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辛冀還在睡夢中,房門已經被小豆子推開,說道:“師弟,師弟快起床練功啦,你怎么還在睡懶覺!”
“什么?你叫我什么?師弟,你是不是睡糊涂啦。你一個幾歲的小孩子叫我師弟?”辛冀郁悶的從床上睜開眼睛,質問道。
“沒錯啊,我4年前就入門了,你才入門,我肯定是你的師兄啊,本來師兄弟排序就是按照入門先后來的,又不按照年齡大小來,快起來快起來,叫一聲師兄聽聽。”小豆子笑嘻嘻的說道。
雖然辛冀有一千個不愿意,但眼前這個七八歲的小毛孩說的似乎沒錯,自己確實是師弟:“師。。。兄。”辛冀故意把師字音拖的很長,兄字說的很短。
“哎,嘻嘻嘻。”小豆子很高興:“終于我也有小師弟了,哈哈嘻嘻。”
小孩子總是易于滿足和喜悅,辛冀見小豆子笑的如此可愛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幾個月以來,辛冀終于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辛冀和小豆子一起用過早飯,來到練武廳,劉一劍早已在此等候。
“自己選一件武器吧,在這大廳之上。”劉一劍對辛冀說道。
“師傅,您不是要繳我劍嗎?這兵器架上的武器,有刀槍棍戟,就是沒有劍啊。”辛冀環顧兵器架卻未發現昨天擺放的劍,問道。
“誰說今天就教你練劍的?我說的今天是讓你開始練習蹲馬步,你選一個兵器舉在手里,蹲馬步,明白了嗎?”劉一劍捋著胡須說道。
“奧,那我就選個棍吧。”辛冀說道。
“呵呵呵,嘻嘻嘻。”小豆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辛冀看著小豆子,心想:這個小孩這么愛笑,莫不是傻子?
“很好,選了棍,那就將棍舉平,雙腿平行開立,兩腳間距離三個腳掌長度,下蹲腳尖超前。”劉一劍笑著說道。
辛冀按照師傅所說,將姿勢擺好,拿起燒火棍平舉。
一炷香時間過去了,劉一劍飄到辛冀身邊,發現辛冀并未出現倦怠感,姿勢保持的依舊很規范。
劉一劍恍然大悟,心想:我倒是忽略了玉扳指的作用。
劉一劍飄到院內,輕輕將兩個石凳向屋內一推,兩個石凳飄起數尺,不偏不倚落在燒火棍兩頭。
辛冀猛的身子向下一沉,才發現手里的燒火棍突然變重了許多,自己的左手明顯已經支撐不住石凳的重量,全靠右手勉強支撐。
”一炷香的時間,不準掉,就可以休息,如果有任何閃失,就加罰一炷香時間,明白嗎?。“劉一劍說道。
“是。。師傅。”辛冀吭哧的從牙縫里擠出了幾個字。
時間一點點過去,辛冀的左手已完全失去力道,右手因為并未抓在中間,也越發顯得吃力。
辛冀嘗試著將右胳膊一點一點向左面移動,減輕左手的負擔。
“咚”的一聲,兩個石凳相繼落地,“師傅,您這是。。”辛冀額頭上已經滲出豆大的汗滴。
原來劉一劍看到辛冀試圖使用一只手承擔全部的負擔,從桌上彈出了一顆棗輕松打掉了兩個石凳。
“不準許你使用右手代替左手去完成修煉,如果你是一名弓狩,我不會要求你,畢竟你有右臂臂力張弓即可,但是你作為我劉一劍的徒弟,到時候要使用雙劍,如果你一味依靠玉扳指的作用,那么你很難成為一名頂級的劍客。玉扳指是你的優勢,也是你必須克服的障礙,辛冀,拋棄你走捷徑的想法,腳踏實地才能成為了一名優秀的劍客,懂嗎?”劉一劍說道。
面對師傅的叱責,辛冀說道:“徒兒知錯了,徒兒這就從新來過。”
“第一天就到此為止吧,以后每過一天,多蹲一刻鐘,希望你不要讓師傅失望。”劉一劍說道。
第二天,第三天。。。。第二十八天,辛冀都順利的完成了蹲馬步端石凳子的練習,這一天夜里,辛冀沒有第一時間睡去,他躺在床上看著自己日益粗壯的雙臂,突然覺得充滿了力量感:“天天在這里磨練氣力,不知道師傅什么時候才愿意開始教我劍法呢。”辛冀自言自語道。
“師弟,師弟。”門外傳來了小豆子的叫喊聲。
辛冀連忙從床上跳下來,打開大門,問道:“小豆子師兄,怎么了?”
“師傅讓我來喊你,你快點去他的臥房。”小豆子喊道。
兩人快速來到劉一劍的臥房,看到躺在床上的劉一劍,辛冀說道:“師傅您這是怎么了,白天不還是好好的。”
“奧,你來了,上了歲數了,晚飯過后突覺不適,這夜間發燒不斷,我自知時日無多,姑半夜叫你前來。”劉一劍有氣無力的說道。
“師傅,您別擔心,想必是偶遇風寒,我來替您把把脈。”辛冀伸出手去,將三指搭在劉一劍脈搏之處。
脈相忽明忽暗,辛冀頓時慌了手腳,此種脈相祖傳醫書內并未提及,讓辛冀無從判斷。
劉一劍也看出了辛冀的無所適從,說道:“不必了,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有些事情,我有必要現在告訴你們師兄弟兩,那一年刀狩、騎狩聯合叛亂前,我接到徒弟飛火報告,說有人在皇陵設伏欲加害太后與公主,在我和徒弟飛火火速馳援的途中,陷門門主柴榮在必經之路設下陷阱,我發現之時本可以憑借提一口真氣,避開陷阱,怎奈我這孽徒貪慕虛榮欺師滅祖,拿著我的分劍從背后捅了我一劍,致使我真氣外泄,跌落至陷阱內,陷阱內的利刃本可以將我攔腰切成兩段,而我在空中跌落的一瞬間為了活命用了縮骨功,姑只將我的雙腿切斷,并未置我于死地。”
劉一劍說話已經很顯吃力,辛冀連忙給師傅端了一碗熱水,說道:“師傅,您喝點熱水,徒弟才疏學淺十個庸醫,確實瞧不出您老得的什么病,但是您也不要自暴自棄,我瞧不出來并不代表沒辦法醫治,我相信還是有辦法看的,您武功蓋世,怎么可能輕易。。”
劉一劍說道:“沒用的,當日柴榮怕無法治我與死地,在陷阱的利刃上涂了毒,我落在陷阱內失去了雙腿,本想已必死無疑,怎料我突然想你父親曾經送給我一朵雙生花在我袖口里,就是你隨身攜帶的那個,你父親告訴我說吃掉這朵雙生花就可以移動到另一朵雙生花的旁邊,我自然不愿意就這樣被哪些逆賊殘害致死,所以當我吃下那朵雙生花以后,就。。。”
“就怎么樣了,師傅。”辛冀追問道。
“就到了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