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認(rèn)親
這一日,皇后身體不適,便傳召了太醫(yī)院的趙太醫(yī)。
皇后這才從趙太醫(yī)那里得知靳瑤受傷的消息。
聽到皇后說不知情,趙太醫(yī)連忙請罪說:“娘娘恕罪,微臣并不知道您還不知小殿下受傷的消息。”
皇后攙起他,說:“趙太醫(yī)免禮,想來陛下和瑾瑜也是怕我擔(dān)心,所以才沒有告訴我,這怪不得你。”
“謝皇后娘娘。”
“趙太醫(yī),你快告訴本宮,羽化她是怎么受傷的?還有,她傷的重不重?”
“回皇后娘娘,下官聽說,殿下和小殿下是因為在水陽村村外遇到了刺客,情急之下,是小殿下為殿下?lián)趿艘粍Α!?p> “什么?”皇后一聽是中了劍,驚慌失措,趙太醫(yī)見了忙說:“娘娘放心,微臣昨日已經(jīng)去看過了,小殿下她恢復(fù)的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
送走了趙太醫(yī),皇后想立刻就去東宮看看靳瑤,可桂嬤嬤卻說,不如等到南宮瑾瑜下了朝,和他一起去,皇后想想答應(yīng)了。
快晌午的時候,靳瑤一個人在東宮院子里閑逛,這時方蕙沚來了。
“蕙沚,你怎么來了?”她一見到方蕙沚,便開心的不得了。
“我聽說你受傷了,所以來看看你,怎么樣?”
“我沒事,就是一點小傷。”
“小傷?我聽說那一劍差點就要了你的性命,你還說是小傷。”
“你聽誰說的?”
“英澤啊!他還說,如果不是你擋在殿下的前面,那一劍就會直接刺進(jìn)殿下的心口,所以,是你救了殿下。”
“哪有那么嚴(yán)重。”靳瑤笑著說,她邊說還邊拉著方蕙沚往朝陽殿里走去。
“殿下他待你一定更好了吧!”方蕙沚調(diào)侃她說。
“這……嗯!”靳瑤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晌午,南宮瑾瑜回來了,還帶回了皇后,皇后在前面走了進(jìn)來,南宮瑾瑜則跟在后面,靳瑤和方蕙沚見了,連忙行禮說:“參見母后,參見殿下。”
方蕙沚也說:“參見皇后,見過太子殿下。”
“免禮。”
皇后先是看著方蕙沚,說:“蕙沚也在。”
“是,聽說小殿下受傷了,所以過來看看她。”
“你有心了。”
皇后朝她笑了笑,然后又走到靳瑤的面前拉起她的手,說:“母后也是聽說你受傷了,所以特意過來看看你,你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多謝母后關(guān)心,兒臣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
“那就好,你一定要好好療養(yǎng),有什么需要就盡管跟瑾瑜說,知道嗎?”
“知道了,母后。”
可眾人剛剛說了幾句話,管家就進(jìn)來稟報說,丞相求見,南宮瑾瑜一聽是丞相,不禁覺得很詫異,皇后也奇怪的說:“丞相來做什么?”
奇怪歸奇怪,但皇后還是立刻就吩咐管家請他進(jìn)來。
皇后坐在了正座上,南宮瑾瑜和靳瑤立于一旁,方蕙沚站在另一旁。
不一會兒,丞相便走了進(jìn)來,身后還跟著兩個人,丞相站定后,行禮說:“參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平身吧!”
“謝皇后娘娘。”
至于跟來的兩個人進(jìn)來后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不知丞相此番前來,所為何事?”南宮瑾瑜問丞相說。
“回太子殿下,臣今日前來,是有一件事要找小殿下求證。”
“找羽化?”皇后聽完不禁疑惑的問他說。
“啟稟皇后娘娘,正是。”
靳瑤一聽丞相提到自己,也不禁奇怪的看著他。
“不知丞相所說,是為何事?”南宮瑾瑜便又問他說。
“回太子殿下,是一樁二十五年前的事。”
“二十五年前?”
“是,今日正好皇后娘娘也在,不知皇后娘娘可還記得,二十五年前,微臣還是一個地方官,承蒙陛下恩典,提拔下官,微臣才得以入朝為官,四月初一接到圣旨,四月初二,微臣便帶著妻子兒女從地方進(jìn)京,走了兩天,初三傍晚的時候,在城外的一家客棧歇腳,打算歇息一日,次日再進(jìn)京謝恩,可是當(dāng)天晚上,微臣的女兒卻不幸失蹤,微臣當(dāng)時遍尋各處,都沒有找到女兒的下落,當(dāng)時還因為急于追查,耽誤了進(jìn)宮謝恩,夫人勸我說,女兒如今下落不明,要找到她也不能急在這一時半刻,不如我先進(jìn)宮,所以我便進(jìn)了宮,那時陛下正在皇后娘娘的寢宮,聽微臣說起此事,陛下并沒有怪罪微臣,還勸我說,不要太著急,總會找到的。”
“本宮記得,你的事,陛下當(dāng)日就和我說過,陛下還說,你的女兒當(dāng)時才七個月大,你著急的不得了,本宮還聽說,這些年你也一直沒有放棄找她,現(xiàn)在可有什么消息了嗎?”
“是,微臣一直在找她,終于在前些日子查到了她的下落。”
“她在哪?”
