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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婦女的日記

第一百五十三章:追憶似水時光

一個婦女的日記 景霞 4161 2022-11-25 15:49:27

  九一年九月二十二日

  今日是中秋佳節。

  上早班忙過一陣也沒什么人購物,到了下午也不用來上班。

  早上王超來說他們也在門口擺地攤。我們說得也不多,一開始多是以鄧作話題來聊。

  他說:“寫文章一定要寫出自己的風格,讓讀者一看就知是誰寫的,成為自己的格調。”

  我想說瓊瑤的小說就是很有自己的格調。

  下了班和三姐去了大姐家,三點鐘姐走后我去了韓燕家里,與她見面,也是平平淡淡的。我們說起調動的困難,送禮求人的心理,她的同學來了,一直與她聊天,我一直受了冷落,也有些尷尬,不是她同學的到來也不知自己敏感的心,覺得我們是不能像以前一樣的隨便好說,心里也難受說走了。

  走到門口我說晚上去哪玩?她說沒單車的推脫,也許是她太心煩吧?或是自己太在乎她了?想起以前我們曾那么癡情那么瘋癲過,惱過喜過愛過恨過,現在也是如一般的人了,說什么朋友呢?我也不想叫她去玩,但念著幾年的癡心情深,又是十分的了解她,才想她是太心煩了才失去了對我的熱情。

  晚飯也沒什么胃口,在大姐家吃完飯就回家了,也看見有人去燒烤,快要到家時聽見一個聲音叫我,真是麗梅的聲,我們一起去了那人家唱K歌,我因咳嗽聲音嘶啞,更是唱不好,梅唱粵曲《啼女花》唱得入了迷,我聽她唱得那么好聽,有些淡淡的失意,就想好得有文學的愛好特長,也有被欣賞的一面。

  叫她走也不想走,回時己是十一點半,路上月色凄清,夜涼如水,人也覺涼爽,但不是凄涼,我想這么好的月光,這么美的中秋夜,但愿明年的中秋節的夜晚,一定不要“孤身只影”吧。

  九一年九月二十三日

  早上在家看那本《初戀的經歷》也沒去還書,在上班時也就空落起來,捱了五個小時也覺煩,感覺有些累,去三姐那,與她一起去市場買菜,見到李紅秋懷孕了。

  走時,真覺這工作毫無意思,上一天班仍是空落落的,但不上班了不是更無聊沒意思嗎?也不知怎么會感到累,感到毫無生趣,做人就是這樣的吧?上班煩不上班也煩。

  有時自己也在問自己:“要做些什么呢?”連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說得清楚呢?或是一時的心情吧?

  九一年九月二十四日

  一早就出去了。

  因為昨晚值班,早上不回去直接去還書吃早餐。

  八點多去了韓家里,與她聊天,也不知怎么又聊到我追求的文學,什么境界,我說文學作品也是時代造就的,它也離不開政治經濟,她說你能說出這些不是很高境界?我哥也說不出。

  我說:“我認識一個搞文學的,和他也很談得來,不停的說藝術。”

  說起文學我又說得很多,后是她男友來了,又說起沈,他們都說我們離得遠遠的,心是近的。我又承認說是。

  高說:“很久沒見他吧?”

  韓說:“人家發夢見了不也一樣。”

  我說:“是真的,昨夜還夢見他呢,我叫他給開滿了花的蘭花給我,是在過節期間,他要回去,我也要去他家。”

  韓說:“我們的距離太近沒味。”

  我們一起出去,她與男友上街購物,我一個人去了竹林公園。

  在圖書館翻到許多名著,歐州文學,還有《一生》《罪與罰》《托爾斯泰作品》《茶花女》《人間》《我的大學》

  借了一本屠格洛夫的《處女地》上中班又在點月餅數,要上去我又在坐著與鄧聊天,說珠江三角州好賺錢,我說走哪一條路難。

  鄧說:“帶女去嫁早有人在等,買一憧房子,嫁個大老板七臺轎車來接。”說完狂笑,甚有苦味:“嫁什么鬼,才不打算嫁了,沒有男人就不能活嗎?一直有老公不是等于沒老公也不過來了,千萬不要結婚,只戀愛那就最好。”

