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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情依舊

16我的玩具

長情依舊 熟瓜 4464 2020-08-20 23:55:28

  南鑼鼓巷

  野澤浩二坐在窗前的榻上,看著外面的院子。月光將整個院子都染上了一層玉色。

  小泉進來低聲的說道。

  “少爺,成了。”

  聽完的野澤浩二并沒有過于興奮,表情竟比窗外的月色還淡。

  大使館。

  野澤浩一站在野澤建一的身后,恨恨的低著頭咒罵。

  “這個小野種,有幾分聰明便如此不羈,誰也不放在眼里了。”

  野澤建一聽聞轉(zhuǎn)身。

  “啪!”一個耳光打在了野澤浩一的臉上。野澤浩一頓時退后了一步,抬起頭有些不敢相信。

  “不要整天野種野種的,成何體統(tǒng),那是你弟弟,你日后也收斂點兒,但凡你爭氣些,為父也不至于如此,你要記住,野澤家的家主,向來能者居之,你母親也不能保你一輩子,你不要讓我后悔自己的決定。”

  野澤浩一見父親如此生氣,心底再是不服,也不敢再多活一個字,硬是低著頭,咬著后槽牙說道“是!”

  “下去吧!告訴你母親,也讓她收斂些,不要總是咄咄逼人,一家人就要和和氣氣,不要讓她腦子一熱做出什么讓我反感的事兒。”

  野澤浩一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往外走。

  走到門外才抬起頭,眼底里是熾眼的陰冷,自己叫了二十多年的父親,對自己向來縱容,自己叫野澤浩二二十幾年的野種了,他從未有如此大的反應(yīng),跟別提連母親都一并警告了,看來,父親果真是動了后悔的心思,呵,這就是父親,見哪個兒子有用,便待哪個兒子好?可笑。

  后院,野澤浩一站在母親面前,他的母親,渡邊家的長女,當年就算是野澤家也是高攀,雖年過半百,卻仍然風(fēng)姿明艷,面容犀利。

  只見她的拳頭越握越緊,最終實在是心中憤怒難抒,揮手將桌上的茶盞掃在了地上。

  “收斂?哼,如何收斂?我渡邊美惠從來都不知道何為收斂,兒放心,有我在,誰都動不了你,我倒要看看,一個野種如何能翻出花兒來。”

  一旦開始貿(mào)易,便不免見面需要,接觸的次數(shù)多了起來。

  好在李姝絳一直都是男裝示人,且大都做一些內(nèi)部的工作,倒也沒有什么不好克服的,而且李昌茂又很在意,更是不會讓野澤浩二多接觸李姝絳。

  只有實在是推不掉的時候,比如有些新的器械機器李昌茂并不了解,李姝絳不得不出馬。

  男人談生意的地方自古離不開幾個地方,茶樓,酒肆,還有就是煙柳之地。

  李姝絳走進的時候,才知道原來這家看著名字風(fēng)雅的店竟然是家青樓,倒是有些奇怪,平常野澤浩二跟大哥見面都是在茶樓或者酒肆,這個人一向懂得都其所好,怎么的這次竟然選擇了這種地方,莫非他以為自己所好的竟然是這個。

  來都來了,李姝絳又是男裝,斷然沒有不進去的道理,李姝絳一走進去的時候,便被幾個年輕女子給圍住了。

  “這位少爺,面生呀,怎么今日才來找樂子呀?這么俊俏的小哥真是叫人家好等呀!快到姐姐這里來!”

  脂粉味兒的味道有些令李姝絳挨不住,索性從口袋里摸出一些碎銀子,遞了過去。

  “好說,爺今兒來是有正事的,改日再讓幾位姐姐好生伺候,還不快帶爺去見野澤公子!”李姝絳說道。

  一聽野澤公子,女人們便各個都收斂了,絲毫不敢再怠慢。

  “爺,您這邊兒走,奴家?guī)^去,野澤公子久等了!”

  李姝絳推門進去,看到人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她們口中的野澤公子跟自己所指的野澤公子并不是同一個人。

  野澤浩一赫然坐在里面,身邊左右各一個女子服侍,好不自在。他甚至連手都已經(jīng)放進了女子的裙子里。兩個女子一副享受的模樣,將手里的果子跟酒喂進他的嘴里。

  李姝絳花了片刻來消化自己面前的這幅淫靡的畫面,然后才走了進去,沒有關(guān)門。

  “見過野澤大少爺,不知道您在這里,打擾了,怕是下人們搞錯了,今日我與令弟也約在了此處。”李姝絳還未忘記上次見到他跟野澤浩二在曾府門前爭執(zhí)的樣子,大哥口中也提過幾次他睚眥必報的行事作風(fēng),好在他不知道當時自己站在柱子后,且自己是男裝,只得提著十二分的精神來與他虛與委蛇一番。

