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稅的產業涉及到國際貿易,說白了,不過。高飛就算不找他,也會去找大稅同行,他自然能收到消息,所以,第一時間就給蘇陽打了電話。
半個小時后,蘇陽來到大稅的辦公室。
“啥情況,怎么又干起來了?”大稅看到他進來,連忙放下手頭工作,十分不理解的問道。
蘇陽坐在皮質沙發上,無奈道:“高升是他弟弟,死在我手里了,他要給他弟弟報仇。”
“也就是說,本來是公司的事情,現在變成私人的了?”大稅走過來,自旁邊坐下問道。
“也可以這么理解。”蘇陽點點頭,道:“他今天晚上十二點,準備在蘇家爛尾樓和我硬剛一下。”
“怎么又是蘇家爛尾樓?”大稅有些無奈問道。
蘇陽笑呵呵的道:“那里地方偏僻,沒有人去,適合解決個人恩怨。”
“蘇陽啊,你們沒事不要總往那跑!”大稅意味深長的道:“不怕告訴你,我在那存放的有東西,不適合見光,懂嗎?”
聯想到消音器的事兒,蘇陽隨即點點頭,道:“懂!這是最后一次!”
“行吧。”大稅臉上頗有些無奈,摟住蘇陽肩膀,親切的道:“你需要什么,跟我說,我都給你提供。”
“有嗎?”蘇陽問道。
“沒有,那東西不好攜帶。”大稅搖搖頭,道:“別的就真沒了。”
“我們倆算是杠上了,我活著,他晚上睡不著,他活著,你就算跟你去外地,也不放心家里。”蘇陽鄭重其事的說道。
大稅愣了一下,拍了拍他肩膀,說道:“你今天晚上不用去了,就在我這兒等著,我找人去和他硬剛一下。”
“就這點破事,用不著你幫忙,我一個人就能搞定。”蘇陽大大咧咧的說道。
大稅橫了他一眼,說道:“剛才有同行給我打電話,你想想看,你如果去了,一個人得面對多少個人?加上輝煌地產。”
聽到大稅說這話,蘇陽也很意外,驚訝道:“他能找來那么多人嗎?”
“他背后靠的是輝煌地產,有錢能使鬼推磨,才幾個錢?如果他找一些不懂事的半大小子,甚至只要給頓飯,別人就能為他賣命,懂嗎?”
蘇陽遲疑了一下,認真道:“你要這么說的話,我還要帶一只夜視儀。”
大稅遞過來一支煙,感覺勸不了,干脆交代道:“家里邊我會親自過去看著,記住了,不要在爛尾樓搞太大動靜,如果有人借這個事兒,往你大哥身上潑臟水,洗都洗不掉。”
“我明白!”蘇陽鄭重的點點頭。
大稅知道他有自己的門路,也就沒有多說,拿了一件防彈衣給他。
下午五點鐘,蘇陽離開4S點,路上給何長天打電話,問能否借出來。按照他的計劃,提前去爛尾樓等待,在高飛出現的那一刻,直接用狙擊槍鎮住他,先把他帶來的那些人嚇跑,再解決兩人恩怨。
何長天猶豫了一下,也不問什么事,直接說道:“行嗎?”
