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狗改不了吃屎
校園暴力雖然可怕,但是最讓人憎惡的,往往是不良少女團體里,那個仗著老大狐假虎威,出陰招把別人當槍使,起哄,欺負弱小的那個人。
與劉姝瑤不同,當年那件事情發(fā)生以后,秦儀并沒有因為自己的“好朋友”前倩文的去世,感到傷心。相反,甚至有那么一絲絲激動,她覺得少了倩文的存在,機會可能就會降臨在她的身上。
可是人生往往事與愿違,才能的平庸,外表的平凡,讓她走的并不順風順水。秦儀雖然很努力,但是也只是將將考上了二本,最后工作也是依靠家里的關(guān)系,得以在一個小企業(yè)里面上班。
只不過她本人卻不那么以為,雖然平時在公司里唯唯諾諾,可是在心底里,她總認為自己是埋藏在沙土里,還沒背被發(fā)掘出來的金子,只是家庭的拖累讓自己久久不得意。
盡管秦儀年紀不小了,但是還沒結(jié)婚,與現(xiàn)在擁有幸福家庭的劉姝瑤不同,她仍在等待著屬于她的白馬王子。這一天,晚上八點鐘,秦儀在自己的化妝臺前,用厚厚的粉把自己臉上的雀斑蓋住,又精心挑選了一身服裝,挎著自己的小包就要出門。
秦儀走出房間,沒有搭理正在客廳看電視的父母,大步流星的往門外走去。秦母見狀:“女兒,干什么去啊,晚飯還沒吃呢?”
身穿短裙的秦儀,彎腰拿出高跟鞋,頭也不回的冷淡道:“吃,就知道吃,你們吃吧,我出去有點事。”
秦父是一個老派的人,皺著眉頭看著女兒的穿著,略帶怒氣的說:“大晚上的,穿那么少,是要去哪啊?”
“哼,要你管。”
“我不管你,誰管你,別人像你那么大,早就結(jié)婚生子了,就你一天天的,這也看不上,那也看不上的,高不成低不就。”
秦儀手握住門把手,無視父母的喊話,不屑的道:“這難道怪我嗎?還不是因為你們兩個,沒有本事。老說別人家的孩子,你怎么不看看別人家的父母,是什么樣?要是你們有出息,我至于活成這樣嗎!”
“你。。。”
“哐。。。”
大門被秦儀用力的甩上,而秦父則被氣得不打一處來,喘著出氣久久的不能言語。秦母見狀,趕忙把他拉到沙發(fā)上,給他順著氣。
“這孩子,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
不顧自己的父母兩人,已經(jīng)出門的秦儀出了小區(qū),大門一側(cè)的一輛白色轎車,就對著她滴了一聲。
秦儀見狀,臉上連忙露出燦爛的微笑,蹦蹦跳跳地跑了過去,一把挽住剛下車門的閨蜜薛清歌,笑著說:“等久了吧。”
來人是她的大學同學和室友,一個真正的白富美。秦儀自從入學那天,看到薛清歌家里送她的陣勢,就打定主意,一定要與她處好關(guān)系,所以有心算無心,薛清歌也一直把秦儀當成自己最好的閨蜜。
薛清歌不是那種特別驚艷的女人,但是擁有著一張讓人很舒服的臉蛋,再加上家里的條件,所以一直很受歡迎。而秦儀則在她和她的追求者之間,總是扮演者重要的角色。
薛清歌看著親密的朋友,笑著說道:“小儀,我給叔叔阿姨買了些補品,你一會回來記得拿走。”
秦儀表情浮夸的看著薛清歌,裝做自己很驚訝的樣子,卻在心里自言自語道:“真是個傻丫頭,每次都一個套路,我還得配合著裝驚訝,真累。”
秦儀看著面前這個單純的小姑娘,心里暗暗比較,覺得更加不忿,憑什么這種傻白甜的生活,能比自己強上百倍。偷偷瞄了一眼薛清歌的衣標,發(fā)現(xiàn)又是自己幾個月工資才能買得起的衣服,上車前,惡狠狠的瞥了一眼家的方向:“廢物。”
兩人上了車,薛清歌平穩(wěn)的控制著車走入主道,對著副駕駛玩手機的秦儀說道:“小儀,我要結(jié)婚了!”
