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定情信物是個烏龍
難,恐怕尋遍臨淵城也是難找這樣出身能令他那位皇叔忌憚的女子。
便是有,君懿也一定會想盡法子阻止自己將人娶進(jìn)門。
君嘉遇仔細(xì)端詳著手中祈月呈上的紅玉發(fā)簪,在祈月亮出發(fā)簪呈上的那一刻,他的心早已怦怦亂跳,祈月公主不懂宸國禮儀,但他這位臨淵城第一才子的安信王卻不會不知,女子的發(fā)簪豈能輕易交給不相干的男子手里,就算是借看也需要通過與二人都相熟的中間人傳遞才是,否者便是有私相授受的嫌疑。君嘉遇心知祈月根本是不知,并非是有意借玉簪向自己示好,可他還是被祈月這一舉動亂了心,再想祈月,便自覺以為這是祈月送給自己的信物。
南方部族產(chǎn)的礦石好不好,祈月對紅玉的介紹如何生動,君嘉遇一概沒入心,此時他的眼里只看著手中的紅玉發(fā)簪發(fā)呆,心里早就飄出九霄云外,想的都是祈月如何如何…….
“安信王覺得祈月的建議如何?”
“如何?”君嘉遇渾然不覺祈月問的是什么,茫然的抬頭看向祈月。
祈月以為自己為紅玉設(shè)想的開采到雕刻到遠(yuǎn)銷,會吸引君嘉遇的興趣,讓君嘉遇明白紅玉可以為宸國和姜氏遺族帶來雙贏的局面,可安信王這副模樣,讓祈月心里有些打鼓。難道是自己口才不行,這樣有利的收益也說服不了博學(xué)多才的安信王?
祈月心有不甘,覺得自己費的這番苦心,并非是對宸國有害,相反,只要宸國肯答應(yīng)幫助姜氏遺族開采礦石,打開紅玉銷往各國的商路,那可是對雙方來說都是一筆不菲的財路,沒道理安信王不接受自己的建議。
祈月準(zhǔn)備再次試圖說服安信王,只聽一直沉默不語的文兮王突然開口道:“安信王此次前來,是奉了旨意征戰(zhàn),并非是來談生意的,祈月公主若是真有意為了姜氏遺族和宸國做這筆大買賣,不如祈月公主親自前往我國朝都臨淵城,與我宸國皇帝親自商議。”
唉?
祈月滿心滿臉疑惑,與宸國皇帝親自商議?就算我樂意千里迢迢前去,可你們宸國皇帝愿意給我這個面子與我商議嗎?
此時的君嘉遇聽到君初澈這番話,也被拉回了現(xiàn)實,他竟然一時忘記了此次出征前父皇對他的叮囑,要將祈月帶回后宮獻(xiàn)給父皇的。
想到父皇知道祈月此人,還是因為祈月的名聲,君嘉遇不由的心里苦笑。自己難得遇到這么一個知心又多才的女子,竟還是這副名聲,真真是可惜了。怪也只怪祈月公主生在這種角落旮旯的部落中,若是生在臨淵城,便不是世家大族出身的貴女,只要是個清清白白的女子家,自己也定然一定會護(hù)著祈月,將她收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可惜了——
君嘉遇心中一聲長嘆。再摩挲幾下手中的紅玉發(fā)簪,便覺得世事弄人,甚是好笑。
祈月被君初澈不動聲色的拒絕,正是進(jìn)退為難之時,想聽一聽安信王君嘉遇的說法,可奈何君嘉遇只顧著把玩紅玉發(fā)簪,卻不欲與自己多談交易之事。
祈月并不想就此氣餒,跟安信王君嘉遇和文兮王君初澈告知一聲,便喚了帳外等候的七個勇士,讓他們將挑來的紅玉礦石抬進(jìn)營帳中。
七顆紅玉礦石一字?jǐn)[開,祈月笑著對上首的安信王和文兮王道:“這些便是紅玉的原礦石,只要打開石頭的外皮,里面便是精美的紅玉,二位王爺請看——”
說罷,祈月示意阿木用刀把礦石打開,礦石十分硬實,便是阿木阿金阿黑這樣的勇士才能用盡氣力把它們打開。阿木打開了礦石,祈月心中馬上一喜,自己挑選出來的果然沒有看走眼,竟真的是土皮石頭內(nèi)包著紅彤彤的玉,大塊的紅玉初現(xiàn),可比自己身上佩戴的要耀眼許多,帳中宸國的將領(lǐng)已經(jīng)伸長了頭往玉上瞧去,無不覺得稀奇。
祈月捧起半顆紅玉原礦,原本想舉高一些展示給上首的安信王和戰(zhàn)神驗看。哪知君嘉遇自己從座位上起身走過來,直接從祈月手中接過那半顆紅玉原礦,嘖嘖稱贊。可祈月卻惦記著另外一件事,適才沒有留意這位安信王是否拿著自己的那根發(fā)簪過來,只是這時候他明顯雙手捧著紅玉原礦,手中沒有自己那根發(fā)簪的影子,祈月不免往君嘉遇適才座位前的桌子上望過去,可這一望,竟直接跟君初澈看了個對眼。
祈月的心立時慢了半拍,她馬上把視線挪開,料是她再怎么迅速,也是留意到了來自戰(zhàn)神對自己輕蔑勾唇的神情。祈月無暇多想,立馬再側(cè)眼往桌子上瞧去,卻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那根簪子的痕跡。
奇了怪了,簪子去哪里了?
祈月自是說不出來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直接問安信王要回簪子這種話。她覺得安信王這種身份的人,定然也不會貪墨了自己一根紅玉簪子。況且自己送來七顆原石,不知能做出比自己那根好多少倍的發(fā)簪出來。
而祈月身側(cè)的君嘉遇,一邊看著手中的紅玉礦石,實則是在打量祈月帶來的七個勇士,自大祈月喚他們進(jìn)來,他已經(jīng)留意到了這身材魁梧的七人,心道這七人除了跟隨祈月公主搬運些石頭,不知還會不會跟祈月公主做些其它事情。自己這能文若武的身板,確實無法跟部落粗糙的魁梧大漢相比,這完全是兩類人,也無法相比,便是有戰(zhàn)神之稱的君初澈也跟魁梧牽扯不上,看起來像個白凈文弱的貴族子弟,實則君初澈的身手可是在這軍中都無人能及的。
難不成祈月公主歡喜的是這般類型的漢子?
心中想著,面上開口問道:“這幾位漢子看起來卻是魁梧,不知他們都是何身份?可愿與戰(zhàn)神帳下的將士切磋一二?”
祈月已經(jīng)猜到,安信王藏匿起自己的發(fā)簪,并非是因為發(fā)簪的貴重,估計是看上自己了。自己本就打算,在商議好和談之后,引出自己帶來的七個勇士,借以脫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