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昂拿出錢包里芊芊的照片看了一眼,長吁一口氣,起身走向審訊室。
“我們是請你來協助調查的,大家都知道過年車站人多,像這樣的小偷很有可能是個集團份子,我們得把他們的窩給端了。”
“我又不認識他。”
“瞧你這話說的,你要是認識了,還能被他下手嗎?”
那人抬頭看了一眼徐子昂,沒說話。
徐子昂看著他兩鬢斑白,開口聊起了家常:“大爺,你家兒子應該比我大一點吧!結婚了嗎?你也挺不容易的,又當媽又當爹的把兒子拉扯大。
不過好在他總算是平平安安長大了。”
那人看著徐子昂的視線有了一絲不解,他是怎么知道他又當爹又當媽的。
“大爺,我想你也想在家里好好的度過晚年生活,逗逗孫子吧!”
“你怎么知道這些的?”
驚悚,太驚悚了。
徐子昂輕聲笑了笑:“我,猜的。”說話間徐子昂一直注意著他的表情,他有些緊張的吞了吞口水后,徐子昂問:“我猜的對嗎?”
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徐子昂就接著說:“如果對的話,我想你孫子一定在家等著你回去給他買糖吃吧!”
只見那人雙手托著垂下的額頭。
“把那把刀拿出來,告訴我們你知道的一切。”
“我能回家嗎?”
“那要看你配不配合。”
徐子昂看了大量的心理學書籍,知道硬的不行的時候,需要從對方的軟肋出手,而家和萬事興,他那在家嗷嗷待哺的孫子,就是他的軟肋。
結束了審訊后,刑警隊兵分兩路人馬,第一路去城區的破廟尋找線索,第二路人馬去飛機場阻攔可能流通的毒品。
徐子昂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假刀,心里感慨萬千,這是他要成為刑警的原因。
芊芊的事再次浮現在他的眼前。
他親眼看到他們把芊芊拉上車,他兩只腳追不上四個輪子的面包車,他追到自己累趴在原地,可他還是無能為力,還是沒能救下芊芊……
“子昂。”陳權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他撇頭看著陳權,陳權走過來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再繞到他的另一邊坐下,語氣里充滿了佩服:“可以啊!你是怎么知道那把刀有問題的?”
徐子昂的臉上有些凝重,語氣也顯得特別沉重:“那把刀并沒有把他的褲兜劃壞,而且在我過去后,他第一時間把刀遞給受害者,這個不合邏輯。
按理他不是應該拿著刀跑嗎?而且憑什么受害者要接他的刀?這是調虎離山之計,在我們去追小偷的時候,受害者帶著毒品離開的幾率就會大大的增加。
恐怕他們也沒想到熱心群眾還是那么多。”
陳權聽完點了點頭,這對一個大學生來說還是有些難度的,就算是工作了幾年的刑警,也不一定可以立刻反應過來這位受害者是有問題的。
“就算是有問題,你是怎么想到那是毒品的?”
徐子昂不知道該怎么來解釋這一情況,只好說了句:“猜的。”
陳權了然,做刑警有第六感并不稀奇。
“這次你立了大功,上頭一定會獎勵你,還會記入你的實習成績。”
“為人民服務,談獎勵是不是侮辱了這個行業?”
“哈哈哈……”
確實是這樣的,他們都沒有想過要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