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男一號!”
趙悅說道,“原定的男一號出了點問題,而他們現在劇組又急著開工,導演說了,如果你愿意演的話,盡快前往貴省都勻,合約問題到了現場再談!”
“好,那你幫我訂機票,最早一班的機票!”
掛了電話,蘇博的心臟還是嘭嘭的跳。
沒想到【幸運糖果】竟然如此牛批,直接把主演給他換了。
想到這幾年從業的艱辛,如今終于苦盡甘來,蘇博激動的捏緊了拳頭。
“那娘們兒果然克夫,剛一離開她,老子就發達,這都是命啊!”
……
津門電視臺。
當期節目的兩組嘉賓都已經錄制完畢。
但導演組的工作卻還未結束。
尤其是后期,他們的工作甚至才剛剛開始。
從現在開始剪片子,甚至可能晚上還得熬個夜。
明天把剪輯好的樣片拿去送審,最遲后天晚上就可以播出了。
如果節目內容令上級非常滿意的話,甚至有可能明天晚上就排期播出。
導播反復看著樣片,同時交代著:“這一段兒留下,后期配音煽情一些,還有這一段兒,把給男生的特寫,和丈母娘的特寫,放到一起作對比……”
戲劇化的節目效果,才能令人注意。
近些年,“扶弟魔”這個話題非常流行,也值得廣大群眾注意,如果不是條件有限,導演組甚至想單獨拿出一集,請兩組“扶弟魔”嘉賓上臺,把這個話題徹底在民間和網絡引爆。
在后期忙碌的時候。
郁家人還沒離開,尤其是艾月蘭,此時正坐在電視臺大廳里撒潑打滾。
“沒天理啊!我來上你們節目,是請你們調解的,結果你們把女兒男朋友都弄沒了,你們說,怎么辦吧?是不是你們電視臺的主要責任?你們負不負責?”
看著艾月蘭那潑婦模樣,電視臺幾位負責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同時他們也感慨,蘇博也真能忍,攤上這樣的丈母娘,他們估計早就分手離婚了。
“阿姨,您起來吧!”
一位領導模樣的中年人說道,“您改改性子,讓女兒趕緊去追的話,說不定還有得挽回,在這樣鬧下去,恐怕就真沒了!”
“是啊,再說我們電視臺,也不包分配男朋友啊!”
旁邊又有人說道。
聽到這話,艾月蘭騰的一下站起身,指著那人鼻子臭罵:“你說什么?再跟我說話一遍?我女兒這模樣,這條件,需要你們分配男朋友?”
“我現在說的是這個事情,是不是你們攪合黃的?你們就說怎么辦吧!”
“這么大個電視臺,連這點兒事都處理不好,你們還開什么情感調解節目?”
“聽聽你們那幾個什么嘉賓是怎么說的話?”
“這已經對我和我女兒,甚至我的家庭,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今天要沒個說法,我就不走了!”
電視臺的人早看出來了,這樣潑婦無理取鬧,不就是想要賠償嘛!
說到底,就是為了錢。
再看郁思雅和郁思建倆人。
一個坐在長椅上抱著雙膝痛哭流涕。
一個插著兜站在一邊兒,仿佛事不關己。
電視臺的人無奈道:“小伙子,勸勸你媽吧!都這個點兒了,我們也該下班了!”
“我媽就這樣,再說哪有兒子管老媽的!”
郁思建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再說,也確實是你們那幾位嘉賓說話太過分,要不然我姐夫也不可能跟我姐分手。”
“嗚嗚嗚……”
聽到這話,郁思雅哭得更響亮了,站起身說道,“媽,求求您了,我們回家吧!別在這里丟人了!”
“丟人?你還知道丟人?”
艾月蘭看到女兒,就氣不打一處來,“我真是白養你這么多年了,你說我們家怎么就攤上你這么個女兒,當初要是找個有錢有勢的金龜婿,至于鬧到這種地步嗎?真不知道你當初看上姓蘇那小子什么了,臉皮長得好看能當飯吃嗎?這么多年他拍戲,賺了幾毛錢啊?”
聽著老媽喋喋不休,郁思雅也忍不下去了,負氣轉頭就跑。
“哎,姐……你別走啊!”
郁思建趕緊阻攔,緊追兩步,“你走了,我和媽咋回去啊?”
這番鬧劇,最終在節目組答應報銷一家三口今晚的住宿,和回去的飛機票,還安排工作人員帶他們去免費吃頓大餐情況下,才得以圓滿解決。
不過,這一幕卻是被電視臺的人,用攝像機拍了下來。
“拍的清楚嗎?”
“嗯,都錄好了!”
“不錯,把這一段兒加進去,這節目一定有爆點!”
“哈哈,看誰還敢說我們是請的演員,這可比劇本要精彩多了!”
“……”
同一時間。
蘇博已經趕回了京城,簡單回出租房收拾了行李,便趕往了飛機場,去和趙悅匯合。
下樓,看到自己叫的順風車已經在等了,蘇博快步走了過去。
“司機師傅久等了!”
說話間,他朝著后排看了一眼,坐著一位戴著口罩和帽子,并壓低帽檐的女生,此時正撇過頭看向窗外,似乎不愿意讓人看清她長什么樣子。
順風車嘛,就是拼車的。
京城打車這么貴,這都是正常現象。
蘇博將箱子放到后備箱,然后繞道車前,拉開后車門,向車內的女生問道:“你好,我可以坐后排嗎?”
“嗯!”
對方支應了一聲,顯得有些拘謹。
即便如此,蘇博還是禮貌的說了聲謝謝。
畢竟先來后到,對方又是女生,他理應尋問一聲。
不過……
大夏天的,包裹這么嚴實,弄的這么神秘,難不成還是個明星?
蘇博搖頭笑了笑,明星怎么可能打順風車啊?
雖然這么想,但他還是忍不住朝旁邊的女生看了過去,正好對方也下意識的轉過頭。
四目相對,僅憑那半張臉,蘇博就認出了對方是誰,不禁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