“嗯。。。什么?”
秦儀不可思議的看著薛清歌,因為向來什么話都跟自己說的薛清歌,這次卻讓她猝不及防。薛清歌看到好朋友驚訝的樣子,好笑道:“至于那么驚訝嗎?”
“沒,太過突然了,我這不是太為你高興了嗎?”
“嘻嘻,我就知道,你肯定會真心為我開心的。”
終于知道為什么薛清歌突然約自己出來吃飯,秦儀心里明白,這是要介紹未婚夫給自己認識了,畢竟薛清歌以前都是很重視她的意見。
專心開車的薛清歌沒有發(fā)現(xiàn),副駕駛位的閨蜜,臉色慢慢沉了下去,腦子里思考的不是對她的祝福,而是這一次,怎么攪黃她的戀情,跟從前一樣。
“小儀,小儀。。。”
思考中的秦儀被驚醒,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平常兩人經(jīng)常來的餐廳里,只能勉強擺出一副笑臉,下了車。
薛清歌一把挽住她,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帶著她往餐廳里走去。走到熟悉的位置,秦儀抬頭看去,看到了一張,十分眼熟的臉。
薛清歌上前與這個帥氣的男人抱了一下,然后把他拉到秦儀面前,介紹道:“小儀,這就是我未婚夫,洛塵。”
“洛塵。。。”
薛清歌后續(xù)的話,秦儀根本沒有聽清,怪不得那么熟悉,原來是你。曾經(jīng)的種種回憶此時竄進她的腦海里,只不過在她的記憶里,她擅自把自己代入了那位好朋友的角色里。
“洛塵,你還記得我嗎,秦儀?”
秦儀柔聲問道,薛清歌很是驚訝的看著她:“你倆,認識嗎?”
洛塵皺了皺眉,仔細思考了一會,伸出手掌禮貌性的問道:“不好意思,你是?”
“我是秦儀啊,高三五班秦儀,我們是同學啊,你不記得了嗎?”
“啊,想起來了。”
洛塵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后跟秦儀握了握手,一觸即分,并且邀請她入了座。等秦儀坐下后,洛塵小聲的在薛清歌耳朵旁邊說:“完了,我還是沒想起來她是誰,這下子,在你閨蜜那的印象分,一下子就低了啊。”
“呵呵。”偷摸瞥了眼秦儀,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看這里,薛清歌捂著嘴偷笑了起來,幸災樂禍道:“自己看著辦啊,反正小儀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
三人落座,秦儀拿出了不同于以往的態(tài)度,不停的對洛塵噓寒問暖,順便借機了解當年班草的情況。
薛清歌心大的在一旁點菜,時不時的看一眼接不上話,尷尬的未婚夫,滿意的笑了起來。
當年兩人并沒有什么交集,而且年代也夠久遠,所以洛塵此時根本想不起來面前的老同學。只是秦儀此時沉浸于重逢的喜悅里,嘴里不停的回憶往事,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洛塵的尷尬表情。
“好了,雖然是老同學會面了,但是也不能餓著肚子聊天啊!”
