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你們看新聞...”
昨天跳樓死掉的那個男人,其實是一個包工頭,從藍宇房產商那邊轉包過來的,但是因為藍宇沒有支付工資給包工頭,而包工頭又把錢全部結給下面的小工,可是...他老婆得病又急需要用錢,去藍宇開發商要錢,最終沒要到,上樓跳樓自殺了。”
“估計那幢樓要爛尾了?”有人感嘆道。
“是不是叫王海云?”
然而,呂笑笑跟王嬌嬌瘋狂的使了眼色,掐著嗓子低咳了一聲,眼神瘋狂往她后面暗示。
王嬌嬌瞬間閉嘴。
“沈總!”呂笑笑含笑跟沈夢琪打招呼。
不是沈夢琪想八卦,是這八卦一個勁的往她耳朵里鉆。
沈夢琪坐在空位置上,嗓音清淡:“開會。”
就在所有人吧啦吧啦振奮精神發表對新項目的各種看法時。
見面會上,吳昊赟要跟每一位中層員工握手,唯獨走到沈夢琪跟前時,停住了腳步。
他并沒有開口,只是定定地看著她,而她,銳利的目光看向他。
“吳總,初次見面,請多關照。”沈夢琪終究擺下陣來,率先伸出了手。
吳景昊勾起嘴唇魅惑的一笑,伸出手,卻不是要與她握手,而是替她將腰間快松開的蝴蝶結重新綁好,白皙修長的手指在她眼前輕巧地飛舞。
眾人面面相覷,看著兩人竊竊私語。
可吳昊赟屏蔽外界的所有聲音,淡淡地回復道:“早上剛見過。”
遲疑了下,還是點開網頁,輸入了“王海洋”三個字。
很快,屏幕上刷出一整版的內容。她點開最新發布的一條新聞,標題十分直白:“拖欠銀行工資跳樓。”
她仔細閱讀新聞內容,開頭描述的是經過,接著便是洋洋灑灑的的總結...
看完整篇新聞,看到有一張照片里還有她的照片。
沈夢琪想不明白。
墻壁上的掛鐘并不知道她的心情很糟糕,滴答滴答...走動著,沈夢琪聽著鬧心,抬眼望了望墻壁上的掛鐘,時間到了吃飯點,可她并沒有要去吃飯的意思。
辦公室的人三三兩兩結伴離開辦公室,去吃午飯了。
墻面上的大鐘,手機鈴聲和秒針擺動時間重合。
撈起被她丟在桌面上的手機,屏幕上閃爍的,是“陳緣”。
沈夢琪呆怔了幾秒...
男人趁她手上的力道突然小了點,一把推開,后退兩步,甩了甩被拽痛的手臂,勾唇一笑道:“一周前,我就租在這里了,沒想到跟小姐姐的第一次見面會是在這樣的場景下。”
一周?因為項目接近尾聲,為了省時間,直接就住在辦公室,沒想到一回到家,竟然會多出這貨,重點她什么時候要租房子。
她必須要搞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沒好氣地問道:“證據?”
還沒等男人回應。
“還讓不讓人睡覺!”外面傳來尖銳刺耳的中年婦女的罵聲。
因為是老房子,隔音效果非常不好,加上沈夢琪的分貝并不是很低。
聽到呵斥聲,沈夢琪聲響放小了,只有他們能聽見,此時的周圍靜謐無聲。
沈夢琪坐在餐桌上,低頭喝了一口冷了的茶,試圖讓冰冷的茶水緩解她焦慮的心情。
坐在沈夢琪對面的男人,斜眼肆無忌憚地哈欠連天,大有倒頭就能睡的架勢,便起身想走進房間睡覺。
“別動!”沈夢琪不時敲了敲玻璃杯子,清淡地警告道。
“小姐姐!能不能明天再說?”男人忍不住皺起眉頭無奈地說道,又祈求的眼神看向沈夢琪。
沈夢琪斜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別跟我套近乎,我沒那么多親戚,還有,剛剛聽到你說,合同還沒簽,那就不用簽了,房子我不租。”
男人苦著臉,念念叨叨地說:“小姐姐,我可是交了訂金的。”
沈夢琪臉色黑了黑,道:“錢我又沒收,年紀也不輕,怎么租房不帶腦,被騙了八成。”
男人嘴巴一閉。
一直磨著到天空露出一抹魚肚白,沈夢琪終于精疲力盡。
清晨的街道環衛工人在掃地,發出‘刷刷’的聲音。
沈夢琪猛地驚醒,這才發現天已經大亮,刺眼的陽光透過客廳的落地窗肆意地曬了進來。
她竟然這么睡著了。
幸好醒來看到對面的男人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但她怎么到沙發上她已經不及得。
看著他的容貌似曾相識,感覺跟自己還有幾分相似。
此時,手機鈴聲響起。
剛接起,電話那頭立刻傳來老媽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
別人的媽媽一接起電話先是拉一些生活家常,而她媽媽,卻是罵她昨天不知道躲哪里去了,手機打不通,家里又沒人,故意躲著不去相親,她都沒臉見那些介紹人了。
沈夢琪并沒有頂嘴,而是默默地把手機移開耳朵。
等電話那頭老媽似乎說累了,才惡狠狠的問道:“你在聽嗎?”
“媽,你怎么能讓一個陌生男人住進我家?難道你不怕我有危險嗎?”沈夢琪說道。
“你沒欺負那個年輕人吧。”直言不諱地說道,而聲音有點破音。
“媽,你還真夠厲害的,竟然想找那么小的孩子當你女婿。”
沈夢琪說完,掛斷電話。
朝那個夢陽毫不客氣強硬的態度警告道:“那個誰,我媽收了你多少房租,我退給你。立刻搬走,否則,我會通過法律的途徑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