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冰晶小花沒有多說什么,很快,就看到它緩緩凋零下來,變成了一團破碎的晶體,消散在了虛空里。
而此時,只看到一道煌煌劍光直接撕裂蒼穹,把那只碩大無比的冰鳳直接斬成了兩截。
戾!!!
冰鳳嘴里發出凄慘無比的哀嚎。
而它的身軀,則化成了漫天冰晶,在第四秘境中下起了一道道的冰晶之雨。
而此時,從冰晶之雨中,只看到一個虎視狼顧,帶著無盡氣勢的少年緩步走出。
這少年,不是陳恪,又是何人???
“出來吧。”
“你這點雕蟲小技,對于我沒有半點威脅之力。”
“你本人如果再不出手的話,我就要離開這處秘境了。”
陳恪這個時候冷哼了一聲,對著虛空中道。
虛空中看起來空無一物,什么也沒有一般。
陳恪此時的話語,就好像是在自說自話。
“哼。”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到一聲冷哼在虛空的背面響起。
然后,就看到空間直接炸裂開來。
無盡的空間之力向著四面八方輻射而去。
接著,從這股狂暴的空間力量的盡頭,走出來一個白衣年輕人。
這個白衣年輕人,看不清他到底長什么模樣。
只感覺他的身軀周邊,懸浮著狂暴的風雪之力,讓人無法直視。
他的整個身軀好像是由一團冰雪堆砌而成。
他的身軀之上帶著潔白晶瑩之意。
他身軀之上散發出來的光芒,也和太陽一樣,讓人無法目視。
毫無疑問,這是一尊非常恐怖的存在。
甚至比起陳恪遇到的火焰小人還要可怕很多。
因為大日金焰化身而成的火焰小人一看就知道,還帶著幾分兒童心性,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
而眼前的這個白衣年輕人,一看就知道,已經是成年人了,而且,心智也頗為成熟。
想要對付他,可就比對付火焰小人要困難很多了。
“你不是要找我嗎???”
“現在我出現在了你面前了。”
這個白衣年輕人的聲音,如同切冰斷玉一樣,帶著干脆整潔的美。
他似乎沒有一個多余的字音,沒有一點多余的意思一樣。
這種整潔的美,帶著無形的規律的真意。
顯示這個白衣年輕人在法則和規律的領悟上,已經有了自己獨到的見解。
如果讓他繼續進化成長下去,他未嘗沒有機會和圣靈一般,成為另類成道的存在。
這樣一個厲害的存在,出現在這樣一個地方,不用想也知道,這個白衣年輕人,正是這第四秘境中的秘境之靈。
“果然是好氣魄。”
“閣下應該就是這處秘境的秘境之靈吧。”
“你是打算把我一直關押在這個秘境之中嗎???”
“你也知道,你的本領雖然強大,但是,卻困不住我。”
陳恪這個時候對著白衣年輕人微微搖頭道。
如果他找不到離開這處秘境的出口的話,這個白衣年輕人是肯定不可能出來的。
這個白衣年輕人會讓他直接凍死在這處秘境之中,全身生命精氣衰竭,最終,變成這處秘境中的一塊冰雕。
但是,陳恪擁有前字秘,所以,他找到了離開這處秘境的法門。
于是,白衣年輕人只能親自出手,出來阻攔陳恪了。
“你的測算神通非常厲害。”
“就連我的手段也無法阻攔你。”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手里應該有半卷前字秘。”
這個白衣年輕人雖然看不清他的具體模樣,但是,他的思維卻非常的縝密。
他的話語,也直指核心。
陳恪實力這么強大,本領這么多,以白衣年輕人的想法,其實是不應該出來阻攔陳恪的。
因為阻攔陳恪,可能會讓他受傷。
他可不是火焰小人那般狂暴的小孩。
他心中已經有了厲害關系的考量,不會隨便讓自己受損。
所以,他這次出來站在陳恪的身前,一方面是阻攔陳恪離開他這處秘境。
而另外一個目的的話,則是他想要從陳恪的手中得到一些東西。
至于他想要得到什么東西,從他的話語中就能感知到,甚至已經是呼之欲出了。
“你竟然知道前字秘。”
“怪不得我感覺冥冥之中仿佛有一股力量在對我的去向進行推算一樣。”
“也就是說,剩下那半卷前字秘,是在你的手中了???”
陳恪這個時候對著白衣年輕人問詢道。
他從北原來到東荒,他的目的是為了什么???
最初的發心,不就是剩下那半卷前字秘嗎???
陳恪沒有想到,還沒有殺到混沌仙山的盡頭,竟然從這白衣年輕人的身上看到了前字秘的痕跡。
陳恪一下子激動起來。
“我會前字秘,但是,前字秘不在我的手中。”
白衣年輕人微微搖頭道。
“恩???”
聽到他的話語,陳恪的神情頓時一愣。
而隨即,他反應了過來。
看來,混沌仙山的深處,還有比白衣年輕人更加恐怖的存在啊。
肯定是那人把半卷前字秘傳授給了白衣年輕人。
否則的話,白衣年輕人一個小小的秘境之靈,怎么能得到混沌體王波珍藏的半卷前字秘呢???
“我想要你手中的前字秘。”
“你我交手一場,以三招為限。”
“如果你擊敗了我,你可以離開這處秘境。”
“否則的話,你必須把你手中的前字秘交出來。”
這白衣年輕人看起來對留下陳恪的興趣不大。
或者說,他也知道,以他的實力,想要留下陳恪的難度系數太大了。
所以,他和陳恪提出了一個三招之約。
也就是說,三招之內,陳恪如果能夠打敗他,陳恪就可以離開第四秘境。
相反的話,陳恪就必須交出他手里的半卷前字秘。
這說起來,也算是一個公平的玩法。
說到底,還是誰的拳頭大,誰更有話語權。
“可以。”
“我已經等你多時了。”
陳恪根本沒有拒絕的意思。
對于他來說,這個白衣年輕人一直躲藏在暗處才是最可怕的。
現在這個白衣年輕人既然走了出來,擺下了規矩,那事情反而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