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不可能是復刻
長清知這件事的重要性,若是出了問題,可是會要王爺的性命。
“看清楚了,刀柄上依舊是我軍營里看到的,重量相差無幾,不可能是復刻,自從不讓軍營兵器流于世面,工匠簽的都是死契,生死都不能踏出兵造營半步。”
“刀柄后面刻了一刀,怕是編號。”
長清看的真真切切,這刀就是軍營里出來的,尤其是他的利刃度,堪比玄鐵打造的寶劍,但這并不是玄鐵打造,好像是兵造營那邊改了鍛造的方法弄出來的兵器。
“事情麻煩了。”鳳庭微嘆一口氣,“等下你同我一同進宮,長柳。”
“小的在。”長柳在后面應著。
鳳庭嚴肅的看著他:“你等下帶王妃回去,之后告訴白管家從今天起,王府關門謝客。”
長柳應下,他同樣知道事情嚴重性。
這里面的人都知道,唯獨葉安安不太明白,她雖然聽懂,但是卻不代表理解。
她想問,卻知道這并不是鳳庭給她解惑的好地方,所以按耐好奇什么也不問。
“樓公公,里面請。”
一道諂媚的聲音傳來,眾人聞言望過去。
見走進來的兩個人,葉安安微微挑眉。
喲,還是老熟人呢。
此人正是昨日所見的樓公公。
樓公公板著一張臉,看都不看一眼身邊的人,當看到公堂上并沒有看見的人,反而還看見該禁足的庭王妃在。
樓公公不由的皺眉,冷聲道:“王妃倒是會陰奉陽違,竟然不把皇后娘娘的話放在眼里!”
來者不善。
葉安安微微一笑,不用她解釋,長柳已經開口解釋。
“公公誤會了,王妃出來時因為楊嬤嬤的事情,周大人派人去請的王妃,先帝可曾說了,涉及判案一事,不管是和任何事,但凡與案情有關需要召見,誰也不能阻攔。“
樓公公本想給葉安安一個下馬威,沒想到竟然被一個內侍給下馬威。
“你大膽!”
長柳面露疑惑:“公公,小的只是給你解釋,這與大膽無關。”
“你……你……”樓公公啞口無言,見長柳面色如常,心中萬分氣憤。
心中暗記,打算到皇后面前好好說一通庭王妃。
“公公勿怪,長柳也只是實話述說,想必公公不會到主子面前胡說一通的吧?”長柳勾唇一笑,眼神深邃的看著他。
艷陽高天的,樓公公硬生生的打了個冷顫
就在這個時候周大人壓著楊二郎出來了,看到一個陌生的內侍,眉頭微皺,語氣不好的詢問:“此人是誰?為何會在這里?不知道本官在判案,閑雜人等都給我出去!”
他的心腹一看樓公公的穿著,也見過兩三次偏生這兩三次的周大人并不在,見周大人已經被把人得罪,連忙附耳解釋。
“大人,這人是皇后身邊的內侍樓公公。”
周大人面色一僵,似反應過來道:“原來是樓公公,見諒見諒,本官之前沒見過樓公公,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還請你海涵。”
說話間,他給自己的心腹使了個眼色。
心腹收到眼神,立即上前扶住樓公公,給人低頭做小解釋起來,兩三句話立即把樓公公的怒火給壓了下去。
順帶的還解釋了一下,他們要入宮,這件事從一場普通的謀殺變成了和政事掛鉤的事情。
樓公公得知楊二郎手中拿著的乃是軍中流出的兵器,心驚肉跳,也知道失態嚴重,立即收斂自己的性子。
他必須趕在皇上知道這件事情前,通知皇后娘娘,否則唄貴妃他們知道這件事,怕是要拿來做文章。
到時候不是他們的錯,也會成為他們的錯了。
樓公公不鬧了,配合周大人一同把人押進宮里面,甚至也把葉安安給拋到腦后。
一個不聽話的王妃,哪里比要掉腦袋的事情重要。
京兆尹府門前,三輛車馬朝著不同的方向走去。
葉安安被長柳送回府里,她并沒有讓長柳在身邊伺候,催促他去宮門口等著鳳庭,萬一出了什么事情,也能第一時間回來通報。
她的冷靜被長柳看在眼里,記在心里,點了點頭什么話也沒說就離開了。
汀香等人離開,這才上前去扶。
“呀!王妃的手怎么那么冰?”汀香擔憂的看著她,“是發生了什么嘛?”
“給我到一杯熱水。”葉安安支開汀香,不知是不是她多想,總覺得汀香這話隱約有試問之意。
汀香很快給她倒了一杯溫水,葉安安握在手里,滾燙的杯壁吹散了她體內的寒冷。
小口小口的喝著茶,葉安安對其道:“白嬤嬤在哪里?叫她來一趟。”
汀香面色微變,“白嬤嬤被白管家叫去了,我這就去找人。”
“嗯。”葉安安微微點頭。
等汀香出去,她交代房里的人白嬤嬤要是來了,讓她去小書房。
獨自一人去了書房。
到書房,葉安安拿出一張紙,猶豫片刻,這才寫下楊嬤嬤三個字。
她在做人物關系圖。
把已知的情況,猜忌的念想全部寫在上面了。
楊嬤嬤出事前,特意回來一趟趙國公,當初和她的說辭是,皇后娘娘交代她,讓她去看一眼趙國公夫人過得可好。
楊嬤嬤在那邊待了一天和一個晚上,第二天才回來,期間她見到什么人,說了什么話,只有楊嬤嬤和她接觸的人知道。
派去跟隨的侍衛當初她也問了,他剛進門就被攔在外院,趙國公府的人不讓他進去,說里面乃是內院,不適合男子進去。
之后,楊嬤嬤回來態度強硬說要和她去廣寒宮,那日她心煩楊嬤嬤回來,也就沒注意她的神情。
她當時說話,臉上到底是什么情緒?
葉安安努力回想,可是怎么也想不起來,記憶非常的模糊。
可明明,這件事也不過才過去了十天這樣。
記憶卻在這個時候和她開了玩笑,怎么想都想不起來。
“葉安安,你快點想起來啊!”
葉安安哀嚎,直覺告訴她必須想起來,因為楊嬤嬤那天的神情非常的重要。
努力想了好久,她還是想不起來,只能放棄,做起了汀蘭的關系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