  “哈哈,這位怕就是浩二口中的李家大少身邊的紅人李殊李公子吧,果然是一表人材,你沒有來錯,今日便是我代替浩二來見你的。還不快去!”野澤浩一朝著左邊的女子看了一眼。

  女子便立即心領(lǐng)神會的走近李姝絳,然后嬌笑著拉著李姝絳往里面走。

  李姝絳克制住自己心里的不適,將被拉住的胳膊稍稍抬起,心里才安心一點兒。

  李姝絳剛坐下,那女子便恨不得貼在李姝絳的身上,李姝絳眼神有些嚴厲的看過去,女子才稍稍收斂些,坐直了身子。

  一切,野澤浩一都看在了眼里,眼睛雖笑著,可是眼底卻散著幽光,仿佛狼一樣的機警,令李姝絳時時刻刻不敢松懈。

  “大少,實不相瞞,這次的生意原是我大哥一直接洽的,只是到了這最后的交貨時間,我才出來打打眼,可是大哥說此事一向是與野澤二少直接交接,不知……”嫂子臨盆在即,今夜生產(chǎn),大哥自然是走不開的,況且大哥進來對野澤浩二有所改觀,自己又自告奮勇,才有了這現(xiàn)在光景;看來是事情有變。

  “混蛋!”野澤浩一說到,可是臉上仍是一副輕松的笑容,倒有幾分嗔怪的感覺,可是李姝絳是萬萬不敢真的將之視為嗔怪的,因為李姝絳分明的看到了他眼里一瞬而過的戾光。

  “你這小子,是將我不放在眼里了?”野澤浩一笑罵道,端著手中的酒慢慢的呷了口,“我野澤家的生意,我這個當家的嫡子還做不了主?你放心,野澤浩二能滿足你們的事,我也能滿足,他不能滿足的,我更能滿足。來,別緊張,喝杯酒,就當陪哥哥吃個飯,酒足飯飽了,貨也要到了。”

  本來兩名女子已經(jīng)噤若寒蟬,縮在旁邊兒不敢出聲,聽聞此,變又開始壯著膽子,努力活躍氣氛起來,久經(jīng)紅塵,自然也有幾分能耐,坐在李姝絳身邊的女子,軟硬兼施的連灌了李姝絳幾杯酒。

  “砰!”

  門從外面被人推開。

  李姝絳有些發(fā)暈的腦袋聞聲朝門口看去,心里卻徹底的松了一口氣,終于來了。

  野澤浩二只掃視了一眼屋內(nèi)的情況,臉上一貫寡冷,沒有甚表情,看不出喜怒的樣子。半垂著眼睛,更加顯得漫不經(jīng)心。

  他緩緩的走進來,李姝絳垂著沉沉的腦袋,數(shù)著他的步伐,一下一下的似踏在自己的耳邊,心間。

  “我當是誰,原來是我的弟弟!”野澤浩一看著他,臉上的笑再也掛不住,表情變得猙獰,一瞬間又回到那副高高在上的放浪樣子。“怎的這么點小事都不放心?哥哥難道還會搞砸了不成。”哼,這個野種,竟也得了叔伯們的青眼,讓他威風(fēng)了起來,可到底還是個庶出的野種,也就只配當牛做馬,最后還不是自己幾句話的事兒,這次就讓他明白,野澤家到底是誰說了算。

  “野澤浩二!你來啦!”李姝絳想站起來,可是無奈自己腳下虛浮,硬是試了幾次沒有站起來。有些惱怒自己酒量太差的李姝絳有些挫敗的端起酒杯,干脆來個以毒攻毒算了。

  “出去!”野澤浩二低聲說道。

  兩位女子早就覺得此地不宜久留,聽的此話,更是如獲大赦般的爬起來,貓著腰走出去。

  那廂李姝絳也聽的此言,自然以為他是覺得自己定是酒品太差,不上臺面,瞧不起自己,便出口罵道:“我也想出去,可是我就是站不起來啊!”

  喝醉了,便什么也顧不上,竟似使出了女兒家的撒嬌憨態(tài),野澤浩二本絲毫無漣漪的臉上,頓時出現(xiàn)了裂痕,雙眉隆起,嘴角下壓,似是在壓著自己的怒火。

  他朝后擺了擺手,一直站在后面的小泉趕緊的走上前,朝矢野浩一默默見了禮便拉起了自顧生氣的李姝絳,往外走。

  “我說小泉,幾年不見,你這膽子是大了不少,到底是喝了點兒洋墨水的,竟然連你這狗奴才都能給我?guī)追謿馐芰恕!币皾珊埔徽f道,這李姝絳喝了酒倒是有意思不少。

  野澤浩二看到了野澤浩一眼里的光,嘴角的玩味兒,臉上的神情更加的冷,隱在袖中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大哥,這才哪兒到哪兒,怎就耐不住了?若是有興致,弟弟陪你喝幾杯。”

  野澤浩一聽完野澤浩二的話,眼光淬了毒一樣的剜著野澤浩二,臉色可謂是如修羅降世,胸中的暴虐驟起,卻又實實的壓在自己心頭,積怨已久,舊恨新仇,怎能一筆勾銷?

