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p> 路遙像是得了圣旨一樣,在烤好的肉中看來看去,精挑細選選了一塊肥瘦相間的肉,“王爺你嘗嘗。”
他一張口,示意讓她喂。
好吧,誰叫他是王爺呢?路遙很順從地喂到他口中。
“王爺好吃嗎?”她期待地看著他。
“還成。”
“嗯嗯,王爺喜歡就好?!?p> 于是她開始了細致地分肉,“王爺一塊我一塊,長風一塊我一塊,小菊一塊我一塊,白蕊一塊我一塊。。?!?p> “為什么長風和小菊他們都有?”
“有好東西要大家分享嘛?!?p> 路遙發現秣陵有些不高興了,大概是覺得自己吃少了吧,看了看自己碗中的肉,“要不。。。我的再分王爺一點?”
“算了,不必了?!?p> “誒?難道王爺不喜歡?”路遙看到他碗中的肉已經堆成了小小的山包,竟然一口都沒有動,不免有些失望。
“不是,本王沒有胃口?!彼咽种械娜馔频剿拿媲?,繼續道,“本王今日去了秦家?!?p> “王爺不是不喜歡秦家姑娘嗎?還去秦家作什么?”路遙一邊吃著肉,一邊問道。
雖然秣陵不喜歡吃,但是她不能自己把自己委屈到啊,金主爸爸要哄,肉還是要吃的嘛。
“你不希望本王去秦家嗎?”秣陵有些期待地問道。
路遙不知道他在期待個什么,但是鑒于上次的前車之鑒,她不想這次好不容易烤好的肉被端走,于是機智地答道,“對啊,我不想。”
秣陵明顯心情好了許多,但是偏偏做出一副很苦惱的樣子。
“本王也不想啊,但是今天秦三姑娘對本王表達了傾慕之情,她對本王的一往情深著實讓本王感動。
再加上這是父皇的旨意,若是本王抗旨又不太好,實在叫本王頭疼。”
“頭疼你就娶嘛?!甭愤b順著他的話答道。
“嗯?”他的目光明顯不友好起來,看著她的目光冷颼颼的,明顯有警告的意味兒。
路遙脖子一縮,嘴里的肉“咕咚”咽了下去,“不,我還是覺得王爺不娶比較好。”
他的臉色才稍微好看了一點。
路遙悄悄地松了一口氣,她的肉總算是保住了,但是這個王爺最近是不是腦子有泡?
“若是讓你選,你會選擇什么樣的父君?”秣陵的話鋒一轉,又換了個話題問道。
路遙察言觀色,看著秣陵的眼神,想了想,覺得標準答案應該是,“像王爺你這樣。。。的吧?”
“的吧是個什么意思?疑問句?!?p> 嗯,她的答案選對了,“不是,不是,肯定句,像王爺你也這樣的?!彼懞玫男Α?p> “那意思是若有機會,你很愿意嫁給本王咯?”他又接著問道。
路遙已經知道標準答案的套路了,一口答道,“是啊?!?p> 隨后又十分惋惜道,“可惜了,你馬上就要娶秦三姑娘了,唉,我的一腔情意只能錯付了。”
他果然對這個答案十分滿意,摸了摸路遙的頭道,“你放心,本王不會辜負你的?!?p> “嗯?”路遙有些奇怪,“你不是要娶秦家姑娘嗎?”
“你不想我娶,我便不娶啊?!?p> “可是這種事情有這么隨意的嗎?這是圣旨啊,皇命不可違啊?!?p> “你不必擔心我,我會想辦法的?!彼念^,跟那天晚上擼龍一樣的動作。
擼了又擼,然后就走了。
“喂,王爺,你別走啊,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路遙趕緊追了上去,追了幾步轉頭看著身后的燒烤又猶豫了。
她現在是追秣陵還是吃燒烤?
要是追了秣陵的話,待會兒燒烤就涼了,說不定還會被長風和小菊他們偷吃。
她的目光“嗖嗖”地從長風和小菊的臉上劃過,嗯,很可疑。
但是如果不追他的話,這誤會就大了。
。。。。。。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算了,誤會就誤會吧,皇命怎么可能那么難違抗?他估計也就是說說而已,還是燒烤比較重要。
可是路遙還是低估了他,第二天她就成了側妃。
你大爺啊,大爺啊,她怎么能是側妃???要做也要做正妃?。?p> 好像這個不是重點?不過不管了,她氣沖沖地跑去找秣陵。
“王爺,我有件事想跟你說?!?p> 她一推開門,他正在煮火鍋,毛肚、五花肉、鴨血、黃喉。。。。。。通通在往里頭下。
對面還擺了一盤十分可愛的金縷白玉糕。
“你想跟我說什么?”他回頭看著她。
“咕嘟?!彼柿艘豢诳谒皼]什么。”
嗨呀,其實當側妃又不能少塊肉,當側妃挺好的,至少得等她吃了這頓火鍋再說吧。
“王爺你瞧瞧你,煮火鍋也不叫一聲妾身,妾身對煮火鍋很有經驗啊?!?p> 他對她的反映很滿意,這聲妾身叫得可真自然啊。
她顛顛兒地上前,一屁股坐在他的對面。
“你來得正好,五花肉燙熟了。”他夾了一筷子在她碗中。
她一口咬在嘴里,媽耶,它會在嘴里跳舞,她淪陷了。
他又夾了一筷子牛肉在她碗中,“來來,多吃點,吃完了長長點,好復興燭陰龍族?!?p> “嗯嗯,好叻,我一定不會辜負王爺的期望的?!?p> “在本王的王府好,還是在東荒大澤好?”
“當然是王府好丫。”
“那乖,咱們不回去了好不好?”
“可是我還要給圖南和紅袖帶好吃的回去呀。”
“你看你傻不傻?你住在王府里頭,往后每年本王都讓人給他們送吃的去不好嗎?這樣不是兩邊都很好?”
“嗯,王爺你說得有道理。”
秣陵笑了笑,果然,有吃的在眼前,她就是特別好騙。
路遙吃了火鍋,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心里一慌差點兒筷子都握不穩了。
秣陵是個凡人,凡人就意味著只有幾十年的壽命,也就是說,秣陵老了、死了,而她還是很年輕?
若是這樣,她往后的伙食又找誰去呢?一想到這里,她鼻子一酸,竟然有些想哭。
“你怎么了?”秣陵看著她吃著吃著,表情就越來越不對勁了,有些擔心地問道。
“沒什么。”她牽強地笑了笑,“這火鍋太好吃了,好吃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