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碎(一)
“Oh”,Francy便作傷心狀,“楠,你總如此平淡。我只是想來見見你,看看美麗的楠,這個理由可以嗎?”
姜楠轉了轉眼睛。“可以。待我下班?抱歉,現在是上班時間,我還有別的事要做。”,她稍稍歪了歪腦袋。
Francy被她打敗。“好吧,我是想今晚邀你吃頓飯,明天我們就要走了。”
“嗯。等一下,我有東西拿給你。”
“是我的禮物嗎?!”
“是。你和大家的。”
“Oh...”
餐廳。姜楠靜靜地聽Francy講過去他們在法國時的趣事,似亦在回憶。提及她時,她會彎眼笑笑,溫和而無奈地沖他點點頭。Francy那雙深藍色的眼睛,以及耳畔柔緩的音樂,令她萌幻一種錯覺,仿佛又回到那個寧靜浪漫的法國小鎮。
其實那不過是半年前的事。她回國,亦不過只有半年時間。只是近日經歷了些事,總令她覺得那段記憶愈加遙遠了。
彼時,秦橈剛剛坐晚八點的飛機回來。
“阿福,你阿嫂回家了沒?”,他閉眼凝憩。甘城的談判出了意外。算上現在,他已足有兩日未闔眼。
未聽何福應話。
秦橈不耐,按了按眉心道:“阿福,我在問你話。”
“秦爺,您還是先休息會兒吧。”,何福剛剛得知甘城的變動,又知秦橈負傷,實不敢再火上添油。
“回答我的問題。”,秦橈想到什么,睜開眼,漆沉的眼布滿血絲,如要噬人。“她在外面?阿福,你何時敢對我隱瞞。”,他的聲音含了隱隱怒意。
何福再不敢隱瞞,忙道:“秦爺,阿...阿嫂現正在見一位朋友...朋友。”
“誰?”
“估是留法時的同學。”
“去找她。”
推開餐廳門,遇一襲涼風。姜楠不由搓了搓手臂,光滑肌膚拂點點戰栗。不知為何,她心里莫名微樣,好像黑夜中,有一雙陰厲的眼正暗暗窺視她。Francy紳士將外套脫下,示意姜楠,卻被她禮貌拒絕。
“謝謝。”,她微微頷首,嘴角彎起淺淺弧度,“Francy,很高興再見到你,今晚的用餐也很愉快。”
“楠,你要回去了么?”,Francy看一眼表,剛好九點整。
“嗯。我先生還在家里等我。”,姜楠對他撒了個小謊。他仍舊一如既往熱情,可她已不再是過去的她。
Francy看起來有些沮喪,卻也只好作罷,惋惜地攤了攤手。“That’s OK.楠,說實話,聽到你結婚的消息我真的很遺憾。你知道我一直很欣賞你的。”,他略顯滑稽地朝她捶胸頓足,指胸口道:“My heart has broken.”
姜楠忍不住笑了笑。畢竟他的表情實在夸張。
見她笑,Francy 亦隨之哈哈大笑。“好吧,期待下次見面,也祝你幸福,楠。”
“謝謝。祝你旅行愉快。再見。”
Francy張手,姜楠向前,彼此面頰將要靠近時,一只大掌毫無預料將她扯走,甩到背后。
姜楠磕到堅硬的背,愕然抬頭,正欲開口,卻又被徑直抱起,丟進車里,再次撞上玻璃。
她吸氣,慍惱地轉頭看向粗魯的男人,對上那雙再熟悉不過的眼。
他,回來了。
秦橈扼住她的下巴,渾身血氣使她心顫。她似乎嗅到了一絲血的味道。“不是一周才回?”,她盡量平和地開口。
“一周?”,他冷笑,“再多給你和那外國佬留幾天時間?還沒摸夠?嗯?阿楠?”
姜楠蹙眉,“秦橈。”,她喚他名字,語氣有淡淡慍怒。
“阿楠,你可真會做戲。我險些被你騙過去。”,他手上加了些力,逼她看向自己。
姜楠吃痛,實在不解他為何又這副模樣。她以為,這些日子,他身上的血腥氣已是少去許多的。現看來,根本無變。他根本無變。
她平靜地望著他,下顎的痛感反令她愈加清醒,“秦橈,你仍舊如此,自以為是。”
或許是她太過淡然的神色,也或許是她話里的譏諷意,秦橈被徹底激怒。“是么?阿楠。那便如阿楠所愿好了。”
“不要...”,她慌求。他怕已失掉神志,當著其他人便敢做這種事。
秦橈淡淡:“何福,下車。”
何福聞聲立刻停車閃沒影。半路了,他早就想滾了。

賣力的麥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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