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陸陸續續的從電影院內往外走,挽著胳膊的夫妻、拉著小孩小手輕聲慢哄的父親、擁抱著粘在一塊兒的小情侶。
小情侶眼里鉆著溜進自己心里的彼此,愛意溫柔,令人心生歡喜。
抱著一大堆爆米花的季凌無奈的注視著自家的幼稚鬼,拿他沒辦法。
“松手。”
“不要。”男人撇了撇嘴。
“嚴暮梟。”
“嗯哼?”
季凌簡直都要被氣笑了,伸手攏了攏懷里快掉下去的爆米花桶,語氣盡量地委婉,
“松個手梟梟,再不松手,你的爆米花就要掉下去了,掉下去就不用吃了。”
“你等一會再走嘛,我們還沒逛完呢,你就丟下我就這么走了?”
果然顏值這東西絲毫不講道理,季凌如是感慨。
一米九幾的男人因為那張臉顯得無辜又占理,讓人好不心疼。
這么一眨不眨的盯著你,委委屈屈的看著你,簡直不由自主的就想承認自己有罪,并且不假思索地滿足他的所有要求。
事實證明,季凌可謂是如此知行合一的人,心里想著什么,身體一點不含糊。
被上一秒還在委委屈屈的嚴暮梟迷迷糊糊的拉著就出了電影院的門,轉而就去了禹陽街。
這會兒天色漸暗,偌大的城市中本就星光暗淡,愈發顯得整片天空濃的像一團墨。
季凌瞅了眼天,想著會不會下雨。
她是一個討厭黑暗的人,無論什么時候,只要出門,鐵定會在天色徹底翻黑時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