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球吧！我就問問你，你啥時候回過頭？”蘇陽沒好氣的回道。
蔡小文認真的遲疑了一下，問道：“專家要多少錢？”
蘇陽想了一下，道：“你給一千吧，意思一下。”
“好。”蔡小文爽快的回了一句，隨即掛了電話。
中衛喝著茶，扭頭看著蘇陽道：“可以啊，動動嘴，一千塊錢就到手了，我要有你這本事，還學啥技術啊。”
蘇陽將手機放桌上，接過老板遞過來的餃子碗，隨口道：“他以前老坑我，我總得找機會回回血吧，這叫禮尚往來，懂不懂。”
中衛一臉懵逼的點點頭，道：“看來我還是太單純了！”
吃過午飯，先去了一趟網吧，還三輪車。
蔡小文求人辦事，難得大方一回，直接拿了一千塊錢遞給蘇陽，然后自旁邊沙發坐下，問道：“手術下來大概需要多少錢？”
蘇陽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忘問了，隨即模棱兩可的說道：“不會太多，放心吧，咱有關系。”
“恩，辛苦你了。”蔡小文拍了拍蘇陽肩膀，鄭重的說道。
“應該的。”蘇陽正色回道。
吹了半個小時的空調，蘇陽和中衛走出網吧，直奔某的空調專賣店。帶上中衛買東西很有好處，人家雖然看起來其貌不揚，卻深藏不露，謝絕了老板賣力推銷的舊款，挑了兩臺價格合適，性價比較高的一般款。
兩臺空調外形一般，中衛很滿意，蘇陽也滿意。用中衛的話說，這些東西內部結構一樣，原理一樣，外觀好看沒用，華而不實。
專賣店的老板聽中衛說的頭頭是道，甚至比他還要專業，直接給了一個行情價。正好兩臺空調都有現貨，裝機師傅在回來的路上，馬上就能安裝。
蘇陽交了錢，留下地址和電話，倆人就在店里等待裝機師傅，等下趁他們的車回家。等待期間，蘇陽給餃子館的老板打了電話，要了一份水餃，等下過去拿。
下午兩點半，裝機師傅回來了，蘇陽兩人幫忙把空調搬上車，然后蹭車回家。路過餃子館，下車拿了餃子，十分鐘后到家。
接下來的安裝工作，倆人繼續協助，中衛又表現的很懂，能用各種專業術語，和裝機師傅零障礙交流，唬的人家一愣一愣。
半個小時后，安裝完畢，裝機師傅離開。
白鷺回到東廂繼續睡覺，蘇陽和中衛在正屋享受著空調。
“大神，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方不方便透露一下？”蘇陽躺在沙發上，好奇的問道。
中衛玩著電腦，回頭露出一副高手寂寞才有的憂郁神情，道：“草，這種操作沒有任何技術含量，我看一遍就會了，以前也想過安裝空調，后來感覺沒意思，就放棄了。”
蘇陽接口道：“然后你迷上了砍傳奇，從此越陷越深，”
中衛笑著點上一根煙，道：“我也不想砍，關鍵不砍感覺更沒有意思。”
下午，剛到五點鐘，老蔡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老陽，現在已經五點了，專家那邊怎么樣了，回來了沒有。”
“我幫你問問。”蘇陽放下手機，出了門，走到東廂窗前叫醒了白鷺。
“五點半再喊我。”白鷺回了一句就沒了聲音。
蘇陽回屋，拿起手機道：“專家說了，五點半才能給信兒。”
“那好吧。”老蔡掛了電話。
五點三十分，老蔡的手機準時打過來，又問：“專家咋說？”
白鷺此時已經起來了，在東廂要吆喝道：“讓他再等等。”
蘇陽道：“專家說再等等。”
“草，還要等多久？”蔡小文郁悶道。
白鷺出了門，拿著梳子走進正屋，梳著頭，白了蘇陽一眼道：“我不是專家，就是一個護士。”說著，主動拿過電話回道：“你們先去醫院吧，到了再給我打電話。”
蔡小文對這個結果很滿意，道謝之后掛了電話。
蘇陽接過手機，有些疑惑的道：“如果他們到了，你還沒來咋辦？”
白鷺坐在門口的凳子上，歪頭捋頭發，隨意的道：“一看你就是個弟弟，女生出門都比較墨跡，沒有一個小時出不來，姐還算快的，只需要半個小時。”
六點左右，蘇陽和白鷺出門，半個小時后，來到醫院，又過了十分鐘，蔡小文和曼曼也到了。來到檢查科，走廊里有椅子，坐了幾個等待檢查的年輕女性，旁邊都有男性陪伴。
白鷺去找另一位醫生了，還沒有回來。蔡小文和曼曼過來的晚，自覺的坐在后面。蘇陽站在不遠處，刻意保持著距離，因為別的女性身邊都只有一位男性，他離得近了容易讓人誤會。
蔡小文前面是一對年輕情侶，女的看起來愁眉苦臉，憂心忡忡，男的躊躇不定，兩條眉毛都要擰到一塊兒。
就在這時，前面的手術室門打開了，護士扶著一個年輕女人走了出來，坐在最前面的年輕人立即站起身，走過去，從護士手里接過女人，倆人慢慢的離開了。
