系應該不錯,這么多年了還有著來往,想到這她就氣的跳腳!岑凝這狗東西自打她實習來到上京,他可是一句話都沒表示呢。
正想著他呢,可不他消息就突然冒出來了。
很嚇人,比覃禹州打來的這通語音都嚇人。
“好,謝謝你,那我先掛了,明天還要上班。”
“好,早點休息。”
結束通話后,秦詩棠直接給岑凝打了個電話連他消息都沒看,岑凝自知這通電話來者不善。他笑嘻嘻的接了電話,開口就是賠罪:“秦大小姐,明天出來吃飯啊!”
“沒空!”
秦詩棠咬著牙拒絕,岑凝這才解釋到自己也在創業期,一下子忙的沒顧得上去看望秦詩棠。秦詩棠也不是想要故意刁難他,她繼續嗦著粉敷衍的回著他的話。
最后敲定明天下班了去和他吃頓飯。
第二天,岑凝開車過來接她把她帶到了一家新開的湘菜館,點了四道招牌菜。又要了兩瓶可樂,岑凝說:“晚上回去還要敲代碼呢,就不喝酒了。”
“巧了,我也有工作呢。”
秦詩棠單手打開易拉罐仰頭喝了一口,岑凝問:“最近工作怎么樣?”
“就那樣,一天到晚都在寫文件。”
“不知道忙些什么。”
“很沒意思。”
岑凝笑了下說:“上班都那樣,要不行你和我們一起來創業吧,就是前期可能苦點。”
“然后中期不穩定,后期也不確定是吧。”秦詩棠接了下一句,她從手腕處摘掉皮筋把頭發束了起來,岑凝樂了他也開始吐槽:“每天都沒時間吃飯,睡覺,感覺生活也就那樣了。”
秦詩棠嗯了聲問:“誰帶著你呢?”
“一個師哥,宗家的知道嗎?”
宗家在上京算是名門望族吧,從上上上輩開始就在這里把根徹底扎穩了,穩扎穩打這么多年在政商兩界都有非常雄厚的人脈。
秦詩棠挑眉隨口一說:“宗璟啊。”
“認識?”
“新聞上見過。”
“怎么這么想不開來遭這罪受呢,何必呢?”
岑凝搖了搖頭急忙為宗璟開始說話:“我師哥那是有自己的志向,宗家全是些老產業。時代交替變化這么快,總得有所改變。”
“我們現在主要研究AI以及一些娛樂板塊的操控。”
秦詩棠雙手交叉放在胸前認真的聽著他講話,也確實這幾年AI發展有些勢頭,話題度也及其的高,人們常常討論的問題都離不開AI是否會取代人類這個話題。
不過娛樂板塊是指?她問。
“發展營銷號啊,不過我們是搞正經科普的。”
“營銷號現在可是人人喊打啊,哥哥。”
菜正好上來了,兩人邊吃邊聊著剛才的話題:“現在都是碎片化的時間,大家都熱衷于看短視頻,所以營銷號越來越多歪曲事實,我們要做的就是正兒八經的去科普正確的思想價值觀念。”
“這一點和平臺還在協商。”
“哎,我怎么越聽越覺得這是你主觀的意思呢?”
“對啊。”
岑凝這人就是特別正,正的發邪可能和他爸以及爺爺,太爺爺都是軍人的原因。他從小一身正氣,不過他沒子承父業去當兵,秦詩棠還挺納悶的,后來才知道岑凝身體素質不行,人又懶。
秦詩棠吃一口小炒肉,挺正的湘味。她嚼吧嚼吧的問:“宗璟怎么說的?”
“師哥負責AI領域,我負責這個。”
“哦。”
“你想單干啊?”
“有那想法,不過目前我主要還是跟著師哥干,以后再說吧。”
宗璟給他介紹了那么多人脈和資源,他絕對不會在現在背叛他的。
秦詩棠突然想到了什么,話鋒一轉:“你和覃禹州很熟嗎?”
岑凝突然嗆住了,猛烈的咳嗽著。秦詩棠睨了他一眼,感覺這其中有鬼。她已經確認了,現在就等著岑凝自己招了。
岑凝平復下來后說:“我倆是好朋友。”
“我怎么不知道。”
“大小姐,我和覃禹州一個大學的。”
秦詩棠突然就想起覃禹州那天說他沒出國的那件事,她眨巴了一下眼睛:“覃禹州是在京大讀的?”
岑凝嗯了聲,他反諷道:“你不有你那小男朋友么,怎么對覃禹州忽然來了興趣?”
“分了,別提了。”
秦詩棠不想提起宋鈞的事。
“他在春織路開了家酒吧,你知道嗎?”
岑凝當然知道,他當初還攔了覃禹州勸他不要沖動,覃禹州死活不聽。他原本等著他后悔呢,沒成想他開店的第一個周回來就告訴他賺了,他以為是賺錢了,那能那么快就回本啊還賺了?
后來才知道他遇到了秦詩棠,之后一直往北榆跑。
“我還投了一萬呢。”
岑凝當時不看好這個酒吧就投的少,秦詩棠盯著他說:“為什么帶著我投資?”
