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帶徒弟下副本不是天經地義的么?”句文茜理所應當的說道。
“副……!”晁禹險些被噎到。
又過了一會兒,他忍不住接著問:“你對這個‘修魁’了解多少?”
“不清楚,對‘栗鸮鬼王’還有點了解,他的徒弟嘛……不認識。”句文茜搖頭說:“本身他們這一派就相當低調,我對他們家鬼王了解都很有限,更別說他徒弟了?!?p> 頓了頓,她又捏著下巴補充道:“不過那個叫靈逸的小妮子倒有提供一點兒信息,但也不多,僅限于知道他是三階修士,擅長分身與控鬼之法而已。這么想起來的話,倒很像昨晚咱們碰到的那家伙……”
“怎么樣有信心嗎?”晁禹問:“話說回來,一階二階三階,倒是挺直觀的……那師父你是啥級別的修士?”
“早些年各修士等階其實比現如今麻煩的多,不過后來受西方化的少許影響意外的發現數字好用以后才簡化成現如今這樣的?!?p> 句文茜給他科普,說:“不過也產生了新的麻煩,就是現如今的一階包含了以往好些境界,以至于同階修士之間的差距可能相當大?!?p> “所以你到底啥境界?”晁禹吐槽道:“總感覺你在顧左右而言他?!?p> 句文茜輕笑:“這都不重要。反正,按理足以應付修魁了——如果這家伙就是咱們昨晚碰到那貨的話?!?p> “所以你也是三階境界?還是三階中比較牛批的那種?”
句文茜笑而不語。
晁禹也不再多問。
很快他倆就離開了市區,進入青山縣范圍內——居委會給的情報表明,修魁目前很可能待在青山縣平策街。
在離目的地還有兩三公里的時候,句文茜就喊晁禹停車。
“咋了?”
“開車過去目標太大,可能會引起目標警覺,咱們下車潛行過去?!?p> “哈?”晁禹納悶道:“不是,有沒有搞錯?開車過去目標大?這年頭混的及格的誰還沒輛車了?這玩意兒誰會注意???咱倆鬼鬼祟祟的摸過去才容易被發現好伐?”
“少啰嗦!”句文茜難得的收斂起了笑意,更是少見的翻了個白眼,隨后抬起左手,在右掌掌心上畫了個符,接著對晁禹一拍。
“咦?”晁禹忽然發現,自己身體連帶著衣服一塊兒竟然都變透明了。
“這是隱身符,當然只是視覺隱身,且你我彼此可見。”句文茜說:“現在咱們立刻下車趕過去?!?p> 晁禹乖乖下車,能隱身的情況下,當然比開車要更加穩妥些。
但他還是沒忍住問:“話說隱身不會被人識破吧?”
“別的不敢說,那修魁絕對看不出來。走了!”句文茜道。
也不見她有什么特別的動作,只一步跨出,竟然就走了兩米多遠,晁禹張了張嘴,趕忙跟上。
句文茜越走越快,但臉上還是輕松寫意的樣子,晁禹卻都快跑起來了。
“你這也太夸張了吧,腿長為所欲為么?”
好在晁禹軀體同樣被強化了不少,這樣的速度跑起來對他來講并不吃力。而如此明顯的變化,也讓他直呼僥幸——僅僅一晚上的修煉就有這般效果,那要修煉時間長了……
砰!
正胡思亂想著,句文茜卻忽然停下腳步,晁禹反應不及,猛地撞在她后背上。
句文茜毫發無損,他卻Duang的一下,直接被彈開半米遠,然后腳下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想什么呢?”句文茜有些無奈:“跑起來都不看路的么?”
晁禹干咳兩聲掩飾尷尬,然后轉移話題:“咱們這就到目的地了?”
“沒,”句文茜搖搖頭:“只是……前方有陣法痕跡,恐怕就是那個修魁布下的?!?p> “陣法?咋回事啊?”
“鬼修一脈的粗淺陣法而已,說穿了就是鬼打墻?!本湮能缯f:“破倒是不難破,可咱們一旦走進去,估計修魁立刻就察覺到有人來了。”
“那咋整???”
“你萌新三連呢?”句文茜嘖一聲,想了想,說:“這樣,你進去?!?p> “我?”晁禹指了指自己,張大嘴:“不是,我……”
“聽我說?!本湮能绱驍嗨f道:“你才剛剛開始修行,還沒完成煉體,更別說筑基了,雖然身上氣血旺盛了些,但也沒太夸張,不是特別熟悉你的人不會往這方面想,你進去,他應該不會懷疑什么。
最重要的是……如果修魁就是昨晚那家伙的本體,那他已經見過我了,我進去他立刻就會警覺,但他還沒見過你……”
“可他昨晚分身就險些找到我了不是?”晁禹說:“我身上怕是有什么奇特的東西吧?死在我腦子里那家伙留下的標記?”
“是精神烙印,但你修煉一晚,那家伙的神魂殘念已經徹底與你融為一體了,精神烙印也已經崩解,他感受不到的?!本湮能缯f道。
接著她又對自己輕輕點了兩下,就見她身子驟然縮小,最終變成拇指般模樣,縱身一躍跳進晁禹的口袋中。
“臥槽,”晁禹無語:“這算什么?成人……呸,真人版拇指姑娘?”
“你是不是不小心暴露了什么?”句文茜額角留下幾道黑線。
晁禹再次干咳起來。
“好了,別打岔,正事要緊?!本湮能缬终f:“我會借助你身上的旺盛氣血掩蔽自己,同時指導你盡量不著痕跡看似巧合的走出鬼打墻,只要靠近那個修魁,我就立刻出來干掉他!”
“成吧?!标擞砜偹泓c頭答應下來,不是自己一個人闖陣,他也不至于那么七上八下。
走了兩步路,他又習慣性的抬起手插兜,結果就正好戳到藏他褲兜里的句文茜。
句文茜沒好氣的咬了他一嘴。
“嘿我去你干啥?”晁禹猛地縮手,本能甩了兩下,結果正好敲在邊上的電線桿上,發出當的一聲。
“嘶!”他臉都綠了,指尖火辣辣的疼,還帶著強烈的酥麻感。
但再仔細一看,電線桿上竟被敲出幾個明顯的指印,又發現指尖痛感在迅速退卻,他忍不住咽口唾沫:“我現在……這么牛批了?”
“你以為呢?”
“嘿嘿,”他樂道:“這要假以時日,我是不是能徒手拆航母了?”
“三哈沉航母的那個航母?”
晁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