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瑤漸漸的醒了過來,看著上方的橫梁,白瑤漸漸回憶起了在牙市發(fā)生的事情,右手手臂也隨著清醒卷席而來。“嘶…”疼的太要命了。
剛好此時門被人推了開來。“瑤瑤,你總算醒了。”見白瑤行了,李梅芝淚眼婆娑的走來。
“你可嚇壞娘了。”李梅芝坐在了白瑤的床頭,美眸里盡是對白瑤的擔(dān)憂,看著白霄莊和兩個哥哥都陸續(xù)走了進(jìn)來,白瑤心道:壞了!
“哼!白霖什么都與我講了,明知牙市不是你個小女孩去的,你還去!”白霄莊坐在了一旁的交椅上,該是原則的問題還得講清楚的,不然日后老是跑去那邊可就壞了。
“老爺…瑤瑤這才剛醒來……”李梅芝只要該訓(xùn)的還是得訓(xùn),只不過看著白瑤還虛弱著,到底是自己10月懷胎的女兒,于心不忍。
“你就是太婦人之仁了,若是她以后還跑去怎辦!”天知道他剛看見白霖抱著渾身是血的白瑤時,心遭了多大的痛!
“爹、娘…我錯了……”白瑤看著這劍拔弩張一觸即發(fā)的氣氛,乖乖認(rèn)了錯,而且一進(jìn)來她就看到了白墨臉上那略有蒼白的面孔,定是因為替她瞞了下來被家法伺候了。
想到這里,白瑤的頭就彎的更低了。
“老爺,瑤瑤都知道錯了,現(xiàn)在她還得好好休養(yǎng)著,要訓(xùn)過幾天也是一樣的。”李梅芝看著小女兒可憐兮兮的樣子,一把將她擁了入懷,說什么今天都是不能訓(xùn)的了。
白霄莊看著白瑤蒼白的臉色,雖然還在氣憤著,但倒也沒再多說什么。“哼,趕快拿最好的補(bǔ)藥養(yǎng)好身子,到時候再訓(xùn)你!”說罷便走了。
白霄莊走后,李梅芝對著白瑤拉長拉短,“瑤瑤,你可知你昏迷的這三天,娘簡直是度日如年,你往后莫在胡鬧過頭了。”白瑤驚了,“娘,你是說我昏迷了三天?”不就是傷了個手臂嗎?有這么嚴(yán)重嗎?
白霖似乎是看出了白瑤的所思所想,沒好氣道,“你當(dāng)是普通人割你一刀呢?那些都是靈者,像你這種才剛起步的人,一些小傷口就夠你受了。”
白墨也在旁邊附和,“小妹,莫在去那番危險之地了。”
對于白墨,白瑤更是愧疚了,之前還撒嬌賣萌說不會有事的,可是卻沒想過有事怎么辦,誰第一個會被受到牽連。
“大哥,對不住,是我害你被家法了一頓。”白瑤很是愧疚,她不能再這么冒失了。
“只要你無事便好。”白墨摸了摸白瑤的小腦瓜,并不放在心上。“哼,知道痛了吧,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去?!”
白霖在旁邊不屑一顧。李梅芝掩嘴笑道,“瑤瑤你就看他嘴倔吧,剛抱你回來時急的到處找府醫(yī)呢。”
李梅芝的話如同把白霖的遮羞布給掀了開來,但白霖臉上還是不肯承認(rèn),雙手疊交立于胸前,儼然一副大丈夫模樣。
“要不是看在是我白家人的份上,我才不理她呢!”說完便走了,怕再留下來李梅芝又說出什么話來。
李梅芝心如明鏡,這孩子雖嘴上不顯,但心里到底還是緊張自個小妹的。李梅芝想起之前白霖說的話,彎彎的柳長眉皺了起來。
“瑤瑤啊…霄兒說你是跟三皇子一同去的牙市,你怎么會跟他接觸呢?”
