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北風(fēng)吹來的不僅僅是寒意,還有白雪。
在凄月下,整個小城被今年的第一場雪揉進靜謐中,只剩零碎的車輛還走在街上。
城北的小區(qū)門口,一輛紅色出租車緩緩?fù)O隆?p> “嗨,小伙子醒醒,翻斗花園到了。”
“嗯?”
“一共三十二塊七,收你三十七塊。”
陳曉自口袋里掏出一手皺巴巴的零錢,遞給的哥便下了車。
他的身影被斜月射在地上,那一抹淡淡的影子附在白雪上。
踏著雪,找了個僻靜角落。
身子一跳便翻過了圍墻。
陳曉卸去一身積雪,掃了一眼手機屏幕,便向位于中間的一棟樓房走去。
……
三十四棟,702號。
陳曉掏出一根鐵絲,熟練地左右一折插入門鎖內(nèi)。
門開的很輕盈,沒有嘎吱聲。
靜悄悄,細無聲。
他穿過客廳,在臥室內(nèi)徒手掰開鋁合金防盜網(wǎng)。
斗氣……呸!
走錯片場了。
陳曉身子一躬,便極為靈活地鉆出窗外。
面對狂風(fēng),迎接瑞雪。
他扭身迎面貼著墻壁,左右腳一前一后踩在一腳寬的外沿上。
蓋住了腳背厚的積雪其實非常滑,特別是在這么窄的路面。
再加上將近二十米的高空作業(yè)所帶來的心理壓力。
別說行走了,待在原地不動維持平衡都很困難。
但陳曉在上面走的卻和平地一樣。
可想而知他對身體的掌控能力已是超然。
躡手躡腳地來到隔壁住戶窗臺一側(cè)。
透過玻璃,視線朝里面看去。
這個方位,屋內(nèi)的人若不知道外面有人注視,基本上屬于視野盲區(qū)。
防盜網(wǎng)早已卸下。
推拉窗的鎖扣大開。
陳曉依稀能瞧見里面偶爾竄動的人影。
也聽見熙熙攘攘地對話聲。
“老大,錢已經(jīng)收到,不過還有意外收獲。”
“哦?”
“那老小子多打了三十萬,真尼瑪不愧是大老板。”
“呵,那老四你先去處理小雜種,懂?趁著老小子還沒報警,這段時間去外面避避風(fēng)頭。”
“撕票?老大,我們對普通人出手已經(jīng)是重罪了,若是再……那可是罪上加罪!”
“老四我問你,我們至今為止用過異能嗎?”
“額,好像沒有……大哥的意思是?”
“你他娘的棒槌,沒用異能我們算異人嗎,不算,OK,那么這件事也就成了普通的綁架勒索撕票事件。
公司還能把白的抹成黑的?
若是公司死了臉真追究下來,介入普通人的生活便夠我們吃不了兜著走了,多殺個人,也就那么回事。”
“可……”
啪!
“可個錘子,和娘們似的。”
“等等,大哥我們一共幾人?”
“老三你眼疾雖重,但還沒瞎吧?”
“……”
“喵的,若不是兄弟幾個身殘,哪需要依靠勒索為生!”
“停,大哥你仔細數(shù)一數(shù)人頭!”
“我,你,老二,老四,老五,這不一個不缺一個不少,老三你別說咱們中間多了一個人。”
“大哥,你再數(shù)數(shù)地上的影子。”
“????”
“我的,老二的,老三,老四,老五,老……喵的,這是個什么玩意?”
哧。
陳曉拉開推拉窗,跳進客廳,臉上掛著笑意。
一個響指,蹲在他們之間多出來的影子,化成一灘流水。
黑影化開,均勻分成五份。
五個縮小版的影子出現(xiàn),牢牢抱住眾人的雙腿。
“嗨,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問好?”
“?????”
“逃!”
五人常走在河邊走,怎么會想不到濕鞋。
在第一時刻便施展體內(nèi)的炁,頓時屋內(nèi)五光十色。
砰!
五聲重重地落地聲,砸響了整棟樓的燈火。
“這他喵的什么玩意?”
“是公司的制服!”
“兄弟們一起跟他拼了,還有一線生機,不然都得被抓。”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萬劫,證吾神通,三界內(nèi)外,惟道獨尊。”
好熟悉的臺詞,真緬懷。
陳曉眼皮一抬,頗有些意外。
金光咒。
龍虎山的人,少見!
也不知道怎么淪落至此。
“你們真自信!”他嘲笑一聲。
身上噴出黑色的炁,后腳一蹬。
身子便竄了出去。
微妙側(cè)身,擦過幾根用炁變化成的尖針。
一拳便印在瘸子臉上,打個眼冒金星。
瘸子腳上的小人同時消散,回歸陳曉的腳下。
砰!
砸在墻上的瘸子一口鮮血噴出,炁消失,昏死過去。
剩余的四人瞳孔一縮。
太強了!
五人中就老四瘸子是唯一的近戰(zhàn)。
可他也接不上這個帥的一塌糊涂公司員工的一拳,更別說自己等人了。
四人各施展奇特能力。
或殺向陳曉,希望能殺了始作俑者,逃出生天。
或攻擊腳上的黑影小人。
而作為四人中最胖的胖子,在原地急得團團轉(zhuǎn),冷汗直流,滿臉通紅。
他的能力是輔助型。
升能-提升身周二十米內(nèi)隊友的炁百分之二十。
對于陳曉來說,其余人和胖子又有什么區(qū)別?
就算是拿刀的三歲孩童,他還是孩童。
咚。
四人通通昏死。
五個小人也融合成陳曉腳下的影子。
重影-影子可變化成本體的模樣,其能力是本體的三分之一,大影子至多可分化成九個小影子。
啪啪啪!
“您好,我是樓下的鄰居,你們?yōu)閻酃恼频穆曇艨梢孕∫稽c嗎,下面還有孩子,明天還要上學(xué)。”
陳曉一愣,趕忙答道:“真不好意思哈,對不起,我……我會注意的。”
“謝謝理解。”
待屋外人走遠后。
陳曉撥通了電話。
“嘟嘟……”
“解決了,上來處理吧。”
等了十分鐘左右,便傳來敲門聲。
一行十幾人,穿著與陳曉統(tǒng)一制服。
陳曉打著哈欠道:“人交給你們了,困死了,白天干活不香嗎,非得整到大半夜,折磨人吧?記得小聲點,別打擾其他人的好夢。”
“嘿嘿,大家都懂,不會產(chǎn)生噪音的。”
“陳哥,看你長的帥,說句不好聽的,你埋怨也沒用。
若是你掌握八奇技之一,做個臨時工,也就相對快活自由了,但那實際嗎?所以我們就是悶頭干的命,上面說什么,我們執(zhí)行就行了,弱者沒有話語權(quán)!”
陳曉眨了眨眼,也沒否認。
與群頭又胡扯一陣,便先行離開。
回了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