“?”蘇陽期待道。
“這樣吧,你現在過來找我。”何長天說道。
“我到了給你打電話。”蘇陽說完,隨即撂了電話。
使用起來還是有區別的,簡單來講,迅猛,輕巧、靈活、射速快,狹小空間和潛入作戰等短距離作戰占有很大的優勢。特點是點射精準,適合中遠距離,不適合連續。
下午六點鐘,蘇陽又出現在軍區門口,這次何長天是走出來的,上了車,開車進去。何長天自然要詢問他借的用途,蘇陽一五一十的說了經過。
何長天扭頭打量了他一眼,說道:“這里的都有編號,借給你也行,但你只有一個晚上的使用權限,還要保證完整的帶回來,要不然,我會受處分的。”
“放心吧,我不會連累你的。”蘇陽保證道。
車停在停車場,兩人坐在車里探討了一下,蘇陽執意要一個人去,而他晚上也剛好有事。兩人隨后下車,去了一趟后勤部。何長天簽了一個叫何秋心的名字,然后按照蘇陽號碼領了一套迷彩服,接下來去軍械庫,簽字,夜視鏡,消聲器,防彈衣,以及若干子彈。
“手槍需要嗎?”何長天扭頭問道。
“這個我有。”蘇陽說道。
何長天點點頭,倆人先去停車場,裝備放車里,隨后去食堂吃飯。由于倆人晚上都有事兒,就沒喝酒,飯桌上簡單聊了一會兒。何長天就是狙擊手,天生對地點比較敏感,聽說在一片爛尾樓之后,當即又準備迫降的繩子和手套,一頓晚飯吃了一個小時才結束。
晚上八點鐘,倆人在大門口分別。何長天晚上有事,聽他話里意思,要去接一個很重要的人物。
現在時間還早,去早了不一定見著面,有可能在那干等。路過一家鹵肉店的時候,下車買了幾份鹵肉,考慮到吃起來比較咸,又買了幾瓶飲料。上車的時候,忽然想到拾荒老頭,他應該是大稅的人,上次見過他燉狗肉,別的肉肯定也吃,路上特意給他買了幾斤排骨。
先開車在爛尾樓附近轉了一圈,通過步槍上的夜視鏡觀察,發現附近一直有人員在徘徊。可能高飛怕他不去,所以,人員分布的很開。
車停在東郊一個村口,沒有路燈的地方,熄了火,在車里換上一身行頭,隨后帶上各種裝備下車出發。
半個小時后,繞過幾個持槍青年,悄悄摸到拾荒老人的樓下。老人坐在門口,靠著一面墻,似乎在休息,沒有生火。不遠處的高地上蹲著一個青年,叼著煙,拿著手槍,生怕別人不知道他位置。
蘇陽繞道老頭所在的墻后,放下塑料袋,隨后就準備離開。不料,老頭醒了,打開塑料袋一摸,隨即扭頭說道:“你是個好人!”
不遠處的青年聽到聲音,立即從高坡上跳下來,走過來對老頭冷冷的說道:“你最好不要說話!”
“你是壞人!”老頭指著青年,眼冒精光。
“你再說一句!”青年舉槍指著老怒道:“你真以為我不敢開槍?”
“你敢嗎?”一把槍抵在青年后腦,蘇陽站在青年身后,隨意的問道,抬手繳了槍。
當著青年的面,留下彈夾,將他的槍拆成零件,隨手拋撒。
“你走吧!別再讓我遇見你!記得告訴高飛一聲,就說我來了!”蘇陽冷聲道。
“好!”青年驚恐莫名,后退幾步,摔倒地上,隨即爬起來就跑。
“一塊吃點?”老頭站在樓下熱情邀請道。
“不了,我吃過了!”蘇陽連忙擺擺手,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來,問道:“對了,你上次把那個人怎么處理了?”
老頭有些駝背,手指東南方向,說道:“哪里有個火葬場,我背過去扔那了。”
“謝了!”蘇陽點點頭,感覺老頭這會兒思維正常,并不神經。
樓里有碼好的干柴火,老頭抱了兩捆過來,不遠處又有個露天蓄水池,方便用水。老頭以前用的瓦罐破了,有買了個新的,拎著去舀水,放在石頭上,放入排骨,生火開煮。
蘇陽站了一會兒就走了,觀察了一遍地形,然后進入大樓,爬樓梯來到頂樓。先用夜視儀觀察了一遍周圍樓房,發現里面都沒有人,然后安裝調試狙擊槍,擺上鹵菜,邊吃邊等。
由于他剛才放跑了一個青年,高飛這會兒肯定得到了消息,估計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高飛身上可能沒有命案,要不然,早就被抓了,所以,蘇陽這邊的意思是,能不殺,還是不殺,但如果不殺不行,那就只能成全他。
等了半個小時,蘇陽有些煩了,他待在十二樓的頂層,邊上還是許多野蚊子,身上咬了好幾個包。
“我到了,你什么時候到!”蘇陽被蚊子咬的無奈,只好給高飛打了一個電話。
“我已經在路上了!”高飛說完就掛了電話。
晚上十點半,高飛依舊沒有出現,蘇陽惱了,再次撥打電話,道:“你特么的到底來不來?我頂多再等你半小時,多一分都不等!”
“說好的十二點,你該不會害怕了吧?”電話里傳來高飛冷笑聲,道:“我現在出發!”
“出發你大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