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在河邊一戰過后,這幾日再沒有發現異族蹤影。
打聽之下才知道三大帝國聯合了各大參賽家族,派出大量強者在官道附近清剿異族。
據說這些異族一個個嘴巴極牢,被抓后死不承認與人族勢力勾結,只說是上面下令讓它們暗殺人族的少年強者。
奇怪的是帝國方面并未追查到底,清剿結束也就散了,就像這事從未發生過一般,只有那些因此損失了參賽小輩的家族在暗中調查。
連日來馬不停蹄的趕路,早在兩天前便進入星神帝國地界,若是不出意外,再有兩日就能趕到帝都。
今夜再次露營在外,生火準備烤肉時吳佳有了新主意。
之前每日都吃肉干,吃得他都快麻木了。
倒不是說肉干不香,關鍵是它“干”啊,老吃干巴巴的東西,總得換換口味才行。
今晚他決定給大家弄個“叫花雞”嘗嘗。
當然,雞這里是沒有的,弄幾只飛行猛獸來代替倒也可行。
說什么飛行猛獸,在吳佳看來這就是幾只鳥。
幾只又大又肥的鳥。
他開了個口子把內臟掏出清洗干凈,又從儲物戒里取出些干果香草塞滿,接著便弄來一團黃泥往上抹。
玉寶兒頓時不淡定了,皺眉道:“你這不拔毛也就罷了,怎么還往上抹泥呢,這么臟還怎么吃?”
吳佳神秘一笑,“一會兒你別吃就對了。”
摸黑找來幾張大小合適的葉子,包裹嚴實便挖個坑埋上。
玉寶兒又道:“你怎么還給它埋了呢,我們吃啥?”
“閉嘴,你就不能和大長老、憐兒姑娘學學,不懂就好好看著,瞎嚷嚷啥。”
同行了這么多日,又一起經歷過戰斗。這會兒大家都挺熟了,吳佳也不再與她客氣。
他把篝火挪到上面便不再理會,轉而看向柳茹煙道:“趁著大家都挺高興,大長老給咱說說唄。”
柳茹煙找了個石頭坐著,正安靜地看他擺弄,聞言楞了楞:“說什么?”
“說說你是如何做到才三十多歲就成了十一星卡牌師啊,這也太離譜了吧。”
平時展現出的九星實力已經讓人側目,那日河邊一戰她卻招出了十一張卡牌。
吳佳看得清清楚楚,是十一張不會錯。
玉寶兒挨著吳佳坐下,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柳長老三十多歲了,我看著怎么像二十多呢?”
“蠢貨,我小姑要是才二十多歲,這次大賽還有我們什么事?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是小姑對手。”
“你才蠢,聽不出來我是在夸柳長老漂亮嗎?難道你覺得柳長老不漂亮?”
“沒說小姑不漂亮,我只是...”
“別只是了,你就是嫉妒你小姑比你美,還比你看著年輕·。”
有柳茹煙在場,柳憐兒不敢破口大罵,光憑口才她可不是玉寶兒的對手。見說不過她,索性賭氣不說話了,轉頭看向一旁。
每日聽她們這么吵吵鬧鬧,柳茹煙也受到不少影響,不再像最初那般寡言少語。
她說:“其實我能這么快成為十一星卡牌師,不只是資質好和努力修煉的結果,年少時的奇遇對我影響很大。”
“什么奇遇能說說嗎?”玉寶兒好奇道。
她這一問,柳茹煙看向夜空不說話了。
見她一臉失落,吳佳暗想定是回憶起什么不堪提及的往事,遂轉移話題道:“對了寶兒姑娘,你那卡牌融合術可真神奇,能教教我嗎?”
“可以啊,先叫聲寶兒妹妹聽聽。”
“別鬧。”
“怎么鬧了,是誰當初在房間里一開口就叫人家寶兒妹妹的?”
玉寶兒這話不像是在問吳佳,倒像是故意說給柳憐兒聽。
說不上為什么,她總感覺對方會同她搶。
當初吳佳救了她卻被她爺爺打傷,在他昏迷的時候就覺得他特別耐看。
后來吳佳醒了,聽他說話也覺得很有意思。
考慮到對方接近她可能有所圖謀,暗想一但被其父親察覺,定然沒有好下場,所以早早命人將他逐出府去。
等她調查清楚時,吳佳卻不給她解釋的機會,反而成了柳家外援。
當時她可是后悔極了,感覺像是丟掉了很重要的東西。
那日在山洞中醒來,她見到吳佳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把我怎樣了?
或許是因為她潛意識里本就希望和他發生點什么。
得知吳佳再次救了她后,她便告訴自己:這就是我的命中注定,一定不能放過。
所以她才會把女兒家的矜持放在一邊,主動下手。
誰想對方竟比泥鰍還滑溜,怎么也抓不住。
一陣香味傳來,玉寶兒使勁兒嗅了嗅,道:“好香!”
“失誤失誤,看來是泥沒裹好,漏味了。”吳佳解釋道。
若他沒有記錯,這“叫花雞”在去土之前,應該不會有香味溢出才對。
“似乎挺好吃的樣子。”
“那必須得好吃,話說我給你吃肉,你教我卡牌融合術怎么樣?”吳佳對她的絕技念念不忘。
“你當我玉家絕學是果子酒呢?一個什么“叫花雞”就想換。玉家絕學不可外傳,真想學你得先娶我。”
“果真是娶了你就教?”
“試試唄?”
“得了吧,你唐唐玉家千金,我可不敢娶。”
“那就我娶你唄。”
見她一臉認真的模樣,吳佳只好再次轉移話題。
就算已經對她有些好感,怎么也還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
“怎么這么久,什么時候才可以吃?”見他不愿意再提,玉寶兒索性和他聊吃的,總之不能和他沒話說就對了。
“額,還得再等等,吧?”
說實話他也是第一次弄這叫花雞,且把握不好火候,只知道時間應該挺長的,畢竟不是在明火上烤。
見幾人都有些等不及的樣子,索性先拿出些肉干、果子墊墊肚,邊吃邊聊。
好一陣閑談過后,覺得應該差不多了,這才挪開火堆把“叫花雞”挖出來。
“這真能吃?”柳憐兒懷疑道。
“應該能吧”吳佳心里也是沒底,裹在外面的葉子早已焦糊,賣相確實不好。
且待冷卻一陣,敲掉表面泥塊,羽毛隨著泥塊脫落,肉香撲鼻。
玉寶兒迫不及待地咬上一口,嘟囔道:“嗚,好吃。”
“你不是嫌它臟不能吃嗎?”
“能得不能再能了,你完全可以去做掌廚。”
這異界版的“叫花雞”做出來后同吳佳預想的差別不大,皮酥肉嫩,入腹齒頰留香,讓人欲罷不能。
一人一整只“叫花雞”,吃得絲毫不剩。
玉寶兒意猶未盡的拍拍肚子,表示以后都吃這玩意兒。
吳佳不置可否,暗想也就是吃個新鮮,再美味的食物,吃多了也會生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