  野澤浩二端起桌上的酒杯,那是李姝絳的,他似乎是不知道般的仰頭喝下,酒,辛辣的順著食道流入臟腑,卻又有幾分回甘,就像她的味道。

  “二弟,父親雖同意你接手了富士的生意,可是也并沒有讓我不得插手,你看,我只消幾句話,你的那些拳拳經(jīng)營,便不值一提,你以為我們的那些叔叔伯伯會在乎你嘴里那些愚蠢至極的所謂以商養(yǎng)國,以商強國,以商打開中國的大門嗎?可笑至極。”

  “大哥,我已經(jīng)把貨攔下了,我只是來告訴你一聲,今日之事,絕不會再重演,大哥你管好自己的手。我不要你的東西,我的人,你也不要動。”

  在野澤浩一的成長經(jīng)歷中,一直是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而自己這唯一得弟弟,就像是一顆蚊子屎一樣的存在,從小便唯唯諾諾,可憐兮兮,一開始的時候總是追在自己身后,竭盡所能的討好自己,討好父親,甚至討好母親,總是事事做到最好想讓父母滿意,可是他的每一次討好每一次示弱,都被自己狠狠的踩在腳下,都被父親無視,都被母親諷刺,挖苦;他還記得那時候他不解的表情,委屈的眼神,后來,他才老實,老老實實的做個透明的庶出次子,聽從安排,野澤浩一甚至從未將他放在眼里,就算他被父親送出留學(xué),他就當是發(fā)了慈悲,母親也毫無芥蒂的沒有阻止,幾乎所有的族人包括母親都覺得他就該這樣一輩子,可是沒想到,如今,倒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玩兒鷹的卻叫鷹啄了眼。這是野澤浩一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野澤浩二,也是他第一次如此跟自己說話,倒是激起了他的好勝心。

  “野澤浩二,你也算忍辱負重了二十年,野種就是野種,終于藏不住野心了?哼!”

  野澤浩二有很久沒有聽到這兩個字了,野種,是,那時候野澤浩一叫自己小野種,下人們也在私下里叫他小野種,那時候他就不懂,為什么都是父親的兒子,怎么他就是野種?野澤浩二的手握在杯子上,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猛地站起來,往門外走去,他怕自己再呆在這里多一刻,變控制不住自己。

  “啪”

  野澤浩二的腳邊碎了一個杯子,酒粘在他的袍子上,令他覺得有些涼。

  他回身看著那個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的野澤浩一,眼底一片冰冷。

  “怎么?要打我嗎?我倒要看看你這從小便對我卑躬屈膝的弟弟,敢不敢動我?”

  野澤浩一說完便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走向野澤浩二。

  李姝絳被小泉拉出去的時候,頭還是有些暈的,不過區(qū)區(qū)幾杯,來的快,去得也快,小泉又要來了醒酒茶,李姝絳喝過后便覺得清醒了不少,想到自己來此的目的,她便在樓下耐著性子等著野澤浩二。

  野澤浩二出來的時候,李姝絳一下子打起精神。

  “怎么樣?沒出什么事兒吧?”李姝絳不露痕跡的上下掃了一圈野澤浩二,并未見何異常。只是臉色有些差,怕又是被野澤浩一冷嘲熱諷了一番。

  野澤浩二盯著李姝絳,是俯視,李姝絳的個子在女孩子中不算矮小,也難怪就算男裝也不違和,可是也只能到野澤浩二的胸口,野澤浩二的眼神說不上是溫和,帶著薄薄的涼意,還有絲絲的審視,不知道是審視自己還是審視李姝絳。李姝絳被他看的有些無措,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緩解這份尷尬。

  良久,或許在野澤浩二看來也就是片刻的時間,或許足夠讓他想明白了一些事,他才說道“今日之事是我的失誤,恐怕交貨時間要晚個三天,你且等我通知,其余的事都與你無關(guān)。小泉,你送她回去。”野澤浩二說完,便吩咐小泉邊往外走。

  李姝絳只能看著他的背影,還有他那半長的頭發(fā)隨著走路,在肩頭飄來蕩去。視線下移,李姝絳突然發(fā)現(xiàn)地上有幾滴血跡,誰受傷了?李姝絳心底一急,隨著血跡看去,赫然是順著野澤浩二的足跡,他受傷了?

  房間里,野澤浩一趟在地上,嘴角血跡斑斑,良久之后才從地上爬起來,右側(cè)臉頰上赫然一個青紫的痕跡,整張臉配著他的表情,猶如閻羅復(fù)生。

  “哄”

  桌上的殘羹冷炙,杯盤碟盞墜落一地;地上,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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