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了傳經洞二層后,張策發現此地面積便驟然變窄,只有一間普通房屋大小。
四周石壁之上,鑲嵌著五顏六色的各種玉冊。
張策目測了一下,這些玉冊竟有上百個。
他收斂心思,靈識向著一個個玉冊掃過去。
不使用手中玉牌激活玉冊,自然是不能看清楚里面功法的具體修行方法的,不過能夠大致了解一下這些功法的特性,修行難度,以及最高可以修到哪種境界。
不久之后,張策面色微微有些蒼白,但眼神卻充滿欣喜。
他在極短的時間內,把這些玉冊全部用靈識過了一遍,從中發現了好幾部較為適合他現在的功法以及神通術法。
不過他自然不會如此快的選擇,二層已經讓他如此滿意了,想必三層更不會令他失望。
他精神一震,邁步朝著傳經洞三層走了過去。
洞府外,齊功顧劍生面前,不知何時已多了一張石桌。
桌上擺著一壺香氣繚繞的靈茶,二人正愜意地交談飲茶。
“顧師兄,你這師弟是何來頭啊,沒聽說古洞主要收徒弟啊?”
顧劍生玩笑道:“我空劍洞本就是弟子最少的,師尊又多年未收徒了,想是怕我空劍洞斷了香火?”
齊功聞言,抬起手指著顧劍生,笑罵道:
“好你個顧劍生,跑我這炫耀來了,誰不知道古洞主眼光高,收的弟子一個比一個妖孽,你這小師弟也不是省油的燈吧?”
顧劍生搖搖頭:“這我真不知道,跟他不熟啊!”
齊功搖搖頭,放下手道:“算了,就知道你空劍一脈嘴風最是嚴密,我就不該問。”
顧劍生一臉“你知道就好”的表情。
齊功見他如此,感覺有些牙疼,問道:“我看這位師弟應該尚未筑基吧,顧師兄有沒有給他推薦一些功法啊?”
“功法的事當然是他自己選擇,我瞎操什么心。”
“那你總不會連太清經那部功法的事都沒跟他說吧?”
“什么……啊?”
顧劍生笑容僵在了臉上,好一會兒,他看向齊功:“太清經介紹上已經說明是殘篇了,我師弟看起來挺機靈的吧?應該不會選的……”
“你真沒跟他說啊,嘿嘿嘿……”
齊功嘴里發出一陣怪笑,不一會他神色一動,看向洞口。
“出來了,真快啊!”
顧劍生心里突然生出來了一股不妙的感覺。
神清氣爽的張策一臉喜色地走出傳經洞,來到顧劍生面前,施禮道:“師兄,我已經挑選完功法了。”
“嗯,好,我們走吧!”
顧劍生稍有些不自然地笑道。
“齊師兄,告辭!”
“呵呵,好,好,傳功玉牌用完即毀,師弟切記功法不要外傳。”
“師弟自然省得。”
…………
“三師兄,你臉上不太好?”
去往靈藥峰的路上,張策開口向一路沉默不語的顧劍生問道。
顧劍生赫然道:“師弟對挑選的功法還滿意吧?”
“自然滿意啦!”張策看著欲言又止的顧劍生道:“師兄你有什么話,不妨直說。”
顧劍生停下腳步,微微斟酌了一下,道:“師弟,為兄問你件事,可不是要特意打探你的修行功法啊!你這次在傳經洞沒有挑選那本太清經作為主修功法吧?”
張策看著顧劍生,有些不明所以,忐忑回答道:“師兄,這太清經有什么問題嗎?”
“師弟,你真選了這部功法?太清經已經標明了,是一部殘缺不全的功法,師弟你沒看到嗎?”
張策松了一口氣,道:“原來師兄擔心這個,小弟看到了,可縱然如此,這太清經仍可以修煉至元嬰期,是整個傳經洞三層最為高深的了。”
顧劍生聞言一窒,拍著張策肩膀道:“不是……這個太清經極難入門。”
“我知道啊,經洞內許多功法都這樣介紹。”
“師弟啊,太清經這個極難入門和其他功法不一樣,它是真的難入門。”
“有多難?”張策問道。
“數百年來藏劍宗少說有千人選過此功法,無一人修成的,便是連入門的也沒有,師兄我也……”顧劍生說道這訕然一笑,繼續道:
“據說這功法是宗主在中洲一處遺跡得來的,他也是苦研多年之后,發現自己修煉不了,才放入傳經洞的。”
修煉不了你還放入傳經洞讓弟子選?這不是坑爹嗎!
張策無語,隨后盯著顧劍生一臉認真地問道:“師兄,即是如此,為何你事前不告訴我?”
“我忘了。”
“…………”
顧劍生見張策臉色難看,再次拍了拍張策肩膀,瀟灑道:
“師弟不必沮喪,左右不過一部功法而已,反正你現在離筑基還早,等你修至練氣巔峰,師兄應該攢夠貢獻了,到時再為你兌換一部功法便是。”
“走吧!我們先去靈藥峰領取靈石丹藥。”顧劍生拖起一臉無奈的張策,快步朝著靈藥峰方向走去。
…………
“啪!啪!”
回到竹舍的張策手上拿著數塊下品靈石輕微地相互撞擊了幾下,便收回了乾坤袋。
這靈石極為珍貴,對于練氣境的他來說,用來修煉太過奢侈了,反正他還有大量的引氣果,足夠他修煉到練氣巔峰的。
把丹藥一同收進乾坤袋之后,張策迫不及待地拿出二塊玉牌,擺在身前。
除了太清經以外,他還挑選了一門名為“化生指”的術法,是一門以消除敵人生機為要的神通,極為霸道。
不過此時他自然沒有心思研究這“化生指”,而是抱著萬一的想法,想要仔細探查一下太清經,看看是否真的無法修煉。
“嘭!”
按照顧劍生傳授的方法,張策靈識剛一觸碰玉牌,玉牌便發出一聲輕微的響聲。
接著玉牌便爆散開來,化作無數閃著靈光的符文,向著張策腦海鉆去。
張策屏息凝神,仔細地感受著這些符文,漸漸地,這些符文在他腦海演化為一段段極為玄奧的文字,清晰地浮現而出。
“萬古騷人嘔肝腸,一縷清氣得來難。”
太清經第一句話猶如鐘鼓一般敲在張策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