“要是投了,這下我就賺大了。”
眼里全是錢的女人,岑凝心想你動動口覃禹州能把店白送給你,還需要你投資啊。可是答應過覃禹州的事,他一直都記得。這么些年,他想著覃禹州應該早忘了,但是沒想到還在苦苦單戀。
有種說不出的憋屈,秦詩棠挺膚淺的一個女生啊,喜歡高富帥有涵養的,覃禹州樣樣都占了。
為什么秦詩棠沒有一點點的動搖。
奇怪,奇怪至極。
他有心撮合他倆,而且都是成年人了也不必那么彎彎繞繞的:“棠棠,哥哥幫你渡過情關如何?”
“滾,你又不是我的菜。”
又是這死出,秦詩棠翻了個白眼。
岑凝微笑了一下:“覃禹州呢,你倆都單身,俊男靚女挺般配的。”
聽到覃禹州的名字,秦詩棠的心如鼓敲。
還是繞到這里了,她沒說話。
“有意思的話,哥給你撮合撮合唄。”
“沒意思,謝謝你。”
秦詩棠趕緊回神拒絕,她這分手了才四個月上一段感情的陰影還尚在,她可不想再接下一段感情。岑凝看著是還有戲,內心按耐不住的雀躍在秦詩棠低頭吃飯都時候抓拍了一張。
偷偷發給了覃禹州。
【人在我手里。】
覃禹州叼著煙,點開一看是秦詩棠的半張臉。他問:【在哪里呢?】
【君悅這塊,新開的湘菜館。】
【來嗎?棠棠分手了!】
意味著她恢復單身了,他嗤笑了聲自己。和他有什么關系呢,他在高興什么。
【不去,忙著寫論文呢。】
【行,你清高!】
老子再也不幫你了!!呵呵!岑凝沒骨氣的把這句話刪掉,放下了手機提議道:“吃完帶你去逛逛唄。”
“你不是要回去敲代碼嗎?”
“明天弄。”
秦詩棠想了想還是答應了,她來上京這兩個月每天都是兩點一線,公司還有租的房子里。從沒出去轉過,她懶的甚至連車子都放在北榆沒開過來,整天坐地鐵去上班特別方便。
岑凝中途喝了點酒,神經病一樣非得拉著她也一起喝,最后誰也開不了車了。岑凝瞇著眼睛給覃禹州撥去電話緊急求助:“快來君悅接我!”
一種非常心虛的口吻。
覃禹州明白他那點小心思,電話那頭傳來秦詩棠罵聲,岑凝你是不是故意的啊?給我下套呢?秦詩棠后知后覺什么帶著她出去逛逛都是瞎扯的,灌她酒才是真的。
幸好秦詩棠和他知根知底,否則非得扒了他的皮讓他試試。覃禹州嘆了口氣言語中帶著些警告的意味:“岑凝,別再有下次了。”
“快來吧,不然秦詩棠等會就發酒瘋了。”
覃禹州緊趕慢趕過去,岑凝早已醉的不省人事了,整個人靠在墻上早都睡過去了。秦詩棠這次倒是安靜乖乖的一句話也不說,看著挺清醒的,應該是沒醉。
他按了按眉頭看著一桌子的酒瓶,想把岑凝扇起來。秦詩棠喝的不少,但不至于讓她爛醉。她還是有點意識在的,等覃禹州來了之后她就起身朝外面走了。
覃禹州扣住她的手腕問她想要去哪里,秦詩棠嘟囔了句回家。他煩躁的開口:“等會,我送你。”她站在門口還真的乖乖的等著,一動也沒動。
覃禹州攙著岑凝出來的時候,岑凝明顯不是很重,還在他面前耍上小把戲了。他無心顧及其他的把岑凝塞進車后座后,連忙小跑過去查看秦詩棠的狀態,她眼睛亮亮的看著他嘿嘿一笑說:“你怎么這么好看啊?”
