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巫醫(yī)
小女孩繼續(xù)掙扎:“師父,我求求你師父,我哪也不去,父親說只有我才能救東國,哥哥不在,我必須要守護好鬼魅一族,師父,我如果走了,一切就來不及了。”
從光里走來的師父突然轉身,朝向宿宿站的方向。
宿宿嚇了一跳,本能想要躲避,誰知是自己多想,“師父”的目光并不在她身上。
“師父”指著戰(zhàn)場,高聲吼叫:“小倩,你看見了沒,如果你不走,整個鬼魅一族都會成為這血海火源中的犧牲品,你父親用性命造得這幻境之術維持不了多久,等到異能消失,他們的首要目標就是你們母女!”
“父親——”女孩眼神渙散,倒在婦人懷里。
“心兒!你不該告訴她這些!”婦人心疼抱著孩子,滿臉淚。
“師姐,幻境之術只能堅持到施術之人最后一滴血流干之時,你若再狠不下心,族長不是白犧牲了,小倩是鬼魅族最后的希望了,她必須知道這些。”
“母親,師父,我不要,求求你們我不要離開你們。”小女孩眼滿臉祈求。
“小倩,聽阿娘的話,你先離開,等我和你師父解決完這些人之后就去找你。”
“真的嗎?那父親呢,我還能見到父親嗎?”
“能,阿娘有辦法解開幻境之術,只不過,你要聽話,阿娘先送你離開,等你離開后,阿娘和你師父才能盡全力解決現(xiàn)在的困境。”
“小倩,快,把你的靈源交給你阿娘,來不急了。”
……
宿宿以前也總做夢,只是醒來后她不記得夢見了什么,或者夢境會隨著時間逐漸淡忘,但這兩天做的夢怎么也忘不了。
火海,血河,廊下的夫人和小孩,還有白光里出現(xiàn)的“師父”。
她們叫那孩子小倩。
原蜂說他有個妹妹叫小倩。
冷自知說他有個未婚妻叫小倩。
他們說小倩有個師父。
宿宿不敢把夢境講給別人聽,她心里隱約有了答案。
宿宿越想頭越疼,不僅頭疼,眼眶隱約發(fā)脹,她迷迷糊糊看著黑板,眼前的字越來越模糊,不一會兒宿宿身子一歪,倒在桌上睡了過去。
……
“宿小暖,宿宿?”老師差點就報警了。
周玲實在做不了主給應扶桑打了電話。
宿宿趴桌子上睡到第二節(jié)課上課,周玲開始以為沒什么,只是宿宿貪睡而已,她們同住那兩天,周玲已經(jīng)見識過了“相當”能睡的宿小暖。
可是這個教室第二節(jié)有課,本來周玲陪著宿宿在最后一排睡覺也不會影響到其它班上課,偏偏來了個點名特別認真的老師,而且這老師好巧不巧還是宿宿大一時候的英語老師。
宿宿剛上大一的時候可是和一個姓丁的老師鬧過笑話。
這個笑話在學生們中間說忘就忘了,但是在生活無聊的老師面前可沒那么容易翻篇,再加上這段時間,宿宿在學校和老師和同學鬧過的一些“趣事”。
這老師一眼就認出了趴著睡覺的宿宿,他氣勢洶洶過來打算叫醒這位沒有時間觀念膽子很大的同學。
老師先是禮貌喊了兩聲她的名字,見沒反應又輕輕上手推了兩把。
周玲瞬間警惕起來,她查過外國語大學所有師生的資料,推宿宿的這位老師確認是人族,否則她絕對不允許有人這么近距離的靠近宿宿。
只是為什么她這大聲的叫,宿宿一點反應也沒有。
老師又喊了兩聲,面色越來越難看,她甚至用手去探了探宿宿的鼻息。
周玲也開始叫宿宿。
來上課的同學也七七八八圍了過來,有人好奇什么人能贏得老師這么真誠的關注,還有人羨慕這超級強大的睡眠質(zhì)量。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討論著睡得安詳?shù)膫髌嫒宋铩?p> 周玲覺得事情不太對,給應扶桑打了電話。
宿宿的事情她一刻也不敢耽誤。
正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宿宿動了動手指,然后猛得坐起來,小聲說:“周玲,我是不是上課遲到了?”
周玲懸著的一顆心才落了地。
“你們?一個兩個的為什么都看著我?”宿宿揉了揉蓬松的頭發(fā),滿臉天真可愛的看著面前大多都不認識的同學,緩慢把頭移到周玲的方向,問:“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周玲手疾眼快,迅速上手整理宿宿剛趴過的桌面,下一秒,拉著宿宿起來,“走吧,我們下節(jié)課不在這個教室!”
“宿——”老師本想叫住這兩人問個清楚,剛喊了個名字,宿宿就被周玲連人帶魂一起拖了出去。
出了主教學樓,宿宿掙脫開周玲的手,問:“剛才發(fā)生什么了事?”
周玲拉著宿宿走到一背陰的長廊處,神神秘秘的左右看了看,小聲問:“你平常很愛睡覺嗎?”
宿宿果斷搖頭,“沒有,不過最近比較無聊,只能睡覺。”
宿宿摸了摸鼻子,有點心虛,不要說周玲,就連她自己也發(fā)現(xiàn)了事情的嚴重性,最近她超級愛睡覺,不僅愛睡覺,而且愛做夢,不僅愛做夢,而且做起夢來還忘不掉。
“等少主回來,你讓他看看吧,你太能睡了,剛剛你就在課上睡覺了,而且怎么叫也叫不醒。”
“叫不醒嗎?”
“周玲——”應付桑踩著高跟鞋從校門口飛奔過來,她先從上到下打量了一圈宿宿,確定她看上去很正常之后,才繼續(xù)說:“你剛什么意思,什么叫她起不來了?”
“你還找她了?”
宿宿和應扶桑同款驚訝臉看著周玲。
周玲攤手,如實把事情說了一遍。
應扶桑拉過宿宿,“嗯,等冷自知回來讓他給你好好看看,我聽說人睡多了覺容易變傻。”
“為什么讓冷自知給我看?”宿宿再次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我隨便找個醫(yī)生看就行了,冷自知他是給人類看病得醫(yī)生,我怎么說也是個異能者,異能者他看不明白的!”
她身體的這些反常都是從她和冷自知睡過才出現(xiàn)的,宿宿不想弄得人盡皆知,也不想再和冷自知有什么牽扯。
這次,周玲和應扶桑對視一眼,然后同時轉向宿宿,異口同聲:“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