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秋平對后面的路有一個大致的規劃,而要實現則需要一些人手,所以他才敢承諾周一同,打包票說工作上的事他管了。
當然前提是能把陳小小的寵物店盤下來,盤不下來一切都免談。
將屋子收拾好,秋平一次性花了1500點愛心值,從系統商店里買了三個寵物項圈。
煤炭和貓大一貓一個,最后一個,給小西戴上。
齊了,兩貓兩狗,靈活性大大增強。
今晚他就要去一趟港灣聚集地,做一回偵探,找出泄露消息的人。
打車又來到中心商業區,輕車熟路進了聚集地。
他一個人坐在邊緣吃水果,眼睛不著痕跡的撇向四周。
“哇,好可愛的貓啊。”
一位女性超靈者低頭看見有只黑貓在她腳邊拱來拱去。
“喵~”
大多數女性對毛絨絨的小動物都沒有抵抗力,而且這只黑貓還如此可愛。
她把黑貓抱在自己懷里,輕輕撫摸。
另一邊也有人發現腳下有貓,那是一只橘貓,胖胖的也很可愛。
于是,今天的聚集地多了兩只貓,上竄下跳,有人喜歡也有人討厭。
“哪來的流浪貓?走開。”
“你眼瞎嗎,這帶著項圈明顯是有主人的,你小聲點。”
……
秋平開始吃第二盤水果,反正又不要錢,敞開吃。在家與周一同吃得太油膩,正好吃點水果解膩。
他的調查很簡單,派出兩只迷人的小可愛,在人群里走一遭,聽聽他們都在說什么。
周圍人說話的聲音傳進煤炭和貓大的耳朵里,它們篩選出主人選定的關鍵詞,只要聽到了就回饋給主人秋平。
他出現在聚集地里也有考量,如果真有幕后之人坐在這里,看到秋平安然無恙,肯定會有所動作。
要么表情驚訝,要么竊竊私語。
所以秋平也在仔細觀察周圍的人,看誰神情有異,人數不多,一眼就能看完。
一會,張金來了。
“你不接任務了?一個人在這坐著干啥。”
他面露微笑,張玲還沒有打聽清楚出了什么事,所以也不好直接問。
“今天休息一天。”秋平搖頭道。
然后雙方沉默下來,秋平也不說話,主要是怕言多必失,還沒排除張金的嫌疑呢,少說話最好。
“也對,偶爾休息也可以,老是這樣做任務超靈者也會吃不消的。”
“是啊,所以我休息一天。”
……
然后又是一陣沉默,張金很尷尬,不知道秋平怎么突然變得冷淡。
其實秋平正在認真分析煤炭和貓大反饋給他的信息,它們聽不懂人話,但是可以聽懂音節。
他把謀殺、安排、秋平這些關鍵詞說給它們聽,只要聽到相同音節,就向他反應。
反饋很多,都很散亂,很多都構不成一個完整的句子。
“...妹,酒店...安排?”
“...綠了,...憤怒,...殺掉!”
秋平愣了,“綠了”是什么鬼?我有說過這個關鍵詞?
他轉頭看向反饋源頭,一個男人臉色難看,表情痛苦地與身邊同伴說話。
行吧。
‘貓大,下次別給我亂反饋信息。’
‘喵?’
調皮的貓大總是反饋一些無關緊要的信息。
張金在一旁看秋平的臉扭來扭去,而且嘴唇微動。
“你在干嘛?有什么想說就說出來,你光動嘴是什么意思?”他出聲問道。
秋平側頭看看張金,頗為惱火:“別鬧,我在干正事。”
然后又低著頭,腦中梳理貓咪們傳來的信息。
張金:“......”
您是大佬,聽您的我不說話。
周圍再沒有人打擾他,秋平眼睛緩緩閉上,心神逐漸放空,一條條信息從兩只貓那里傳來。
不行,還不夠,聽不真切。
似乎有個地方在說什么了不得的事,關鍵詞頻頻跳出,如果能走進點聽就好了。
對了,煤炭在附近,快去聽聽看是怎么回事。
然后煤炭一步步向聲音來源走去。
近了,聲音越來越清楚了。
“...毅濤哥...策劃...張金...”
秋平發現他注意力越集中,聲音就越清晰。
直到整個世界只剩下這一個聲音,回蕩在耳邊。
他震驚不已,這是怎么回事?出現幻覺了?
這個狀態好奇怪!
煤炭繼續慢慢往前走,聲音也越來越近。
“...你說...計劃...成功嗎?”似乎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不知...一切等朱老大通知,他在做最后的準備,只要把張金他姐姐困住,不讓協會知道就行。”
“張玲可是協會的人,能行嗎?”有個人語氣擔憂道。
“怕個鳥,大不了就是被關起來,反正也不會死。”有人無所謂道。
秋平心頭一突,這些人在謀劃什么大事?
“...朱老大...集合地點...”
正當他想繼續聽下去的時候,聲音又變得模糊了。
“該死,怎么這個關鍵時刻聽不清了。”秋平懊惱道。
意識回來了,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在左右晃動,而且越來越劇烈。
直到徹底醒過來,發現原來是張金在一旁使勁搖他肩膀。
“你在做什么?”秋平問道,眼見就要聽到關鍵信息了,結果被他攪和,氣人!
張金尷尬的縮回手,指著他的鼻子說道:“我是看你流鼻血了,叫你也不答應,怕你出什么事所以才上手的。”
秋平這才感覺到人中有些涼,伸手一抹拿到眼前看,真的是鼻血!
他再聯想到剛才的狀態,覺得事情不簡單。
于是在腦海里問道:“系統,剛才發生了什么?”
系統:“剛才宿主與寵物建立了聽覺共享,導致宿主的精神力極速消耗,所以才會引起流血。”
“只要是信任我的寵物都能共享?”
系統:“須得戴上系統出品的項圈,以此為媒介,方可建立共享。”
這是個很好的技能,但是不可多用,腦子受不了。
他現在腦袋都還暈暈乎乎的,如果不是張金叫得及時,怕是有變成植物人的風險。
“還好你把我弄醒,我得謝謝你。”他對張金說道。
“沒事,你剛才魔怔了,那個狀態可不太對勁。”張金關切道。
秋平仔細想了想,又覺得張金應該不是要害他的人,如果要害他剛才就不會叫醒自己了。
他往之前聽到聲音的那個方向看去,幾個人圍坐一起,神神秘秘的,一看就是在說悄悄話。
“那幾個人是誰?”他問張金。
張金也跟著轉頭,說道:“他們和朱毅濤是一起的,是這個聚集地里最大的團體。”
又是朱毅濤!他剛才隱約有聽到有人說朱毅濤,他們似乎在策劃什么事情,而且是針對張金的。
“你與朱毅濤有過節?”
“也不算有過節吧!”張金娓娓道來,對秋平沒什么隱瞞。
“你知道的,我身為聚集地的組織者,幾乎不執行什么任務。但是你們執行一次任務我都要拿提成,因為這些任務都是我去跑腿接下的。”
“所以朱毅濤嫉妒了?”秋平大概明白了。
“對,他一直想把我趕下臺,前次普通人門口鬧事肯定也是他策劃的。但因為我姐是超靈者協會的人,所以他們不敢妄動。”
說完張金還得意地笑起來了。
秋平撇了一下嘴角,“你還挺驕傲的。”
“我姐就我一個弟弟。”
好吧,人家是親姐弟,他也不好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