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暗衛后,沒過多久就天黑了,鄧磊帶著他們找了個破廟歇息。
啃著發硬的餅子,鄧磊問秦殊:“丫頭,吃得慣嗎?”
秦殊笑笑:“嗯,味道還不錯。”
“哈哈,可以。這半天的馬程下來,你一個不會武功的丫頭都能扛得住,還真是不錯。”
“哪里哪里,跟鄧大哥你們比還是差遠了。大哥也別叫我丫頭了,就叫我秦殊吧。”
“好,我也來給你介紹一些,我叫鄧磊,是大哥。這個是龔明,我二弟。這是黃廣,我三弟。我們都是江湖散客,沒門沒派的,在碰到魚夕之前都是哪兒好混去哪兒。現在就是主要幫魚夕找她師父的家人……”
秦殊走后沒幾天,邊州之戰又開始了。衛辛查出了宋欽業在邊州城里的探子,顧于峰下令放他們回去,宋欽業疑心重,自然不會放過那幾個探子,讓自己人殺自己人,他還不用臟了自己的手。
宋欽書作為軍師,正在部署著今晚夜襲的計劃。
“臣弟剛剛所說,皇兄認為可行嗎?”
“可以。”宋欽業聽得很認真,宋欽書所說的計劃確實可行,雖不說完美,但結合他們所掌握的信息,勝算也有六分。對于顧于峰這樣的敵人,六分勝算可以說高了。
“今晚一戰,勢必拿下邊州!馮將軍、裴將軍、魚將軍,還有眾位將士,你們可有信心?”
“有!”眾人回復。
這場戰爭注定不輕松,可該有的士氣,也要有。
夜色漸深。
“部署得怎么樣了?”顧于峰上城墻視察。
主將回到:“已經按照大人所說,做好了萬全準備,只等今晚宋軍來了。”
宋欽業突然定時間在今晚,而且是中午議事,等消息傳過來時,已經傍晚時分了,距離宋軍來襲只剩兩個時辰。但顧于峰一直讓士兵處于待命狀態,部署起來就很快了。
“準備好了嗎?出發!”宋軍兵分三路,
按照計劃,魚夕帶兵從主城門東門攻,宋欽業和裴準帶兵攻防守最嚴的北門,馮時立帶兵攻西門,防守最弱處的南門,則無人攻。只是為了奪回邊州城,也沒有十分把握可以把敵人圍剿,總要給他們一條退路,沒有必要死戰。
“衛辛,那人告訴我,說你能幫上忙,我想應該不會只是幫我找暗探那么點事吧?”顧于峰已經換上了盔甲,“聽說你以前是文武雙全啊,我要你帶兵打仗。”
“為何?”衛辛有些吃驚,不說他沒有實戰經驗,現在恢復練武才一月多,臨時讓他上場,有些草率了。
“你應該也看出來了,我這幾位將軍啊,心可不在一條線上,一個是皇帝的人,一個是二皇子的人,只有一個可信的。”顧于峰把之前準備好的盔甲遞給衛辛,“宋欽業定是讓人挑撥離間了,原本我還可以控制,這下可沒有十足把握了。而你和那個人,我們的目的都一樣,合作合作,有何不可?”
戰爭開始,宋軍夜襲剛開始,就有敵軍應戰,夜襲不成早在宋欽業意料之中,所以軍隊仍有條不紊地進攻著。
魚夕抵達東門,看著城墻上的主將,微皺眉頭,二人眼神交匯,一聲令下,拔劍開弓。
隨后馮時立到西門進攻,他看著城墻上的人不是顧于峰,松了一口氣。
另一邊宋欽業和裴準也快到了北門。
“皇上,您之前說馮將軍怕有異心,此刻讓他獨攻西門,可是另有計劃?”裴準說道。
“馮將軍是忠是奸,今夜就可以知道了。朕帶兵去南門進攻,你守住北門。”
宋欽書,你以為我會聽你的計劃嗎?拱手讓江山,做夢呢。
裴準抵達北門,看到城墻上的顧于峰,有些沉重擔憂,更多的是興奮,今天他就要看看,誰強誰弱。
而衛辛,正在南門等著,他知道宋軍的計劃,也猜測宋軍不一定會按計劃行事,現在,就只能等等看來人是誰,大不了拼死一戰。
說來也是諷刺,他第一次上戰場,居然是站在敵國的營地上。
宋軍終于來了——宋欽業!
他看著他,身體先是有些僵硬,后來又放松,做好了拼死一戰的準備。而他看到他,卻沒有驚訝,只是當他是隨便一個小嘍啰一樣。
看來,他早就知道了。
全面開戰,場面焦灼,邊州城的硝煙彌散,很快便尸骨成堆。
魚夕最早破入城門,雖然顧于峰本人不在,但他的計謀還在,她破了城門也費了不少功夫。若不是城門上的人似有矛盾,她會費更大的勁。
“開城門!”她嘶吼著,顧于峰,這也算是以另一種方式贏了你吧?
按照計劃,破城門后,魚夕去西門協助馮時立。
馮時立的狀況出乎意料而又能讓人可以想到,他帶著自己的兵與敵軍周旋片刻,又“落荒而逃”。
“馮將軍,我們要不再戰一戰,再等一會兒援軍就到了。”副將勸到。
馮時立并沒有聽副將的話:“你懂什么,本將軍這是計謀,先攻后退,迷惑敵人,再乘其不備攻之。”
裴準與顧于峰僵持了,二人戰了幾個回合,裴準有些落于下風,他身上多了幾道傷口,而顧于峰還未傷絲毫。不是裴準功夫太差,顧于峰的防護措施做的很好,裴準的刀,砍不斷他的盔甲。
南門,衛辛與宋欽業交戰沒過百招,就敗了。是啊,他這副身體,能撐到現在就很不錯了,顧于峰沒料到他身體那么差,他自己也沒料到。
“把人帶回去關起來。”宋欽業劍指趴在地上的衛辛,對身后的士兵說到。
魚夕趕到西門,發現并未有人在城外進攻,她微慍,在西門大開殺戒,攻破西門,對她來說只是時間問題。差不多了,魚夕把西門留給手下,往最近的北門去。
北門,眼看顧于峰的劍就要落到裴準身上,給他致命一擊,后面突然有人來報:
“大人,其余三門都失守了!”
顧于峰收起劍,這人,他不是非殺不可,他也對殺人不敢興趣。
城門失守,在他預料之中,接下來,還有計劃。
顧于峰帶人離開。
魚夕趕到時,只看到身負重傷的裴準,他簡單地給自己處理了傷口,然后跟魚夕往城內集合。
宋欽業已經進了城,手下的士兵正在清理俘虜。突然陳恕來報:“皇上,不好了,顧于峰的人放消息說,秦姑娘在他手上,若是想要秦姑娘活命,您就一人前往渡邊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