  我說:“婚姻就是陷阱,圈套,不要說結婚,就是戀愛也不自由。”我是想起沈才說這句話的,她更有同感:“我們的命好苦呀,看相一看說我們命好,和你幾時去找王超叫他來幫我算命。”

  在她最迷惘時是最相信命運的,也是在找尋一種解脫現實的煩惱。

  離婚的人都不幸?許多名人都離婚,重新找到幸福。

  三點鐘三姐來上班,我和她去打電話約好今晚六點半去王超那里,可是約得太早,去到己不見鄧的影子,我又找不到,只得去了三姐家,坐立都不安,看看電視,只好去值班。

  日記也寫不了多少就想睡覺了。

  九一年九月二十五日

  一早醒過來以為是七點半了,但久不見人來才知早起,打哈哈看了一會書,閉上眼休息一會不夠八點阿阮來了。

  今日盤點,仍是我寫。下午搞衛生,搞完衛生五點鐘又上去找三姐,姐不在,鄧在洗頭發,她說她昨晚等了我十分鐘,平時她等人也是最多五分鐘的。她叫我洗頭發她請,我又覺自己不該欠她人情,但又忍不住想洗,回去洗也麻煩。

  晚上洗完衣服收拾好自己寫的小說,邊重閱準備拿去給王超看,打算后天晚上去他那里借些書,看他寫的文章,談論文學,只在這時我對文學又有了希望和快樂,心里滿是一些幻想和不安,等整理好《山夢》拿給他看,再看他寫的文章又會有怎樣的心境呢?我里面寫滿的全是一些少女的夢幻愛情,思想心靈。

  社會地位,工作事業家庭,友情愛情道德人性,把愛惰提升為友情也是美學中的人性美。

  九一年九月二十六日陰

  秋天的景色更濃了,風多情的拍打著窗門,門簾,錯以為是人在拍。

  郁色的天氣,柔和的秋風更令人心沸騰起來。在早上的那一刻,我的心就有些許的不安和害怕,害怕自己又跌進一種自投的情網,然后又想自己跌倒不怕能控制,卻害怕的是別人。我希望的是在他周圍能找到相伴的知音,很難也不可能接受這現實,這種害怕原是鄧給我的多:“你是女子,他等你,他沒肯定他有女朋友也不否認。”

  要是他有女朋友就不同了,然而這幾日的幻想是這樣多了,那時跌入沈的情網也是因去了他的房間,去,也不要去那么多,又想好怎么打電話給他,似乎這些都有些浪漫,冷落了幾天的心又熱乎起來。

  上班存錢時,我又和鄧在一起,打電話給他,問他我是誰?他說了一個女子的名字。

  我說:“大作家,就不記得了?那晚沒去對不起。”

  他說:“對不起的是鄧,幾時再來?”

  我說:“明晚有空嗎?”

  他說:“星期幾?星期六要去山鷹攵學編輯部開會。”

  我們約好明晚,叫他在門口七點十五分等我,他說好,站出來歡迎你呀。

  “不是,我怕自己不會去。”打電話和想象的一點不同,想象總是太浪漫。

  上班時清清靜靜,在這里還是第一次覺到這閑適的平淡愜意,這是秋天給我的感覺,那陰涼的天氣,柔柔的秋風。

  心也平平淡淡,清清靜靜,過中秋節的熱鬧現在清閑下來,人就在這環境下變得清寧。

  午飯后寫寫日記,我在心里說:“她們說在下面打工是有多少錢多少錢,買了很多金項鏈金戒子,這都是一種誘惑。”逗得心也真想下去打工,然而細細一想,我活著的目的是為錢嗎?那為何要離家遠走?如果我這一生是為了錢,何不去打多一份工,可我對它的興趣不濃,還是文學更吸引我,直到現在我終于明白,現在要的是什么,將來要的是什么,自己活著要的又是什么。

  金錢對我不是很重要,但不能不要,精神世界對我很重要,沒有目標的生活我不能快樂!

  這以后的生活,我打算把精力集中在文學上,不在乎工作的閑言碎語,煩悶難捱,我只把它當生存的需要,自認為實現了自我的價值。

  有一點希望,便是好好執著的追求。

  播種了谷種收獲總會有的,像這秋天豐收的景象,日子就會好過。

  十月又快到來,有節假日,也不知芬回來否?與她一起去玩,也曾幻想與沈一起度過。

  用一天的假日去圖書館抄小說名字,一天整理小說,剩下的也不知怎么度過?

