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知彼還能百戰(zhàn)不勝,阿不,是殆,殆。。。
約莫算一算據(jù)她潛入青陽氏偷到日月泉大約還需要一段時間,只是不知,這段時間天帝和墨滄在做什么。
路遙變了個泥鰍兒模樣,偷偷潛入天河之中,一路順著游過去。龍族好水,化成泥鰍模樣潛在水中,恰能隱藏一身氣息。
九重天上看上去倒還是挺平靜的,沒聽說什么神仙觸犯仙規(guī)的事情,也沒見到什么大型整兵拿人現(xiàn)場。
想來她還是高看了九重天,傳聞果真不假,九重天的辦事效率低下就是低下。
圍著天河轉(zhuǎn)了一圈還是不放心,順著河水又去了平夢里。
天下誰人都知,墨滄仙尊住的是碧云天平夢里,長年里冰雪不化,只有他的那座煙雨閣旁有一簇溫泉,溫泉水旁邊埋了幾罐酒,名喚“煙雨遙”。
路遙順著下流的水往上,越往上走,越覺得水溫熱,想來這里便是從墨滄府中的溫泉里流下來的吧。
路遙畢竟只有一條泥鰍大小,視野有限,只覺得周身越來越暖和,泡得她渾身暖洋洋的,全身筋脈都舒暢了,想來,這位仙尊也著實會享受。
嗯?等等,前面怎會有水聲?
路遙擺了擺腰剛想往往外退,誒?再等等,這是什么?
白花花、滑嫩嫩,還那么長,那么直。。。墨滄青天白日地洗什么澡啊?
可。。。可真真兒是的溫泉洗凝脂,碧水映芙蓉。。。
路遙一雙眼睛都直了,不,不行,不能看,不能看,路遙擺了擺頭,龍族喜色再這般看下去只怕是要暴露本性了。
她把雙眼一閉,往水底下潛去,身子蹭到一塊滑膩的肌膚,甚是舒服,要不。。。我再看一眼吧,來都來了,不看好像太虧了?
她是活一天算一天的主兒了,對待將死之人應當寬容一點吧,畢竟,人死之前不都得吃頓飽飯嗎?
這樣一番心里建設,便已經(jīng)覺得好多了,雙眼睜開。
嗯???她這是看到了什么?這。。。這。。。這。。。所以她方才蹭到的那塊地方是???
“漫漫?”洗澡的墨滄忽然有了反映。
糟了,方才的時候太過激動,漏了氣息,可是“漫漫”是誰?唉,打住,好像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路遙藏了氣息,身子往下一沉順著水流往下逃去。
隨著“嘩啦”一聲水聲,墨滄站起身來,路遙匆匆回頭一看,只見他雙眉緊縮,望著她離開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著看著,她的目光就忍不住下移,落在了他大理石般無暇的胸膛上,清晰的紋理上掛著晶瑩的水珠,襯著那鴉羽般的發(fā)垂掛在胸前。
好一副動人心魄的酮體。。。
這位仙尊是真白啊,路遙想起前些日子看見了一雙藕臂,兩邊的魚鰓都忍不住飛起來了,一張黑臉透著紅。
路遙啊路遙,你真是沒救了,為了色犯了這么大事,你怎么就還是戒不掉???
眼看著身后的人已披了一件外裳追上來了,路遙終于狠下心收回目光。
奮力地擺著尾巴,一股腦兒順著河流往下游去,若能比在水中的速度,她龍族屈居第二,只怕沒人敢稱第一吧?