蔡小文前面的青年目睹了眼前一切，目送另一個被叫到號的女性走進手術室，終于做了一個決定，握住對象的手，鄭重的道：“我想好了，我們回去吧，不打了。我從今天起，多打兩份工，一定能把你們母子倆照顧的好好的。”
“你真的想好了嗎？”女人兩眼泛起淚光，輕聲問道。
青年堅定的點點頭：“想好了。”
“那好吧，我們回家。”女人激動的熱淚盈眶，隨即站起身，抬手擦了擦眼淚，兩人很快離開了。
情侶走后，蔡小文也備受鼓舞，清了一下嗓子，動了動喉結，然后握住曼曼的手，目光灼灼的道：“要不，我們也回去吧，不打了。”
曼曼身體猛地一僵，隨即抽回手，皺眉道：“說什么呢？”
“我說把孩子留下，我們一起養。”蔡小文認真的重復了一遍。
“神經病啊，孩子又不是你的！”曼曼皺著眉頭，厭煩的回道。
“哦，不好意思，剛才入戲太深，我忘了。”蔡小文低著頭，像做錯事的孩子，搓著兩手，尷尬的解釋道。
曼曼臉色陰晴不定，過了一會兒，站起身，埋著頭走向衛生間。
一身護士裝的白鷺走過來，疑惑的沖蔡小文道：“你女朋友人呢？”
話音剛落，兩眼通紅、眼角掛著淚痕的曼曼出現在走廊里，慢慢走過來坐下，隨后趴在蔡小文肩膀上失聲痛哭。
蔡小文輕拍曼曼肩膀，小聲安慰。
過了一會兒，曼曼控制住情緒，主動跟在白鷺身后，去了B超室。
蔡小文拿著曼曼的手機，結果電話響了，倆人面面相覷。
“接不接？”蔡小文看著蘇陽問道。
蘇陽隨口道：“我怎么知道？”
蔡小文最終決定接電話，拿著手機走向樓梯口。
五分鐘后，他回來了，氣憤道：“曼曼的渣男友打來的，問我在哪，說要來干我，然后我就說了地址，他說他馬上就過來，讓我在門口等著他。”
“口氣挺橫的，他是干什么的？”蘇陽好奇道。
蔡小文愣了一下道：“他叫劉東，是我們那個鎮上的，背景一般般，不過家里邊開的有商店和服裝店。”
五分鐘后，曼曼和白鷺出來了，從醫生那里得到確認，可以進行手術。
“剛才衛東給你打電話了。”蔡小文還了手機，趁機說道。
曼曼剛接過手機，就又響了，隨即走到前面接電話。
白鷺聳了聳肩，無奈的掃了兩人一眼，交代道：“可能你們還要墨跡會兒，姐還要上班，就不陪你們了，實在不行，明天過來也可以，但盡量不要拖太久，不然對身體不好。”
“不要總想占人便宜，我二十五，你才多大？”蘇陽微笑問道。
切！白鷺鄙視道：“臭弟弟，你小時候光屁股照片還在我屋墻上掛著呢。”
“臥槽！”蘇陽無語道：“你回去了得還給我。”
“哼！”白鷺一副小人得志，瀟灑轉身走開了
蔡小文八卦心爆棚，咧嘴調侃道：“啥情況？玩姐弟戀？看不出來，你小子進展挺快的啊。”
“還姐弟戀，我年紀絕對比她大。”蘇陽故作無奈的道：“我能有什么辦法呢，為你的破事兒，我特么只能給她當弟弟，還能怎樣？談戀愛暫時沒可能，我缺錢，還指望她每個月給我交房租呢。”
正說著，曼曼走了回來，求助的看向蔡小文道：“我和東子已經分手了，但他一會兒就過來，我該怎么辦？”
“我們先找個地方吃東西，你順便想想，到底要不要打掉。”蔡小文走上前，一只手順勢輕輕扶住曼曼肩膀，繼續說道：“我和東子也算認識，如果你不想跟他走，他就帶不走你。”
曼曼點點頭，感覺找到了一絲依靠，倆人并肩而行。
婦科醫院門診部，門口前方的臺階上坐著三個青年，打扮的流里流氣，此刻嘴里叼著煙，正東張西望。為首的青年留著鍋蓋頭發型，脖子上掛著一條金項鏈，身穿夾克，露著肚皮，左胳膊青龍刺青，右胳膊較為獨特，刺了一個“咚”字。
三人剛走出門診部，鍋蓋頭就發現目標，立馬站起身，怒氣沖沖的跑向蔡小文，先將手里煙頭砸向他，隨即一腳踹在腰上。
蔡小文后退兩步倒在地上，左手捂腰，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東子！你干什么！”曼曼激動的朝鍋蓋頭吼道，隨即擋在蔡小文身前，張開雙臂，瞪著鍋蓋頭：“滾！你再這樣，我報警了！”
東子陰沉著臉，正要繼續上前，就被蘇陽攔下了。他對蔡小文還是比較了解的，認為他完全能躲開那一腳，沒先到看高了，不但沒躲開，還挨個實打實。
“滾開！”東子神情激動，抬腳就踹，蘇陽甚至能感覺到，一股吐沫星子撲面而來。
“老陽！”
蘇陽抬起右拳就要朝東子臉上招呼，不料身后的蔡小文忽然喊了一聲。
倆人多年默契，一點就透。
蘇陽收拳、側身，右腳勾住東子前踹的腳裸，猛地向前一步，隨即讓開距離。
“刺啦！”
東子右腳向前邁的太大，直接在地上做出一個劈叉，褲襠發出一聲輕響。
太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