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我還沒死呢……徐猜轉過頭。
可是……似乎大家正在爭執,并沒有注意到他。
“沒有必要與張素空廢話,他不過是個走狗。”
小夫子飄了,他似乎忘了前不久才挨的打。
氣氛正劍拔弩張間。
“等一下。”
這聲音一落,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在了他身上。
“本座還沒死呢。”
“師祖?”
“師祖沒死!”
“真是太好啦!”
一時間,有人失望,有人歡喜。
徐猜的徒兒們都舒了口氣。
“沒死正好,有請圣人走一趟。”
“這拂陵的靈氣窟窿,到底是誰捅出來的,又到底是誰隱瞞不發?”
小夫子明里暗里陰陽怪氣。
哼,徐猜,不死算你命大,但也是你不幸的開頭。
可是……似乎沒有一個人理睬小夫子。
大家凝神望向天空。
有經驗的修士率先開口。
“靈氣……好像慢慢回攏了?”
“是啊……我感受到野火的氣息消散了。”
“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鼎爐又好了嗎?”
大家終于發現,這綿綿不斷的靈氣,是從徐猜的身上發出來的。
“你們看!徐猜的手掌上是什么?”
“又想耍什么花招?”小夫子微微抬起下巴。
徐猜轉過身,伸出手掌,赫然見到,手心正捧著一只碧玉流彩的鼎爐。
這鼎爐巧奪天工,玄霧裊裊。
在這白色煙霧的流動下,漸漸驅散了城內的黑霧。
野火平息,大雪也平息,城內驀然恢復如初,跟往常一般無二。
新的鼎爐出現了!就在徐猜的掌心。
熾熱的大字浮現在腦海中。
【解鎖成就—歸鄉者】
【收獲一份新鼎爐—歸鄉者】
【收獲三十份燈火孢子】
【收獲一份狂熱之灰】
【收獲一份掉落的家書】
【收獲一份蔚藍的眼珠】
……
什么是歸鄉者?我手里的鼎爐叫做歸鄉者?
雖然一下子收獲這么多寶物,但是徐猜暫時沒有心思去清點。
他慌張打開面板。
解釋:由黑霧領主李既澄自爆,轉化的新鼎爐。
不會吧,這都能行?徐猜滿腦子問號。
“這是……一只新鼎爐?”
大家的眼神全部不可思議。
“怎么可能!”嚴貞一下子失神,發出這聲來自靈魂的吶喊。
“圣人……圣人誅殺了李既澄,將他轉化為了拂陵新的鼎爐?”
“為什么……李既澄會轉化為鼎爐?”
“按道理,鼎爐是天然形成的靈器,絕無可能后天煉化……”
“但是,我三年前去京都,聽聞國師已經可以將人煉化為鼎爐。”
“所選之人,必須是境界高深,甚至與飛升就差一線的強者。”
“縱然如此,轉化率也極其低下。”
“眼下……這怎么可能!”
“李既澄不過是個普通強者,而且徐圣人也沒有用任何特殊的手段,僅僅一瞬間?為什么能完成轉化?”
“這也太可怕了吧!”
“當年我只是聽說,現在卻看到真的了!”
一萬個臥槽在眾人的心頭。
國師研究培育多年,用一具飛升失敗的八爐大修士,轉化成了一只鼎爐。
這足以振奮修真界多年。
現在,除非大家親眼所見,都不敢相信,難道圣人徐猜,僅僅用了一瞬間,輕而易舉,就將普通強者李既澄轉化?
這不是打國師的臉嗎!
圣人徐猜的心機,竟然恐怖如斯?
此事一旦傳出去,一定是轟動整個修真界的大新聞。
雖然修真界天天被徐猜震驚,但是這次的事情非比尋常。
簡直是修士在野火的探尋上,跨出了一大步!
這是超越現今所有修士的一步!
拂陵……被拯救了?
“拂陵,被拯救了!”一人忽然興奮大喊。
“是圣人嗎?是圣人吧!”
不好,忤逆值開始下降了!
【你收獲了大家的欽佩與愛戴,來自老百姓的忤逆值-999】
……
徐猜懵了,我真沒有!
李既澄是自爆的,他是自爆的,不是本座干的啊,本座不背鍋啊!
看本座干什么?要看就好好看,別帶什么敬畏的目光啊!
徐猜瞬間低下頭,看到由李既澄新化的鼎爐,心內涼了半截。
李既澄,枉你稱為我的昔年摯友,竟然如此坑我啊!
你坑殺本座也!
徐猜是真沒想到,李既澄竟然這么莽,在野火化之后,進行自爆式襲擊,弄巧成拙變成了拂陵的鼎爐。
徐猜匆忙打開那封掉落的家書,不對!
李既澄這是預謀已久!
一切……一切都是李既澄的計劃!
聯想到之前李既澄與國師的合作。
恐怕不僅僅只有運送瑞炭。
李既澄是國師安排多年的鼎爐,本來打算李既澄到了京都后進行轉化,沒想到李既澄竟然在拂陵就進行了轉化?
這就可以解釋,怎么會發生這么巧合的事情呢!
李既澄之所以想在拂陵轉化,就是因為他想一直守護自己的家鄉。
而自己,只不過成為了李既澄的棋子。
其實自己是頂替了國師多年的成果?
國師要是知道了,估計臉都能氣綠了。
他辛辛苦苦研究多年的成果,被人誤會成了徐猜所為?
徐猜很想跟大家解釋,轉念一想,一旦說出去,無異于暴露了國師跟黑霧領主合作的事實。
國師更加會氣急敗壞。
可是……自己根本不想要這個功勞啊!誰愛領誰領啊!
徐猜感到自己仿佛一個啞巴,只會阿巴阿巴阿巴。
到底……說還是不說呢?
“徐猜!你又使了什么妖法?”小夫子的眼神極度冰冷。
“大家不要輕易就被徐猜騙了。”
“依我看,這就是徐猜計劃好的。”
“拂陵的鼎爐衰竭是他所造成,現在他又故意當著眾人的面,轉化出一只新鼎爐,分明就是為了打造自己救世主的形象。”
“徐猜所為,無異于傷人之后又救人,徹頭徹尾的白蓮花!”
什么?小夫子說自己是個白蓮花綠茶?
徐猜正想反駁,沒想到蔡東昏比自己更早跳出來。
“東昏早就知道了!”
“師祖布局,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他的眼神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哪怕衣衫被扯破,哪怕披頭散發,但是他領會到了師祖的境界!
不好!這個逆徒又要說什么?徐猜心一驚。
“蔡東昏,沒你的事兒了,退下!”
蔡東昏脖頸直拗:“徒兒就是要說,師祖您普度眾生,卻被眾人誤解,實在太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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