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孟秋玲臉色因為氣憤漲的通紅,“等父皇醒了,定要將你關入大牢,罰你不敬之罪。”
“咱家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可半分沒有對皇上和公主不敬的意思。”
沐皎嘆了口氣,正思考要用屬于人間的什么法子才能教訓曹公公一頓。
這時,從璧瑰宮不遠處的一座玉橋上上浩浩蕩蕩走過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架四人抬著的露天攆轎,攆轎之上坐著一位身穿杏黃色的蟒袍男子,相貌出色,可以看出眉眼間與孟秋玲有幾分相似。
“奴才參見八皇子。”
曹公公眼尖,一眼就認出了是孟羽坤的攆轎,當即直接跪了下來,與面對孟秋玲時趾高氣昂的模樣截然相反。
緊接著門口的兩名護衛也瞬間跪下行禮。
“狗腿子。”沐皎站在定空身側,低聲嘲諷。
定空聞言,眸光染上幾分笑意,溫和出聲:“皎皎施主。”
沐皎抬眼望去,臉上還有幾分未曾消去的薄怒。
“消消氣。”
定空嗓音不大,聽起來有些溫和隨意,但卻如同一縷清風一般很快將沐皎的怒氣吹散了大半,沐皎竟覺得平和許多。
兩人說話的間隙,孟羽坤也已經從攆轎上下來,站定在沐皎面前。
孟羽坤身后立刻走出來一名小太監朝二人吼道:“放肆,哪來的刁民,見到八皇子也不行禮?”
話音剛落,孟羽坤與小太監竟感覺到了陣陣涼意,從心底衍生出一絲沒來由的恐懼。
孟羽坤抬起了手,看著定空覺得有些眼熟,淡淡開口:“既是佛門中人,也不必遵循俗規。這位姑娘亦是。”
說罷,孟羽坤卻是皺起了眉頭,剛剛那番話,并不是他本意,但不知為何就這么直接說出來了,仿佛有人操控一般。
孟羽坤覺得有些古怪,但話都說出口了,也不好反悔,只能側過身看向孟秋玲:“你也知道回來?”
孟秋玲聽到孟羽坤的聲音,微微一顫,從心底里迸發出一種恐懼,右拳緊握,強撐著懼意開口:“他們是我找來給父皇看病的。”
“看病?”孟羽坤看著孟秋玲的眸光有些冷意,“父皇身子自有宮中太醫會去照看,用不著旁人插手。”
“父皇已經重病躺在床上一年,沒有絲毫起色,你還信宮里那些太醫嗎?”
“你什么意思?”孟羽坤神情又冷了幾分。
“我信他們,”孟秋玲右拳微微握緊,聲音也大了幾分,“但我信不過你!我知道父皇生病與你脫不了干系。”
“放肆!”
孟羽坤徹底怒了,抬手揚起一巴掌就朝孟秋玲的臉上甩了過去。孟秋玲緊閉雙眼,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卻并沒有傳來…
沐皎緊緊扼住了孟羽坤的手腕,語氣冷若冰霜:“打女人的男人可沒有什么出息。”
與此同時,孟羽坤身后的侍衛一股腦都沖了上來,將沐皎三人團團圍住。
孟羽坤竟覺得手腕有一股鉆心的疼,然而怎么掙脫也掙脫不開沐皎的手,不禁有些詫異,看起來十分嬌弱的女孩竟有這么大的力氣。
“你是誰?就憑你,也有資格教訓本皇子?”
“皇子?”沐皎忽而嘲諷地勾了勾唇,隨后學著孟羽坤的語氣懶懶開口,“就憑你,也配當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