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筱笙的疑惑在江鹿這里得到了解釋。
“這個其實很簡單,說明兇手就在金屬廠里。”
“可那案發(fā)現場就是一個密室,我在案發(fā)后,也詢問過當時的第一目擊證人,他說過那個房間是一個雜物間,平時根本就沒人會去,那天他進去的時候門是鎖好的,并沒有任何被撬開過的痕跡,而且鑰匙一存在他那,那并沒有人拿來用過,而且就算兇手是廠里的員工,也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逃出來吧,我當時進去的時候看了血都還是熱的,說明死者是剛死沒多久。”
這場對話發(fā)生在第二天早上的例會上,杜筱笙把昨天晚上的實踐報告拿給了大家看,江鹿翻看了一邊就說出了上面的結論,可是江鹿的話剛落,就受到了陳瑤的反駁。
“可如果是監(jiān)守自盜呢?”
“.......”
陳瑤開始沉默。
“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可能。”程白低聲說了一句。
“好了,我們看下一點,杜筱笙說在碎尸上發(fā)現了一處被洗過的紋身,同時在死者王性仁左手手臂的同一位置發(fā)現了一個同樣被洗掉紋身的痕跡。”
聽到江鹿的話,眾人拿起桌上的資料翻看起來。
杜筱笙一直不喜歡在例會上發(fā)言,今天算是她參與這幾起案子以來第一次主動說話。
“我一直覺得這幾起案子很奇怪,無論是碎尸案的死者還是金屬廠里面的死者,這些發(fā)生的所有事,我總覺得有人在推著我們前進去發(fā)現。”
杜筱笙突然說話,讓大家都很是驚訝,可是聽到她所說的話眾人有開始沉默,其實不只是杜筱笙一個人察覺到了,大家都是經驗豐富的警察,不可能察覺不到,只是大家都抱有僥幸的心理覺得是自己的錯覺,可是現在被杜筱笙這么直接說了出來。
被杜筱笙打斷說話的江鹿看著大家沉默的樣子,換了一張U盤。
“這幾起案子,都是我在眾多案子里給大家挑選出來的。我前面說過我們大家可以用兩點一線的方法來發(fā)現這幾起案子之間的聯系,是因為我已經成功試驗過。”
江鹿投影出來的22個紅點在一瞬間呈現五種顏色的直線分別連接了這22個紅點。
“就如同貪吃蛇一般,我們只單單看一個案件就不能發(fā)現他們之間的聯系,可當我們的眼界放開后就會發(fā)現事情開始變得不一樣。”
江鹿切換了PPT。
“我們就拿金屬廠的案件來舉例,首先陳瑤說是有人故意引誘她去的金屬廠,然后又碰巧在當天,有員工進入案發(fā)現場發(fā)現王性仁死亡,并且讓陳瑤知曉,同時又在大家在訊問時,發(fā)現在這22個案件,中有幾個案件就是發(fā)生在這個金屬廠的,員工失蹤案,工作室無端被鎖案,工作室里出現奇怪東西案以及電腦被黑留下了一張笑臉案件。”
江鹿說完看著眾人,“就如同筱笙所說一樣,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由預謀的。”
“這是我關于昨日杜筱笙,婁旭,陳瑤對于案件報告和我的發(fā)現做的一些總結,下面就讓季峰來跟大家說一下他關于多起電腦被黑案件的發(fā)現。”
“好。”
毛季峰起身連接了電腦,“大家看一下這是五臺電腦被黑后留下的五張表情,我一開始不能想明白為什么會留下這么怪異的表情,我一直把這五個表情聯系到一起來破解一直沒有進展,直到程白看到我一直在把五個表情聯系到一起,嘟囔說我為什么一定要它們聯系到一起,我才知道我自己鉆牛角尖了,我就嘗試把五個表情分開來看待果然發(fā)現了問題根本不在表情上。”
毛季峰投出一張圖片,上面出現了無數個X字形。
“我發(fā)現每張表情上其實都留了一個很小的X字母,需要無限放大才能發(fā)現,就像密碼鎖一樣你要把密碼一個不差的轉到相對應的位置才能打開箱子。我把五張表情上X字母重疊放在一塊最終我發(fā)現,這些字母能夠形成一個O形。”
“不過這些字母名不明顯,像是想讓我們刻意忽略調一樣。”
大家注意到屏幕上季峰刻意放大的字體。
“這...這不是我們......”
程白突然想到什么站了起來,又突然的欲言又止。
“你到底想說什么。”陳瑤看著站起來半天又不說話的程白。
“還是我來說吧。”
江鹿站起身給大家看了一張照片,“這是我們在鄒杰案中在她家中衣柜旁發(fā)現過一個一模一樣的X字母,當時陳局考慮再三并沒有把這個線索說出來。”
“可為什么現在又說出來了呢?”
毛季峰插了一句。
“你們知道我為什么會挑出這些看起來亂七八糟的案子分給你們嗎?是因為我收到了一封信,一封挑戰(zhàn)信,同時陳局也是同意我的這次安排的。”
江鹿說的挑戰(zhàn)信是一個被信封裝起來的一張白色賀卡,賀卡上是一種印刷字體,上面寫出了寄出這封信的目的。
好久不見啊,江警官,沒想到五年后我們大家又要一塊打交道了,聽說你忘記了一切,這聽起來可不算是個好消息啊,不如我們幫幫你,幫你一塊恢復記憶如何啊,哈哈哈,不用太感謝我們,畢竟我們可是老交情了,你可要注意哦,我們這的朋友下手可是每個輕重的哦,哎呀,一不小心說多了,也沒關系,我們在這等你哦。
下面的署名是一個X的字母。
這是什么意思?
所有人腦子里浮現出這個問題,杜筱笙突然略帶驚訝的一雙眼睛盯著江鹿,希望他能在講些什么。
“江....江哥,我有點縷不過來....這信里說你五年前跟他們打過交道是什么意思?還有什么叫你失憶了,幫你恢復記憶....”
毛季峰聽到程白的話也點了點頭,“是啊,江隊,這是什么意思啊。”
與程白和毛季峰反應相反的確實杜筱笙陳瑤和婁旭安靜的在位置上坐著,婁旭直接把頭低下雙手放在桌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這封信是什么時候發(fā)給你的。”
杜筱笙直接問向江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