這三皇子的事,她多多少少也有聽說過。雖是個可憐的孩子,但是人言可畏,加之她又不知真假,自是不喜自家女兒與他來往的。
“哎呀…我就是見他可憐,上一次溫大小姐過生辰呢,我就見他被好幾個欺負(fù)去了。這宴會上都這么明目張膽的,私底里豈不更過分?我就出手幫了他一回,發(fā)現(xiàn)是個好孩子,根本就不似他人說的一般。”
白瑤實話實說道。李梅芝知道白瑤能懂得助人為樂自是高興的,只是這人偏偏是三皇子。
“瑤瑤,你能這么想我很開心,但他在世人眼里,始終是克母的存在。再加上那渾身的黑印……所謂三人成虎,就算你知道他不是,但你一把嘴,又怎能斗得過他人呢?”
白瑤是知道的,況且男女和身份有別,時不時還好,但要是老玩在一塊,名聲還要不要了。
“娘,你放心,我自是曉得。我見三皇子聰穎,奈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今日助他一把,他若是個懂恩之人,明日他便會記上我三分,日后對我們白家也是極好的。”
李梅芝沒想到白瑤會想得這么長遠(yuǎn),看來她是真的在成長了。
李梅芝心中突然有了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惆悵啊。“你說的對,倒是娘拘泥了。不過你要時刻記住心中的尺與度,做事莫再要像今日這般過界了。”
“我曉得了,娘你放心吧。”白瑤也是知道,如果當(dāng)日不是二哥剛好遇上,她身上的傷也不止只有一處。
“那就好,你再好好休息下吧。”李梅芝正打算離開,白瑤卻拉住了李梅芝的衣袖。
“娘,那三皇子怎樣了?”那日他應(yīng)該嚇得不清吧?“哦對,瞧我,都忘了與你說。”李梅芝輕輕拍了拍太陽穴,又重新坐了回來。“霖兒帶你回來的翌日,三皇子便帶了一些小藥丸上門拜訪了。”
“只是那時候我與你父親都太緊張你了,所以也沒空搭理他,請了他回去。不過他說等你休養(yǎng)好了能不能再讓他上門拜訪。”
李梅芝想起他那緊張的小模樣,輕笑了下,“看得出來倒是極關(guān)心你的。”
白瑤聞言道,“娘,你就不必特意去請人告訴他了,等我過幾日我便去三皇子拜訪下。”順便看下三皇子府的原生奴仆待蘇玨是怎樣的。
“也好。”李梅芝又想起一件事,“你知那日為何會有人來打你?”李梅芝的話讓白瑤一愣。
確實她不知道,她來這個世界才一周左右,除了原主做過的孽外,她還真想不到她哪里招惹人了。
“你呀你。”李梅芝嘆了口氣,無奈的用手指戳了戳白瑤的小腦瓜子。“那日你是不是與一牙人砍價了?”
白瑤一愣,難道就因這事?看白瑤的神情,李梅芝就知道了她定是不知道牙市的規(guī)矩。
“你呀,連牙市的規(guī)矩都不知道就敢進(jìn)去,還與人砍價來了?”李梅芝無奈。
“牙市最忌諱的便是砍價了,這又不是去挑菜。若是超過市場價,你稍稍砍一點倒也沒事,但你砍的實在是太多了,他們嘴上雖不會說什么,但是暗地里卻不想你好過。”
“要說不幸中的萬幸便是那牙人是個沉不住氣的,有些牙人知曉不能在牙市里鬧事,就會等到你出了牙市再動手,到時候你喊救命,官兵救你都來不及。”
說到這里,李梅芝還心有余悸,若是白瑤真出了什么三長兩短,他們白家定要拆了這牙市不可!
“原來是這樣。”白瑤撓了撓頭,她還真不知道。“娘你是怎知這么清楚的?”“霖兒抓了那些鬧事的人,嚴(yán)加拷打讓他們說出理由來。”
白瑤算是懂了,看不出這二哥才8歲就已經(jīng)那么心狠手辣,還嚴(yán)加拷打都不帶眨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