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心動了
祈月驚道,“你們宸國竟如此亂?臨淵城可是你們的國都,治安如此糟糕,難道都沒人監(jiān)管治理嗎?”
公孫卻是越笑越停不住,“王爺還說公主您聰慧,屬下看公主您有時候是真的傻。您真的是沒聽出來,咱們王爺是在贊您貌美嗎?”
祈月真是不敢信,從第一面就對自己冷漠不屑一顧的君初澈,也會有夸贊自己的這一日。
公孫漢良看祈月的反應淡淡,便提醒祈月,“咱家王爺可是不輕易夸贊旁人的,便是真覺得好的,才會誠心的贊上幾句。祈月公主的容貌,大家都是有目眾睹,如今是連咱們王爺都覺得您是名副其實。”說罷,他看向君初澈的眼神便有些耐人尋味,似有揶揄之意。
祈月冷靜的對君初澈施了禮,“謝王爺稱贊。不過祈月自知自己聲名在外為人不齒,祈月并不想以容貌茍活于世,只想過平平淡淡與世無爭的日子。”
“可祈月你的容貌已然如此,若是日后想離開王府平淡無爭的過日子怕是困難。”
祈月不知為何對君初澈的這句話感到心煩意亂,一時煩躁,便道,“若祈月毀了這副容貌,不就可以達成所愿了。”
公孫漢良訝然,君初澈也沒想到,這般狠絕倔強的話竟是從嬌弱的祈月口中說出來的。他也一時不知該說什么才好,半晌才道,“容貌是你自己的,你要如何,旁人哪里管得了。”
祈月突然覺得有些心酸,可卻是不知自己為何變得如此感性,不過是因為他的一句話。
倒是公孫上前勸說祈月道,“公主慎重!女子若是沒了容貌,又是孑然一身,又如何能在世獨活呢。以屬下來看啊,您便是惦記著家園,想念著親人,恐怕也是不能再回去了,畢竟誰都知道您是嫁來了宸國,若是回去,只怕公主的性命真的會變成小事,那大事,您聰慧也該是想得到的。再說了,王府也挺好的不是么,屬下在王府也住了不少年,雖然一直被王爺嫌棄著,可屬下就是賴在王府不出去,這出去自己要花錢不說,這外頭哪里有王府這般舒坦,要吃有吃,要喝有喝,還有人伺候不說,花的可都是王爺?shù)腻X,有王爺養(yǎng)著豈不是比自己出去討生活要愜意。再說了,王爺這性子也好,對人也的寬容大度,跟著這樣的主子,咱們當下屬的也都知足。當然,您不一樣,可屬下的肺腑之言可句句都是為您著想的。”
君初澈卻冷漠的開口道,“本王再好的性子,也不是誰都養(yǎng)著。”
又是因為一句話,祈月頓時有些心跳不穩(wěn),他這是何意?想起自己對君初澈每次反應的在意,想起自己能輕易的原諒他,想起他這半月每次去落月庭看望自己而給自己帶來的歡喜,又因他這些話而心亂。祈月有些心慌,莫非是自己對君初澈心動了?
“我——”祈月意識到了,自己竟然是對君初澈春心萌動了!
而君初澈就在自己面前,祈月頓時漲紅了臉,垂下頭不敢被君初澈瞧見,她忙往茉莉花處快步走去,“我先去采花。”
祈月背著身子去采茉莉花,也不敢去看君初澈。她邊采花邊在想,他對自己其實并無多少喜歡,不過是看上了自己的容貌,可容貌之情哪能長久,他不肯娶自己為妻,終究是嫌棄自己比歡喜自己要多。
其實君初澈也有些糾結,正如祈月所想,他一個正常的男子如何不會歡喜祈月這般溫婉又懂事漂亮的女子呢,不過他還是介意祈月的那些過往。
祈月明白了自己對君初澈的心思之后,再面對君初澈反而是更加的冷靜和理智,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先松懈了,讓君初澈察覺自己對他有意,若是如此,怕是自己一輩子都要被困守在君初澈的后院里當他的妾室。
無論自己是否清白,可他對自己妾室的名分已經(jīng)定下來,難不成還能再改口讓自己當他的正妃。既然無緣,自己更是不愿再參合進他們宸國皇室之間的爾虞我詐,自己對君初澈所言并非是假,確實在姜氏遺族過慣了那種閑云野鶴般的自在生活,便再不喜歡這種被束縛在后院里半畝方田的日子了。
想通了一切,手中帕子里的茉莉花也采摘了不少,祈月神色淡淡的轉回身,像是未曾明白君初澈之意,也不懂自己的心一般,比往常更是冷靜理智里幾分對君初澈道,“祈月已經(jīng)采好了花。”
正巧林方圓在此時虎頭虎腦的抱著茶葉罐子走了進來,解了祈月面對君初澈的尷尬。君初澈抿緊著嘴唇,目光幽幽的看著祈月,也是待祈月回身后才發(fā)現(xiàn)君初澈竟然是一直保持著同樣的姿勢,估計是從自己采花開始便沒有再挪開。被他這般盯著,祈月要說心里沒有波動那是太假,可他的心思,祈月不能應。
幸好君初澈還沒有讓祈月當場就給個說法,茶葉和茉莉花都有了,祈月上前對君初澈道,“祈月這就去廚房把茉莉花和茶葉一同炒制出來。請王爺稍等片刻。”
見這茶葉是給祈月的,林方圓鼻孔中輕哼,到底是顧及著君初澈在場也沒敢太過。公孫漢良卻又是上前,先從林方圓懷中拿過那罐子茶葉,再看向祈月手中帕子里的茉莉花道,“公主之前炒制過茶葉嗎?”
祈月被問的有些尷尬,對上君初澈的目光,她不好意思道,“沒有親自嘗試過,倒是從雜書上看到過方法,不過祈月想試一試。”
公孫漢良忙道,“無妨無妨,不如祈月公主將花交給屬下,剛好屬下會些炒制之法,也親手做過這些。”
“公孫先生當真是多才多藝。”祈月喜道,本就有些擔憂會炒壞掉,有公孫先生幫忙簡直是太好不過了。
林方圓不以為意,心道那公孫樣樣都會,樣樣皆學,卻無一樣特別精通的,無非是為了對主子逢迎拍馬,忽悠主子的歡喜。他自認為是對主子最好的,最是不屑去學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