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來以為愣子是一個鐵憨憨,有點傻,有點楞的貨。剛剛他的表現真的亮瞎了我的24K鈦合金狗眼。我:“觀察一下四周,看看還沒有沒敵人。”愣子東張西望了幾秒后告訴我說:“這已經沒人了,聽著外面好像有很多人的聲音。聽著倒是像平民在大規(guī)模移動。”我:“廢話,都是怕炮彈飛過來炸到自己,能不拼命跑么。趕快我們撤。”我回頭沖著他們說到:“現在可以跑了,你們四個跟我走。我?guī)銈冸x開這里。”老頭和他的三個學生都挺激動的,畢竟得救了。愣子率先沖到院子里,對著剛來掃射我們的窗口又開了幾槍。隨后一直瞄著那個方向,我在他后面帶著老頭一行人開始向西跑。其他人有跟著我們的,也有跟著平民跑路的。沒辦法這就是戰(zhàn)爭,在戰(zhàn)爭來臨的時候。身陷囹圄的我們只能自求多福,為了保命也顧不得別的事。我覺得只有父母的恩情在這個時候不會被淡化,像其他的友情、親情都可能經不住推敲。更不要談現在所謂的一些虛假愛情。看到這個老頭的四個學生,只有那個女孩攙扶著老頭快速的往西走。那兩個男的自顧自的緊緊跟在我和愣子的身后,生怕跟對丟了。我覺得這件事結束后他們的師生情會有新的變化。
我拿起對講機喊話:“百合,百合。能不能聽見。”黑百合聽到我的喊話很是激動趕緊拿起對講機回話說到:“我是,我是。你們出來了。太好了。”我:“嗯,我們現在在向西移動。卡圖的叛軍其實很少,基本上我出來以后一個都沒看到。你們用望遠鏡看一下,如果沒有危險的話開車到卡圖鎮(zhèn)西邊一公里左右的地方等我們。”黑百合:“好的好的,”然后回頭對獵人說:“妹子,觀察一下卡圖鎮(zhèn)西側是否有危險。如果沒有我們即刻動身去卡圖鎮(zhèn)西一公里去接隊長他們。”
我們還在跑著,只看到遠處有人拿著強光手電往這邊照。我猜測可能是叛軍準備逃跑的,或者是去我們逃出來的地方去支援的。我趕緊停下對著那個女孩說到:“停下,躲起來。”她小聲的翻譯給老頭聽,我們幾個躲在了一個小胡同邊上。正好小胡同邊有鐵通,希望拿手電的這伙人不要發(fā)現我們才好。愣子趴在小胡同中段的位置,伏在地上用槍指著胡同口。不得不說他這個位置很有優(yōu)勢,胡同口出人他馬上就會率先開槍。只要對方的強光手電不照進來就很難發(fā)現他趴在那里。唯一的缺陷就是如果愣子走火了,我們就可能被他穿糖葫蘆。
光越來越近,腳步也越來越近。聽著聲音人數并不多,再近點我感覺對方只有兩個人。就在他們馬上到胡同口時突然停下了,他們在說話,聲音很大我們聽的很清楚。愣子的位置已經可以打到他們了,只是他們沒有用手電照過來。我事先把對講機關掉了,也不知道黑百合她們到什么位置了。我看向愣子,他對著我做了一個“耶”的手勢,我知道他在告訴我只有兩個人。我握著格洛克的手有點出汗了,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在等后面的人一起匯合還是在討論逃跑的路線。“鈴鈴鈴……”誰該死的手機響了,說時遲那時快愣子一看情況不好瞬間開火。沒有辦法只能拼了,不然這兩個家伙調轉槍口向我們掃射的話我們就全完了。想用鐵通擋住步槍子彈簡直是天方夜譚。我瞬間站起身用手槍對準胡同里的人影火力全開。“砰砰砰”還好我跟愣子反應速度都很快,我打中一個的同時。愣子已經一邊點射一邊沖過來了,愣子打開手電一照過去兩個人都已經被射倒在地。
我真的很生氣,為什么這種躲起來手機響了這種電視劇里的場景要發(fā)生在我身邊。我憤怒的回頭低聲說:“剛才誰的手機響了。”雖然三個男的聽不懂我說的話,但是我覺得他們只要不傻就知道我在問什么。老頭站起來用英語跟我不停地說著什么,我也聽不懂。不過看他的表情像是在哀求我。而他的兩個男學生都用手指著我面前這個翻譯女孩。她早就哭了出來嘴里一直念叨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癱靠在墻上。我也是無可奈何,剛才的鈴聲嚇得我現在心還圖圖呢。我:“這個時候來電話,差點害死所有人。”她一邊哭著一邊說:“不…不是…電話,是…是…是鬧鈴。”我心態(tài)崩了,真是太崩潰了。不是電話是鬧鈴?意義在于我們不是被電話鈴聲害了,而是被鬧鈴鈴聲害了。我也癱坐在地上,我得緩一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