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龍商場坐落在濟市一條還算是比較繁華的干道上,別的先不說,附近的小區、樓盤是真不少,甚至周圍不遠處還有一個學校,人流挺旺的。
恒龍商場名字聽起來挺高大上的,但實際上就是一個3層樓高的大型購物超市。
按理來說這個時間點,超市應該還挺繁忙的,但是姜海下車后看去,商場里面的燈大部分都熄滅了,里面一個客人都沒有,看起來十分的冷清。
再看周圍的行人,大部分人在經過商場的時候,都紛紛選擇繞行,看樣子就好像一旦他們離得近了會招惹上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看來是真的要捉鬼啊。
姜海一邊想一邊走了過去,發現入口的門上貼著一張白紙,上面就用黑色的記號筆寫了一個電話,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想了想,姜海還是掏出電話按照上面的電話打了過去。
很快,電話就接通了。
“喂,哪位?”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那個,你好,請問你是恒龍商場的老板嗎?”
“對,我就是。請問你有什么事兒嗎?”
“哦,那個我聽說你們這找人抓小偷,我呢就想試一下。”
“那個稍等一下,我馬上就出來。”
馬上就出來?
原來老板就在這里面。
果然,商場里很快就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姜海站在門口往里面看去,只見從商場一樓黑暗的一個角落里,一個黑眼圈濃重,臉上滿是疲憊、滄桑之色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我們這兒的確是在找人呢,就是你嗎?”中年男子打開門,上下打量了姜海兩眼,有些質疑道:“不過你行嗎?這個小偷可不是那么好抓的啊。”
呵呵,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
“沒問題,我從小練武,而且我可是看過700多集柯南的人,會600多種殺人方法,精通200多種密室殺人法,認識上百種毒藥,制造各種不在場證明,巧妙利用魚線,錄音機,匕首,毒針等多種做案工具……”
中年男子:???
你說得這些,除了練過武沾點邊兒,剩下的和你能不抓到小偷有什么必要的關系嗎?
而且這些話我咋覺得好像是在哪兒見過呢。
“總之一句話,我很強,放心交給我,絕對沒問題。”姜海把胸脯拍得“砰砰”響,打著包票道。
“那行,那你就試試看吧,等你……”
還沒等中年男子說完,姜海就故意做出一副貪婪的樣子,打斷道:“那……這個報酬呢?”
“放心,只要你抓到小偷,報酬保你滿意。”
“五十萬,可以吧。”
中年男子的眼睛里閃過一絲不屑,但很快就消失了。
“可以,可以,老板大氣,謝謝老板。”姜海驚喜的連連點頭道。
“那你跟我進來熟悉一下環境吧。”
說完,中年男子轉身就往商場里面走去。
姜海連忙跟上。
一進去,一陣寒氣瞬間撲面而來。
他的臉色微微一變。
不對勁!
雖說這兩天室外的溫度在漸漸上升,但也絕對沒有熱到要開空調的地步。
而且,姜海隱約能從空氣中聞到一股很淡的臭味,若有若無的。
他對這股臭味印象很深刻,因為他前幾天才剛在家里聞到過。
是在“蔣銘”身上。
這是……尸臭味!
“嘶,老板,這里面還挺冷的,不會已經打開著空調了吧?”跟在中年男子身后的姜海開口道。
“嗯,因為有一些食品低溫保存,很快就會壞掉,所以就開著空調。”又走了兩步,中年男子突然回頭看了姜海一眼。
而姜海則是一邊抱著手臂不斷摩擦,一邊沖著他訕笑。
等中年男子回過頭去,姜海翻了一個白眼。
淦!
這么假的理由你也說得出口?!
真把勞資當白癡了是吧!
這家伙絕對有問題。
要不直接把他抓起來,拷打逼問一波?
皮鞭、蠟油什么的一用,就不怕這家伙不說實話。
就在姜海心里打著小九九的時候,一直在前面帶路的中年男子突然停了下來。
“這間是保安室,要是累了或者困了的話,可以來這里睡一覺,床、被子什么的都是現成的。”中年男子回過頭,指著他右手邊的房間對姜海說道:“還有這間是監控室,一共有48個監控攝像頭。”
“老板,難道就我一個人嗎?”這時,姜海好像是才發現這點。
“嗯。因為一直抓不到那個小偷,就有人說小偷可能不是人,所以人就都跑了。CAO,虧我還給他們開那么高的工資,真是一堆白眼狼!”一說起這個,中年男子就很生氣,臉都氣得通紅。
“啊?!小偷不是人?!”姜海滿臉恐慌之色。
“不是,這你都信?兄弟,這都什么時代了?再說了,我都在這兒住了好幾天了,也沒見出什么事兒。”
“唉,希望你能盡快抓住小偷吧,還有就是,抓小偷的時候,你動作盡量小點,不要把商場里的東西損壞的太多,我這幾天已經損失很大了。”
說著說著,中年男子的語氣突然變得蕭瑟起來。
“那你呢?你干嘛去?”
“我得回家,家里還有孩子呢,這幾天一直讓保姆看著。”
看著中年男子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姜海有些發懵。
就這么走了?
也不管我要個身份證什么的看看?
就不怕我把你商場里的東西偷著運走?
所以說,這家伙肯定有問題吧。
深深的看了中年男子一眼,姜海還是放棄了心中有些危險的想法。
……
……
中年男子走出商場,來到旁邊的停車場里,找到了自己的座駕。
是一輛黑色的寶馬。
“羅道長,又送上門來一個。”
一上車,中年男子就口出驚人之語。
而且聲音洪亮、有力,與剛才在商場里跟姜海交談時判若兩人。
“很好,等這個人死了之后,你就可以重新開業了。”
一個聽起來十分陰沉的聲音,從轎車的后座響了起來。
借著前面儀表器發出的暗淡光芒,勉強可以看出那是一個道士,但是看不清臉色。
中年男子也沒有打開車內燈的想法,就這么開著往家走,因為他知道羅道長素來不喜歡處在光亮下。
羅道長從來不在白天找他,每次都是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