  這些日子覺得自己想要的都會實現似的,心情有些開朗,并不如這秋天的憂郁。

  九一年九月二十七日

  這一向不知怎的總覺得自身十分凄涼,而且很不快樂。看看上面所寫的,一個月又將過去,再一個月,你就真要走出我的生命之外,而我相信,我將會好起來并一切都會過去。

  只是在這樣的雨天,我感到寂寞。

  這么平淡的生活,也沒什么盼望和等待,只有想到今晚的約會,就情不自禁的覺到有一點不同,有一點想望,盼及。

  下班后急忙洗澡洗衣吃飯,又急著抄那篇散文,時間還是來不及會失約讓人久等了。

  匆匆騎單車去到,果然他己站在那門口,己等十多分鐘的樣。

  去到他家,他削蘋果我吃,然后拿那些得獎的文章獎證我看,我們聊起文學,問他是怎么走上文學之路的?

  他說那時常跟一個女子去讀夜校,坐她的單車尾:“后來她戀愛了,我就不好意思再去做電燈泡。”

  我說:“你不是很失意?”

  他說:“我們只是純潔的友誼。”

  “往往是友誼才有愛情。”

  我們都說春天會有的,遲早來說,正說到這,他常說的李偉勝走進來,介紹后他笑笑,說他構思的戲劇,談不久,陳初華又來,他寫的劇本正放在桌上。

  我們又聊起來,他們都說怎么組織一批社會青年,發動起“山鷹文學社”閱稿……。

  陳問我加入沒有?他說:“看樣子也沒加入,那天在撕票的。”

  李說:“又不是為了那七塊錢吧?”

  我說:“是喲,你又不幫我出。”就為這七元也爭執了一番,說什么不要為七元反目成仇的。

  王說:“我是主人風度,你想出讓給你出。”

  后又說到三毛自殺,他們說王是三毛的情人,在幾年前就追過她,與她通信,打電話,“信收不到就打電話。

  王說:“是第二個荷西呀?”

  我說:“不是,是第一個,在荷西之前。”

  “那就是騙三毛結婚的那個。”他們都笑。

  然后又說到做人,與同事的關系,他們說王超圓滑,好像磨心,會迎合。

  我說做人好累。

  王說:“誰也有這感覺的時候,人都是生活在煩惱快樂中的。”

  不知怎么說到演講,都笑說:“今天,我們來說三毛的自殺”

  我說:“有時候,自己也想自殺,覺到自己活得沒有一點人生價值。”

  王說:“正因為沒有價值你才會去尋求,今天沒有,明天或者會有呢。”

  ”證明你是不想死的。”陳和李都這樣說。

  我想也是,如果什么都有了,那才不會想了,而沒有得到想要的,你會不甘心死。

  王說:“很多作家都是自殺死的,海明威死得最勇敢,拿槍自殺,他說他寫不出文章的時候,嘿,說不定有一天我們都自殺什么也寫不出時。”

  我說:“不要說得這么可怕,害得我想當作家也不敢了。”這時才憂心起自己那些文章的突破,題材構思的素材。

  陳說:“你提供些素材給他嘛。”

  我說:“素材,我可沒有,給他些靈感還差不多。”

  陳又不知怎說志同道合,他說如果沒有共同點,罵架也懶得,他們都說寫作是玩玩而己,尋求一種寄托。

  我說:“就是為了寄托我才寫的。”

  “女人的寄托是什么?逛商店。”

  “若是我也不會在這里參與了。”

  說到剪裁,王說:“你裁,我車,或是你車我裁,由妳選。”

  我說:“要是我裁得人不像人鬼不鬼呢?”

  王說:“這才流行的時款”

  他們都說:“那你自己穿啰,難道要我穿呀。”

  王說:“真的要裁一套西服大場面穿。”

  “要有個教授風度。”

  我趁機打趣說:“幫我裁一套西裙。”

  王說:“可以啦。”

  他們在談戲本時,我坐在王旁邊,小聲的說著什么。

  他說:“你與鄧沒深交吧?他這個人其實很夠豪爽,她能這樣幫妳算不錯了,她這個人很堅強有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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