薛清歌看到洛塵的囧樣,趕忙打岔說道,也讓今天表現(xiàn)得特別奇怪的秦儀冷靜一下。她心里也很奇怪,以前,秦儀見自己的男朋友,表現(xiàn)得都很高冷,以至于她的男朋友都要送好多禮物給她,才能跟她處好關(guān)系,讓她在薛清歌面前說些好話。可是今天,卻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
三人開始吃飯,薛清歌座位那邊透漏著滿滿的幸福味道,而另一邊,秦儀就好像被人背叛了一樣,在外人看不見的角度,咬牙切齒。
他們的旁邊一餐位上,坐著一個大胖子,和一個非主流的少年。胖子手上熟練的用著刀具,把自己桌前的牛排切成條,只是眼角卻饒有興趣的看著秦儀他們一桌。
看著面前秀恩愛的兩人,秦儀越想越氣,結(jié)果把面前的紅酒不小心打翻,紅酒杯倒向?qū)γ娴难η甯瑁o她的新衣服染上了一片紅。
秦儀慌亂的趕緊起身,作勢要擦,洛塵也急忙拿紙巾遞給薛清歌。看到自己的新衣服沾上了紅酒,薛清歌也只是無奈一笑:“算了,已經(jīng)這樣了,我去廁所整理一下,你來先吃。”
又輕聲安慰一下自責的秦儀,薛清歌就離開了餐桌,去往了廁所。秦儀擔心的看著自己的好朋友,直到她進了洗手間,才轉(zhuǎn)過身來,歉意的對洛塵說:“真是不好意思。”
“啊,沒事,你也不用太介意,我會再給清歌買一件新的。”
“話說,老同學,你是怎么認識薛清歌的。”
沒發(fā)現(xiàn)秦儀對薛清歌的稱呼起了變化,洛塵滿臉幸福的回答道:“家里介紹的,我爸媽跟清歌爸媽,是好朋友。”
“啊,這樣啊,你們才認識多久啊,就準備結(jié)婚了。”
“從小就認識,只不過我最近剛回國,我倆覺得都挺合適的,就準備盡快結(jié)婚了唄!”
秦儀抿了一口酒,接著問道:“那也就是說,你們已經(jīng)好多年沒見了?”
“嗯。”
“哦,這樣啊,不是我自夸,這幾年,我可是跟薛清歌形影不離,她的事情我都知道,要不要我給你講講啊。”
洛塵無奈的看著這個老同學,可是也不好意思拒絕,只能回答道:“好吧。”
“哈哈,你不知道,薛清歌可是很受歡迎的,她的男朋友們我都見過,條件都不錯的。”
大家子弟,又是職場精英的洛塵,此刻意識到了眼前的女人,對自己未婚妻的稱呼并不是那么親切,而且特意在男朋友們四個字上加了重音。
洛塵臉色微沉:“嗯,我聽清歌說過。”
沒有理會明顯想轉(zhuǎn)移話題的洛塵,秦儀裝作驚訝的說道:“她都跟你說過,真的假的,據(jù)我了解,她可不是那種人。我可不是說她不好,只是她的性格,應該不會跟你說實話的。我說這話,是為了你倆好,畢竟結(jié)婚之前,你們兩個還是應該知根知底的好。”
“夠了。”
臉色明顯不善的洛塵,喝住了秦儀,秦儀從紅酒杯里看到熟悉的身影接近,馬上委屈的哭了出來。
從洗手間出來的薛清歌,剛回來,就發(fā)現(xiàn)洛塵臉色很僵硬,而自己的閨蜜則是哭了起來,趕緊上前抱著秦儀道:“沒事的,不就是一件衣服嗎,至于哭嗎?”
好似真受了什么委屈一樣,秦儀抱著薛清歌哭了出來,惹得周圍的人都圍觀了過來,洛塵則是被大家視線關(guān)照的焦點。
洛塵看著秦儀的樣子,十分氣憤,不過良好的教養(yǎng)抑住了他想要爆發(fā)的脾氣,直接站起身來,跟薛清歌打了聲招呼,先離開了。
薛清歌此時還只顧得安慰秦儀,哪里還管的上他。余光看到洛塵離開后,秦儀委屈的沖著薛清歌道:“清歌,洛塵他兇我,就為了一件衣服。”
“好好,我會教訓他的。”
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小拳頭,薛清歌信誓旦旦的對秦儀說道,直接逗笑了本來還在哭泣的秦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