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有很多種模式,但是不管什么模式。
都必須以尊重和包容為前提,如果只是一廂情愿的表述,而沒有另一方的傾聽。
那么這種相處的模式會很辛苦。
最后一般都會分道揚鑣。
有時候,當一個傾聽者比當一個講述者更為包容。
我在傅思君身上學到的,那就是當一個人情緒不佳的時候,你什么都不用干,也不用安慰,就當一個傾聽者,或者當一個出氣筒。
這是女性夜生活觀察家教會我的。
“學會了傾聽,學會了幫別人消化消極情緒,長期積累之后,你將會擁有強大無比的人際關系。”
那個時候的傅思君,雖然很渣,可是渣得很純粹。
那晚他剛下樓去地下車庫的時候,我穿著家居服就追了下去。
擋在了他的ROMA車頭前,不讓他走。
他搖下車窗,一臉懵逼地看著我:“你干嘛啊?”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開車門?”
“干嘛要?”
“你順路搭我一程,開門!”
“我趕時間,大姐!”
我拉開他的車門,跳上去坐在他的副駕駛座上。
傅思君也懵了,上下打量了一下我,接著問道:“你要去哪?”
“你去哪我去哪?”我說道。
“什么?”
“我說,你去哪我就去哪?”
“你神經病吧?下車!我要去約PAO!你跟著我干嘛?”
“散落的月光穿過了云,躲著人群,鋪成大海的鱗.....”我假裝聽不到,開始唱他最喜歡唱的那首歌。
他眼珠轉了轉,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了,“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他好像想明白了。
畢竟他胡搞蠻纏了我一天,我現在也要胡搞蠻纏他。
他把車熄火,接著開始跟著歌詞唱,“海浪打濕白裙,試圖推你回去!”
“你喜歡海風咸咸的氣息,踩著濕濕砂礫,你說人們的骨灰應該撒進海里,你問我死后會去哪里?有沒有人愛你。世界能否不在拋棄你!”
“你喜歡海風咸咸的氣息,踩著濕濕砂礫,你說人們的骨灰應該撒進海里,你問我死后會去哪里?有沒有人愛你。世界能否不在拋棄你!”
于是,我們兩個無聊到開始合唱了一只榴蓮的《海底》。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傅思君這家伙,也突然很無奈,覺得拿我沒有辦法,一直看著我苦笑。
“你到底想怎么樣?”他一手托腮,另一只不斷的錘著方向盤。
“你說今晚睡我客房的?”我說道。
“大姐,住你家,只能看,又不能干,我干嘛睡你家!”
“你痛苦,我快樂。”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于是,我又和他一起狂笑。
兩個神經病,坐在一輛豪車里,一起合唱了歌,一起大笑。
最后,他真的拿我沒辦法,于是破罐子破摔。
“走!你要跟我去是吧。那就走啊!誰怕誰?”傅思君一咬牙,啟動車子,準備跟我剛到底。
就在這時,他的電話又響起了。
好像是他新女友的電話。
“親愛的,塞車,馬上到了!”
我一看機會來了,把平時說話的音量降低,接著提高音調,嬌滴滴地對著他說道,“老公,你好討厭,啊!不要!啊!不要這樣!”
這話剛說完,我就聽到傅思君電話那頭一陣質問,然后隱約聽到那邊罵了一句,“渣男!去死!”
完美!
傅思君被那女的掛完電話,一雙細長眼瞪得跟銅鈴那般大,“這樣很好玩嗎?自從出事了以后,我現在很不好混了,這個女的老子花了不少時間才哄好的。”
“來不及......來不及......你曾笑著哭泣......”我繼續唱渣男君最喜歡的歌。
他大概楞了兩秒之后,又開始跟著唱,“來不及....來不及.....無人將你打撈起!”
他基本上放棄了,也不在做無謂的掙扎了,“行啊!言小白,山水有相逢!”
“山高水長望江河,只恨君郎不識卿。”我說道。
他想了想之后,“海枯石爛天地合,滄海巫山俱相似。”
詩情畫意,提高情操素養。
傅思君說,不管什么女人,關了燈都一樣。
我回了他一句,男人穿上衣服,也掩蓋不了那蠢蠢欲動的腥味。
那晚,他敗了。
以前是我在床上,他在上床。
而這一次,我在床上,他也在床上。
真好!
各睡各的!
還是那句老話,別愛太滿,別睡太晚,別想太多,別走太快。一切眾生皆有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