還是喝多了。
覃禹州嗯了聲回她:“謝謝,你也是。”
秦詩棠頭有點暈,她今天穿了件很職業的黑色套裙,整個人高挑又奪目。偏偏她這會喝了點酒微醺還有點純,覃禹州喉嚨發澀低眸看著她問“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秦詩棠心也是真的大,報了家門就朝他車那塊走去。她剛要開后門的車門就被覃禹州堵住了,他偏頭示意她坐副駕。
沒別的意思,就是岑凝在后面躺著,她的確沒辦法坐。秦詩棠默不作聲的坐到了副駕駛上,覃禹州順手幫她系好了安全帶,關上車門,然后屏住呼吸緩慢啟動車子。
他也不說話,秦詩棠靠著靠背睡了。
她住的那塊離這不太遠,很快就到了。車子停穩后,覃禹州輕輕的拍醒了她。秦詩棠睜開眼睛,有些懵。
“到你家了,走吧送你上去。”
秦詩棠解開安全帶說:“不用了,謝謝你,我自己上去就行。”
還是有點安全意識的。
覃禹州不太放心她自己上去:“走吧下車。”
很強硬的態度,偏偏就是這樣的態度讓秦詩棠聽了他的話,覃禹州始終走在她的后面害怕她跌倒,進了電梯后也是一前一后的站著。
覃禹州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又放下。
岑凝:【我自己去開一間房,放心。】
【照顧好棠棠啊!】
空氣十分安靜,偏偏這會電梯到達九樓。
樓道十分昏暗,秦詩棠頭暈的難受。她伸手自然的拉著覃禹州的胳膊,手背突然被一只大掌覆蓋著,覃禹州牽著她的手腕朝前走。到達門口后,等著她開好門。
他站在門口,眼神透露著一種欲望和極度壓抑的情緒,秦詩棠有了一個念頭想驗證一個事情。她拉著他的胳膊不放,覃禹州低頭看著她的手,他笑了:“耍酒瘋啊。”
“怎么不撒手。”
他長了一張無可挑剔的臉,站在她家門口,又是在夜晚她酒醉的時候,秦詩棠心里沒些什么想法也不可能,內心燒起來一把火。莫名的燥熱和難忍,她眼神直白的盯著他。
大腦無比的清醒。
覃禹州俯身逼近:“秦詩棠,別鬧了。”
秦詩棠深吸一口氣把人直接拽進了家里,咚的一聲,世界頓時黑暗。秦詩棠的世界里只剩下他那如雷貫耳的心跳聲,覃禹州的后背撞到了門上猛的一下,他悶哼了一聲。
秦詩棠這時候才開始后悔。
可是還沒開燈,她什么都看不清。整個人倒在覃禹州的懷里,周圍全是他身上那股薄荷味混雜著煙味,不是很難聞。
覃禹州這才意識到了事態發展不由他控制了,他到底是個男人,無法壓制的那股欲望此刻到了極點,他一把撫上她的腰緊緊一扣往懷里一扣。
嘴也不饒人追問:“秦詩棠,你拉我進來干什么?”
他的掌心滾燙隔著衣服貼著她的腰,秦詩棠突然有些怯場了。
但是心一橫想著都是成年人了,反正也做到這步了,干脆就加點火把事辦完,她也不虧。于是她墊了墊腳,吻上他的喉結,接著是下巴。
這完全是生理上的喜歡,心里想著他怎么這么的性感。
無論是聲音還是外貌。
覃禹州爆了句粗口:“秦詩棠別亂動,讓我抱抱你就好,行不行?”他的嗓音沙啞,帶著一絲欲望在懇求她。
他知道她醉了不想不清楚的占她便宜。
可是人家姑娘可不那么想,她還是沒聽話扯著他的衣領下拉著吻上了他的唇,覃禹州閉著眼忍耐到了極點,他扶著她的后腦勺和腰一點一點加深了那個吻。他急躁,用力地想把她揉碎,他把壓抑的情緒全部放進了這個吻里。
秦詩棠也被動的回應著他,更加沉溺于這個吻,她總覺得覃禹州不開心很委屈。但是此刻,他換了個動作,把頭埋在她的頸窩處喘著粗氣。
秦詩棠腿有些發軟,她摸索著開了客廳的燈。覃禹州抬頭和她對視,那雙眸子里是閃著淚光的,他又捧起她的臉頰輕輕的吻了上去,這個吻真摯又輕柔。
他說:“我不想和你酒后亂性,我知道你就想爽一把而已,完事后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但是,秦詩棠我是認真的,我承認我今晚沖動了。我想和你講清楚,你有那意思我就認認真真的追你,一步都不能少。”
成年之后,聽到這種話秦詩棠還是會很有感觸,他就像是在與世界逆流讓她很是意外。秦詩棠冷靜了下來,她的確不能這么做,對覃禹州太不公平了。
“洗把臉,然后回房間里去睡覺吧。”
“我就坐在這,等你睡了在離開。”
秦詩棠乖乖照做,話都說這份上了,她再不明白那她就是傻子,她收拾完一切還留了些意識的找了條毯子遞給他自己回去睡了,過了會覃禹州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看了她一眼確認躺好了正準備離開。
卻被她叫住了。
“覃禹州,先別走。”
“我能問你幾句話嗎?”
覃禹州緊了緊拳頭嘆氣回頭,他蹲在床邊問:“什么話?”
“你是不是喜歡我。”
秦詩棠這會非常清醒。
覃禹州笑了笑說:“這不很明顯嗎?”
“什么時候的事?”
“想知道?”
覃禹州還問上來。
“嗯。”
他起身留下一句:“下周六,去呢喃你就知道了。”
靠了,覃禹州這么會賣關子?!

柏欲尋
哦吼吼吼吼吼吼吼吼,這章寫的很順說實話,原本打算兩章就結束他倆這條線最后來篇番外,現在看來估計是還得寫幾章。 海棠花還不明顯嗎? 覃禹州:“秦詩棠,這還不明顯嗎?” 秦詩棠:“原來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 覃禹州:“酒醉就想睡我?!” 秦詩棠:“純睡意,無其他感情。。。。” 這章還會再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