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恩與鬼鮫一路向著王國的中心,最繁華的王宮沖殺過去。
一路上,凡是身著軍裝,手持武器的王國軍全都命喪在二人的手中。
雖然知道這樣做有些殘忍,但是佩恩依然沒有留手。
身為王國的軍人,卻對普通民眾的生死毫無貢獻,這便說明他們已經沒有存在的意義了,哪怕他們或許并不知情。
而且,既然他們選擇成為軍人,戰死也是他們的天職,佩恩和鬼鮫不過是給他們一個體面的死法而已。
見識了二人瘋狂的殺戮,一些機靈或者根本只為求一口飯吃的軍人紛紛丟盔棄甲的逃跑。
更有些來不及逃跑的甚至直接躺在地上裝死。
對于這樣的人,佩恩也就索性放過了。
國都不算太大,沒過多久,二人便殺到了王宮的宮門。
此刻,宮門外早有數十名全副武裝的王國軍在一名頭發嚴重丟失衣著華麗的中年人的領導下,建立起了一道人肉防線。
但看著浴血前來的二人,所有的王國軍都不由的小腿自打抖,他們哪里見識過如此兇殘的殺人兇手,當兵不過是為了一口飯吃而已。要不是前面的這個中年人在場,他們早就有多遠跑多遠了。
“混蛋,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地中海中年人用公鴨般的嗓子大聲的呵斥著。
沒有人理會他的喊話,看著這一群站得東倒西歪的王國軍人墻,鬼鮫嗤笑一聲:“雜魚太多了,就全給鮫肌喂食吧!”
說話的同時,他已經揮舞著鮫肌沖進了人群,隨著他的進攻,一時間王國軍陷入了混亂之中。
鬼鮫身為魚人的力量遠遠大于普通的人類,再加上鬼鮫也是經過辛苦鍛煉的,他的力量可不止于此,每一次揮舞鮫肌的攻擊便能斬斷一名王國軍的武器,隨后被鮫肌吞噬掉血液和生命力。
一時間,慘叫聲此起彼伏但又在很短的時間陷入平靜。
而佩恩,直直的沖向那個中年人。
就在那個中年人見勢不妙想要逃跑的時候,佩恩已近用手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脖子。
只有一米多高的中年人被佩恩高高的提起。
“開門。”
不含絲毫感情的聲音和脖子上窒息的感覺讓中年人不由的渾身顫抖。
伴隨著一股難聞的氣味從他的身上傳出來的同時,從他的腳下流下一灘惡心的液體。
“好......”他艱難的說著話。
隨手將中年人丟向宮門,當然佩恩也是在試著控制自己的力道,以防直接把中年人摔死。
“咚!”
中年人重重的撞在宮門上然后滑到地上。
從佩恩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見,他的額頭被撞破了一個口子。
‘力度還是太大了!’
似乎對自己的掌控力不太滿意,佩恩的眉心皺在了一起。
宮門前,中年人吃力的支撐著身體爬起來,他知道,自己動作一定要快,不然說不定下一秒就會和那些當兵的賤民一樣被殺掉。
用盡全力的敲擊著宮門。
“快開門,讓我進去。”
很快,宮門迅速的打開了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縫隙。
從里面伸出兩雙手,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把中年人拉進去。
但是佩恩早有預料。
在中年人敲門的時候,他已經動身了,只是害怕打草驚蛇所以沒有用全速。
這會兒,佩恩不在壓抑自己,腳下一用力,身體如同子彈一般射出,在空氣中帶起一聲爆響。
來到宮門前的時候,那雙手剛好抓住中年人的肩膀。
把中年人往后一拖,另一只手按在宮門上。
“神羅天征!”
“轟!”
伴隨一陣巨響,起碼十米高五米寬的鐵質宮門直接被轟開了。
同時,宮門的后面,一大群的王宮守衛被震飛,紛紛倒地吐血哀嚎。
“鬼鮫,我先進去了。”
留下一句話的同時,順手把中年人的脖子擰斷,佩恩便向著宮門里走去了。
“很快就跟上來。”
此刻鬼鮫的對手已經只剩下十多個毫無戰意的王國軍了,他抽空回了佩恩一句話之后,裂開尖牙的嘴角笑的更加肆意。或許,他的骨子里便有著瘋狂的細胞。
一路走著,佩恩卻疑惑不已,為什么這個王宮與他想像的不一樣。
到現在為止,佩恩沒有再遭到過一次阻攔,就像王宮之中的守衛軍就只有宮門處的那些而已。
用萬象天引拉過來一名沒有來得及逃離的侍女,在她戰戰兢兢的帶領下,佩恩來到了國王的住處。
一處看起來十分平凡卻又不簡單的房間外。
說它平凡是說這個房間完全沒有旁邊那些房間那么的華麗,或許對于普通人來說這已經算是豪華了,但是相比于其它的房間來說這實在的太過簡陋。
而說它不簡單就是在這個房間的門口卻有著十名明顯比宮門處還要高大并且兇神惡煞的守衛軍守著。
而且,那個侍女在看到他們的時候明顯像佩恩的身后縮了一下。
這表明,在那個侍女的眼中,這些個守衛明顯比佩恩還可怕。
當然,這個時候,那些守衛自然也是看到了佩恩這個被侍女帶過來的陌生人。
他們互相并沒有語言交流便不約而同的抽出腰間的利刃向佩恩攻來。
控制著力度,佩恩用一道柔和的斥力把身后的侍女推開。
相比于守衛來說,佩恩并沒有把這個侍女作為要殺死的目標。
然后迎著守衛的攻擊沖了上去。
戰斗中,佩恩明顯感覺到,這十名守衛的力量相較于外面的那些明顯更加強大,顯然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但雜魚終究還是雜魚,不過是比普通雜魚要厲害一些的大雜魚而已,解決他們也只是多費了一兩下的手腳而已。
不多時,十名守衛已經悉數到地不起沒了生息。
佩恩走到房門前,房門的鎖是從外面鎖上的,鎖上面已經有些銹跡了。
也就是說,住在這個房間里的人,這個國家的國王是被人囚禁在這里的,并且時間還不短。
帶著一絲疑惑,佩恩握住鎖頭用力一扭。
“咔嚓”一聲,鎖頭應聲落地。
推開房門,一股仿佛發酵了數十年的鯡魚一般難聞的氣味從房間中傳出來。
“誰!”
一道沙啞的聲音傳來,聲音中伴隨著一絲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