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傅思君跑到諸墨家去質問。
兩人還打了一架。
傅思君罵諸墨偽君子,說他人前一個樣,人后一個樣。責罵他連自己兄弟的老婆都勾引,簡直不是人。
傅思君一見到諸墨,上去就是一拳。
諸墨受了委屈,自然也不干示弱。原本也不關他的事,是那個雅雅自己來勾引他。所以也就還手了。
可悲的是,付思君一口咬定諸墨一定和雅雅上過床了,所以兩個人才如此曖昧。
那諸墨也不爽,氣頭上間接承認了這事。
最后,諸墨眉骨開了,血流滿面。
而傅思君也被打掉了一顆牙。
我到現場的時候,兩兄弟已經停戰了。
我不知道怎么開口去說這件事,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們?
就陪他倆安靜坐著。
“罵也罵了,架也打了,要不找雅雅來,大家當面對質。”
我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于是主動開口說了。
“你就是綠了老子。”傅思君隨手抓了一個杯子,朝著諸墨砸了過去。
杯子砸在諸墨的身上,諸墨也不甘示弱,抓起椅子就朝著傅思君砸了上去。
那椅子的椅腿是鐵質的,砸到了那可是要出大事。
那時我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站起身子想要攔住。不曾想,我的頭部好像被什么砸到一樣,眼前一黑,什么都不記得了。
那天,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里,是我家門口的一大片金黃色麥田。
父親騎著自行車載著我馳騁在麥田上。
那里有陽光,有暖風,有孩童的嬉鬧聲,有五顏六色的風箏。
我看到遠處,有一個和我年紀那般相仿的男孩,那男孩英俊挺拔,氣質不凡,后來那個男孩拉著我的手,走進了一間教堂.....
夢境中,一切都那么美好。
......
云海浮沉終若夢,
山水相逢皆過往。
悲嘆世間無情物,
不愛青山不信神。
當我再一次抬起眼眸的時候,我躺在醫院里,病床邊是那兩個男生,他們看我的眼神有點奇怪,就好像在動物園里看猩猩那般。
我的頭不知道為什么?有一種撕裂感,這種感覺很微妙,就好像一直被扯住頭發,說不上多疼,可就是很難受。
“你們兩個這么看著,我覺得很奇怪啊?我是毀容了嗎?”我輕輕地拍了下自己的臉問道。
“毀容倒沒有,還是一如既往的丑。”傅思君一變削蘋果一邊說道。
這混蛋!
嘴里就沒有干凈過,我想如果哪天突然有心臟病,一定是拜他所賜。
“還好吧?感覺怎么樣?”諸墨說話的聲音溫柔細暖,一邊說一邊把一杯溫水遞到我面前。
他就是這么細心,我什么都不用說,他便知道我口渴。
“頭還有點疼。”
“抱歉啊。讓你額頭逢了針!”諸墨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我。
或許他真的很自責,但我怎么樣也責怪不了這樣一個人。
“沒事哦。如果將來嫁不去,我就賴上你了。”我故意這么說,看著諸墨的反應。
“這......”
諸墨被我這么一問,臉唰的一聲就紅了。
“那么為難就算了,我開玩笑的。”
“不是,我覺得你那么好,肯定嫁的出去的。”
“我那么好?你怎么不追我啊?”我好像和傅思君學壞了,學會欺負諸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