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后,蘇陽開車進小道與陳來匯合,快速檢查了一遍車內,發現基本沒什么可用東西,隨后點燃了一把干草扔進車廂,看到火勢著起來,隨即上了面包車疾駛而去。
“上高速,先離開這里再說。”蘇陽想了一下說道。
陳來點點頭,道:“我懂,權當去旅游。”
半個小時后,開車上高速,下午四點鐘,下了高速,來到一筒市的周邊地區,筒口市。來到市區,蘇陽困得不行,先找了一家賓館休息,用的陳來身份登記。
進入房間,蘇陽走向床鋪倒頭便睡,陳來看的郁悶了,道:“我靠,我特么大老遠跑過來,就是為了給你開房?!?p> “那你還想怎樣?難道我還要睡你?”蘇陽拿起了床頭柜上的空調遙控,打量著陳來,笑的僵硬。
“要睡你睡,我反正要出去逛一下子。”陳來拿出手槍擺弄,看樣子準備帶上一把出去顯擺。
“把槍留下,帶出去危險!”蘇陽睜著腫了的兩眼看著陳來,提醒道:“我手機沒電了,記得配一塊電池,另外再幫我買一套衣服?!?p> “那好吧。”陳來撇嘴,放下槍,推門離開了。
過了半小時,陳來回來一趟,放下買來的衣服,然后又走了。他家境富裕,以前上學時候,買衣服只穿帶勾的,后來發現,對他的學習成績沒有半點卵用,再后來,就干脆換成帶叉的,習慣一直保留至今。
晚上七點鐘,蘇陽醒來,看了一眼陳來買回來的衣服,然后去洗澡。換好衣服,陳來也回來了,往床上一坐,隨手打開了電視,看著廣告說道:“我下午逛街時候,看到附近有一家軍品店,然后我進去參觀了一下,發現里面裝備挺齊全的,連弓弩都有,待會兒我們去看看吧,你肯定有需要的?!?p> “這里屬于城市交界處,管理相對松懈?!碧K陽解釋了一句,隨即問道:“里面有匕首嗎?”
“那玩意路邊就有賣的。”陳來斜眼看著他道。
十分鐘后,兩人下樓退房,蘇陽接受陳來提議,先去了一趟軍品店。里面東西確實挺全的,好多物資都是部隊里淘汰下來的,蘇陽購買了手套,棒球帽,外套,然后認真挑選了一把匕首。
匕首這玩意沒太多講究,只要鋒利點的刀具都能湊合,就像水果刀之類。但要精挑細選的話,那要求就多了,首先,手柄要有足夠大的摩擦力,要不然刺到硬物容易割傷手掌,得不償失。其次就是手柄的長度,最好不要低于十厘米,太短了握不牢固,太長了沒有必要。再有就是刀身問題,除了足夠鋒利以外,刀背要有一定厚度,以此保證在劈砍之際刀刃不會來回抖動。
東西好,價格自然不會便宜,看到蘇陽挑來挑去,老板急眼了,拔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放柜臺上,說道:“本店只此一把,你要是感覺這把還不行,那就只剩下砍刀了?!?p> 蘇陽拿起來掃了一眼,隨即說道:“這把不就是部隊里的八一嘛?!?p> “是的,這把是正品?!崩习逭溃骸澳隳芙o五百塊,那我就能忍痛割愛。”
“行,那你割愛吧?!标悂黼S即從錢包里掏出五百塊放桌上。
“這把刀是你的了!”老板笑瞇瞇的解下刀鞘。
走出軍品店,兩人去旁邊的飯館吃飯,飯菜端上桌,蘇陽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這是新換的手機號,知道此號碼的只有馬闖一人。
蘇陽按了接聽鍵,隨即回道:“闖叔?”
“是我?!瘪R闖開門見山的說道:“他下班了,應該會回家住,你如果想去找他,今天晚上是個機會,路上小心點?!?p> “好,我知道了。”蘇陽回了一句,接著掛了電話,抬頭對陳來道:“吃完飯我們就回去!”
“不著急?!标悂磉叧赃呎f道:“你還需要一臺錄音機,把你們的談話錄下來,還有啊,槍聲挺大的,我覺得弓弩不錯,這邊街攤上也正好有買的?!?p> “提議不錯,我還需要什么?”蘇陽贊賞的看著他問道。
“防彈衣,沖鋒槍……。”
晚上八點,兩人吃過晚飯,在旁邊的音像店買了一只錄音機。至于弓弩,蘇陽感覺用起來不方便,力道大的弓弩重量都不輕,每次射出之后就需要裝填,有些浪費時間,就沒買。
八點十分,駕車返回一筒市。
……
一棟臨街的家屬樓內,中年人開門進屋,開燈,按開了空調,然后走到沙發前坐下,露出一身疲態,歇了一會兒,拿出手機撥出去一個號碼,電話接通之后,隨即問道:“泰哥,這都幾天了,另一筆錢該給我了。”
“錢早就準備好了,我這幾天一直在等你電話呢。”電話對面問道:“你說吧,是過來拿,還是我主動找人送去。”
中年人想了一下道:“你在哪呢,我現在過去找你?!?p> “市中醫院,308號病房,我等你。”
“好,我現在就過去?!敝心耆藪炝穗娫?,又吹了一會兒空調,起身拿了皮包出門。
中年人的右手一直伸在皮包里,眼神帶著戒備,即便周圍空無一人,也無法令他心態放松。來到樓下,先觀察了一遍圍墻邊上停放的一排車輛,確定無人之后,走向不遠處的一輛嶄新的別克轎車,心情激動的掏出鑰匙上了車,打火離開。
轎車是剛提的,駕照考了十來年了,一直以來,他都是給所里領導當司機。如果沒有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他依舊是個司機,每個月領著一點工資,緊巴巴的過日子,買車,連想都不敢想。
他的生活,從直屬領導死后發生改變,徹頭徹尾,煥然一新。以前不敢買的車,現在毫不猶豫的買了,同時買的還有一套學區房,寬敞明亮,然后孩子上學問題也有了著落。
關于他領導的死,按理說,就屬他嫌疑最大,卻擺脫的最為干凈,至于原因,稍后再談。
一個小時后,中年人來到醫院病房,見到了梁國泰,高飛等人。病房內有兩個病人,一個腦袋纏了嚴實,只露出鼻子和嘴,他不認識,卻認識另一個,脖子上纏了紗布的壯漢。不過他來只為拿錢,和梁國泰等人并不熟,所以,簡單交流幾句,拿到錢之后,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