這樣一路連驚帶嚇地游到了玉華宮,路遙還驚魂未定,拍著一顆雷鼓般的心臟,呼呼地喘著氣。
玉華宮的后院兒也有一眼活水,離盈珠的房間很近,到了此處也是正正好好。
這長時間不運動,游會兒泳都這么累了?路遙捧著一張臉,只覺得燙得嚇人,輕手推開盈珠的房間。
粉色香帳里頭,盈珠正睡得四仰八叉,嘴邊還流著哈喇子。
她還好意思瞧不上那青陽少君?就以這副尊容,人家能娶她,可想而知,她爹是有多權大勢大。
“起來,起來。”路遙推了推她。
“干什么?”她翻了個身,吧唧吧唧嘴。
“聽說秉君和鹽女數(shù)千年相愛相殺,終于能修成正果了?!甭愤b坐在她身邊,慢吞吞道。
“不可能,那個老女人,追了秉君多少年了,秉君好男色,此二人沒結(jié)果的?!?p> “聽說紅鸞仙君為巫山神女和南文星君牽了紅線,二人不久便要成婚了?!?p> “更不可能了,巫山神女背地里找了紅鸞星君測了多少次姻緣了,命中孤寡,為這事兒,差點兒把紅鸞星君的府邸都拆了,兩人多少年不來往了?!?p> “那。。。那。。。那聽說司命星君與他手中的文官快要修成正果了?!?p> “這事兒倒是有可能。”盈珠來了勁兒,一屁股坐起來。
“司命與下屬眉來眼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整個九重天,就司命星君一人專心搞事業(yè),又沒那個戀愛腦,估計成起來也費勁兒。”
她果真是閑得可以,還有她不知道的事嗎?
“所以你知道漫漫是誰嗎?”路遙還是忍不住問道。
“漫漫?這世上叫漫漫的人多了去了,我怎知道是誰?”盈珠說著一面下地,赤著足踩在松軟的銀白狐獸皮上。
“那與墨滄仙尊有瓜葛的漫漫有幾個?“
盈珠下地走到窗前,從那張雕花方案上順手拿了個細釉茶壺,就著茶壺“咕咚“”咕咚”往肚子里灌水。
喝完了水,才一擦嘴角說道。
“九重天上關于墨滄仙尊的傳聞最少,只有兩個,一個是東海之濱的夢瑤仙尊,但是人家嫁了人,又守寡多年了。
另一個便是天帝的南辭公主,這兩個人沒一個小名叫漫漫的。”
“這般說來,連你也不知道此人是誰了?”路遙打了盤腿坐在盈珠的床上,大拇指放在嘴邊,小口小口地咬了起來。
“你問這個人干什么?”盈珠問道,“她跟你什么關系?”
“嗯?”路遙忽然反映過來,對哈,她跟這件事又有什么關系?“沒有啦,就是隨便問問,對了,我什么時候能出嫁啊?”
盈珠看著她,臉上帶了些略有些奇怪的神情,“怎么?你對這件事很著急?”
是啊,她著急啊,她著急得很,她不僅撕了墨滄的衣服,還偷進了他的府邸,把他全身上下看了個遍,真的是看遍了啊。
刀都架脖子上了,她能不急嗎?
“爹爹和青陽少君已經(jīng)定好日子了,南辭和仙尊的婚事比較要緊,所以爹爹說不可搶了他們的風頭。
婚事一切從簡,約是七日后,不大不小辦一場便好?!?p> “好,七日后?!甭愤b點頭,也就是說,她還要堅持再茍七天,不被發(fā)現(xiàn)就好了,是吧?
“嗯?對了,我方才路過蓬萊街的時候,聽見里面鬧鬧嚷嚷的,里面在干什么???”
路遙走了一圈,這九重天唯一不正常的便是那蓬萊街了吧?太熱鬧過頭了,只可惜那里沒有活水,她沒法兒進去,聽不清里面在說些什么。
“哦,里面在賭你和墨滄仙尊的事呢?!庇檎f得十分輕描淡寫。
“我和墨滄?能有什么事兒?”
“賭你會在什么時候死,怎么個死法,現(xiàn)在賭注押得最高的是說你會被仙尊凌遲處死,然后頭顱吊在平夢里門前,以示眾仙?”
“臥槽?這么血腥?!?p> 盈珠卻擺擺手,“哎呀,三天前的傳出來的消息了,已經(jīng)不新鮮了,聽說是有內(nèi)部消息,平夢里的下人說,仙尊已經(jīng)準備好吊繩了,只是在等一個黃道吉日再下手而已。
不過也可能莊家在背后操盤,故意放出來的消息,如今都一賠一百了,只等著后面有個反轉(zhuǎn),莊家就賺大發(fā)了?!?p> 盈珠說得滿不在乎,路遙卻覺得脖子一涼,只剩一顆腦袋,懸掛在平夢里外?那得是什么什么感受???
可是她這個人不愛蕩秋千啊。
“漫漫,漫漫。。。這個名字我怎么這么耳熟?”盈珠看到路遙的神情,趴在窗前一個人默默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