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平安縣城城主李度,來者何人,居然膽敢阻止士兵絞殺染上瘟疫之人?”
平安縣城城主李度輕哼一聲,語氣又臭又硬,很是囂張。
“你以為你們倆是修煉者,就能藐視王法嗎?”
說完,李度身上氣勢大盛,一股股勁風將周圍百姓吹的人仰馬翻。
是引靈期的修煉者?
李天命也沒想到,世俗界一個平安縣城的城主,居然是一名實力很強的修煉者。
引靈期的實力,已經相當于靈云峰云字輩弟子的實力。
“藐視王法?你們的士兵隨便殺人就不是蔑視王法嗎?”
云清是修道之人,十分反感修煉者虐殺那些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
“我們這哪里是虐殺?他們染上了瘟疫,如果不殺掉他們,他們就會去殘害更多無辜的人?!?p> 李度說的話不無道理,平安縣城如果不是封城封閉的早,恐怕早就是一座空城。
在疫情開始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這次瘟疫很特別,不但具有傳染性,感染的人還變得具有攻擊性。
所以他殺伐果斷,一旦有人感染瘟疫,直接殺無赦!
也正是因為這幾天的強行措施,至今平安縣城還是平安的。
這也更加堅定他的策略是正確的。
“封城本來是對的,但應該盡其所能去治療,而不是一殺了之?!崩钐烀鼘Υ擞胁煌挠^點。
眼見這個李度的部分觀點還是很正的。
就是這個殺伐制度毫無人道可言。
“治?你告訴我怎么治?這是瘟疫,又不是什么風寒濕熱?!?p> 李度朝著他們兩人擺擺手,說道:“我是一城之主,我的責任就是保證平安縣城的百姓不遭受瘟疫的侵襲。”
至于平安縣城之外的,就不是他李度該管的。
也不是他能管的。
“你以為封城把平安縣城封鎖起來,瘟疫就不會侵襲了嗎?你太天真了!”
李天命微微搖頭,繼續說道:“這不是普通的瘟疫,狡猾的很,可能現在平安縣城已經有人感染,只不過潛伏期長一些而已。
就算你的防護措施做密不透風,你把平安縣城封閉,但是其他縣城還是會遭受瘟疫的侵襲,久而久之,這里也就成為了一座孤城。
這里的物資儲備能維持多久?三個月?半年?一年?十年?”
“這……這……”面對李天命一系列的靈魂拷問,高傲的李度也被說的不再自信。
這此的瘟疫的的確確是有潛伏期的,有的人潛伏期甚至達到十天。
如果平安縣城內真的有人感染了瘟疫而不知道,那后果也是不可想象的。
還有縣城里的物資只夠一個月,要是短時間內不控制瘟疫,城中的百姓不會被感染也會被餓死。
這一刻,李度甚至在懷疑他的決策到底是對是錯。
此時他已經沒有了敵意,更相信他們兩人是為了治理這次瘟疫而來。
微微一愣,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兩位應該也是靈云峰之人,之前有一伙人自稱是靈云峰來的救兵,他們當時想讓平安縣城成為難民收留地,但是被我拒絕了?!?p> 已經感覺到勢態嚴重性的李度,把前幾天拒絕一批靈云峰修煉者決策的事情說了一遍。
“靈云峰的?那應該是云朗他們,李城主,那你知道他們后來去哪里了嗎?”
云清十分擔憂師弟們的安危。
如今靈云峰專用的暗號聯系不上他們,很可能是出事了。
李度搖搖頭道:“不清楚,不過當時他們有位師弟受了很重的傷,他們還說這個瘟疫很可怕,要向上面匯報?!?p> 此時他身上已經沒有了原本的那種殺氣,朝著天上飛的修煉者擺擺后,那兩名修煉者瞬間消失不見。
“兩位實在是對不住了,我之前所做,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p> 李度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說放過他們一馬,不想再追究剛才擊退士兵的事情。
也算化干戈為玉帛。
“呵呵,沒事,引靈期的修煉者而已,我們也沒害怕!”李天命十分輕松的說著,給一旁的云清使了一個眼色。
這云清跟著大師兄混了幾天,已經知道大師兄的套路。
那就是他要低調,能不親自出手就不親自出手。就像他的坐騎一般只在關鍵的時刻拿出來騎一下,其余時間都收起來。
他自然不會知道李天命的那只小豬崽是真的不太行!
有時候還很不聽話。
若不是給它吃了那么多好吃的,恐怕一里地都不會讓他騎的。
當李度等人看向云清的時候,云清身體內立即釋放出十分強大的威壓。
這股威壓壓的眾人喘不上氣來。
當然也包括里李天命本人。
“這是金丹期的強者!”李度臉色大變,突然意識到他看走眼了!
本以為他們兩個最多也就是引靈期的修煉者,他們這邊三位引靈期,三對二應該很有勝算。
可沒想到這其中一位居然是金丹期的強者!
“是在下鼠目寸光,李某給兩位賠禮了?!?p> 在強大實力面前,李度心里羞愧難當。
“大師兄,你說該怎么辦?”云清的意思很明顯,一切聽大師兄的。
“大師兄?”看著眼前這位金丹期的強者居然叫另一個人為大師兄,那他的實力一定要比這人還強!
那就是兩個金丹期強者!
李度偷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心中一陣后怕,還好他夠聰明,沒有上來就直接開打。
“算了,換做其他人,也會向他這么做的。”李天命不再追究這件事情。
“但是以后不能再隨便的草菅人命了,否則這和瘟疫有什么不同?”
“是是是,大師兄說的對!”李度低著頭,一個勁兒地賠不是。
在他看來,若是惹得他們不高興,分分鐘可以要了他的性命。
“嗯,還有一句我想告訴你,那天幾拒絕的靈云峰弟子也是我的師弟,他們有的實力比我們還要強?!?p> 李天命說話的意圖很明顯,就是說他的師弟只是不想和他一般見識而已。
“什么?”李度額頭上的汗水就像不要錢似的不斷流下。
原來那天來的也都是高手,只是人家情況緊急,不愿意搭理自己而已。
此刻的李度尷尬至極,真的是親身體會到什么才是井底之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