“她就是……太子殿下的側(cè)妃,葉羽化。”
“不可能”皇后一聽他說的是葉羽化,急忙站起身來否定道。
南宮瑾瑜聽了,也不禁吃驚的看向靳瑤,靳瑤自己也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
‘不是吧?葉羽化真的是丞相的女兒?!!!’靳瑤不禁心想。
桂嬤嬤見皇后反應(yīng)過于強烈,害怕別人起疑,于是連忙走過去安撫她說:“娘娘稍安勿躁,先聽聽丞相大人怎么說。”
“嗯”
然后桂嬤嬤就扶著皇后坐了下來。
靳瑤始終沒有說話,這時南宮瑾瑜又問丞相說:“丞相說羽化是你的女兒,可有什么證據(jù)嗎?”
“回殿下,微臣身后的這兩個人,可以為微臣作證。”
這時二人又一次行禮說道:“草民錢三/孫武,參見皇后娘娘,參見太子殿下。”
“平身吧!”
南宮瑾瑜說完,二人便站起身來,只見錢三先開口說道:“草民錢三,原先是城外一家客棧的伙計,后來年紀(jì)大了,就回鄉(xiāng)下去了。前幾日丞相找到草民,說要問一問二十五年前的事,因為丞相的女兒曾經(jīng)在小店丟失,丞相當(dāng)年就來過小店無數(shù)次,所以草民記得丞相,丞相當(dāng)年就詢問過當(dāng)晚住店的客人,說要一一去查,是草民把當(dāng)日的客人名單交給了丞相。事情過去了這么多年,草民都快要忘了,可就在前幾天,丞相突然來問我,說當(dāng)年是否有一對姓葉的夫婦在小店停留過,我才想起,當(dāng)時確實有一對夫婦抱著孩子來到小店,說是要找一位車夫幫他們架著馬車,我們老板曾讓他們在店里等著,可小店當(dāng)時實在是騰不出人手,他們也就走了,因為他們沒有吃飯,也沒有住店,所以就沒有記在名單里。草民便問丞相怎么會知道這葉氏夫婦,他說是因為前幾日偶然遇到了這個孫武,他便是當(dāng)年葉氏夫婦找到的車夫。”
聽到錢三提到葉氏夫婦,皇后很震驚,不禁攥緊了拳頭。
“那丞相又是如何遇到這名車夫的呢?”南宮瑾瑜又問道。
丞相回答說:“回殿下,犬子這些年,東奔西走,就是為了尋找他的妹妹,前不久在去往葉家村的路上,偶然看到一個人正在墓地前祭拜,拜祭逝者,本是常事,只是那墓地很小,倒像是一個小孩子的墓,我兒好奇,便停了下來,只聽那人說要她放過自己,還說‘不是我害得你,是那對夫婦狠心的把你扔在這里,你應(yīng)該去找他們,不應(yīng)該來找我’這樣的話,我兒一下就想到了自己的妹妹,于是便用劍挾持了他,問清了事情的經(jīng)過,他說,這里面葬的,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小孩子,因為高燒不退,不治而亡。”
“那是誰的孩子?”皇后著急的問道。
“回皇后……”丞相剛要回答,卻被皇后阻止了,只見皇后指著孫武,說了句:“本宮要聽他說。”
然后她又看著孫武,怒狠狠的說:“你把你看到的從頭到尾都給本宮說清楚。”
丞相便不再說話,只聽孫武說道:“是,皇后娘娘,二十五年前,草民進(jìn)城辦事,出城時路過客棧,碰巧遇到了一對夫婦,其中那個丈夫攔下我,說是他的孩子一直啼哭,他的妻子一個人看護(hù)不了,問我能不能幫忙架著馬車,送他們到葉家村去,到達(dá)之后會有酬金,草民心想,若只是駕車,也不是什么難事,就答應(yīng)了,一路上,嬰兒的確啼哭不止,我們走了一天一夜的路,傍晚時分停下來休息,那夫妻二人下了馬車,一人抱著一個孩子,我才知道,原來他們有兩個孩子,可自始至終,我只聽到了一個嬰兒的哭聲,只見他們走到了一處荒草叢,挖了一個坑,說要把其中一個孩子埋進(jìn)去,我看見后連忙過去阻止,可他們卻說這孩子因為高燒不退,已經(jīng)斷氣了。我看那孩子,的確已經(jīng)沒有半點生氣,況且那又是人家自己的孩子,我只好后退幾步,任由他們埋下,然后我又架著車帶他們繼續(xù)往前走,直到把他們送到葉家村,我領(lǐng)了酬金,原路返回的時候,又看到那孩子的墳?zāi)梗?dāng)時我還在想,既然是他們的孩子,為什么不葬在自己的村子邊,以便時時祭拜,而是要葬在這么遠(yuǎn)的地方呢,就在那時,我突然想起他們在車子里的對話,那丈夫曾對他的妻子說:‘事已至此,我們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如果要讓他們知道小的死了,我們就都不用活了。’草民便以為他們之所以要把小的葬在那么遠(yuǎn)的地方,就是因為害怕被什么人發(fā)現(xiàn)吧!”
皇后聽完,不禁覺得心如刀絞,葉氏夫婦,不就是她托付了親生女兒的葉氏夫婦,小的死了,不就是說她交給他們的那個剛剛出生的孩子嗎?
但她忍住悲痛,又問道:“那你又為何要去祭拜她?”
“回皇后娘娘,草民年紀(jì)大了,這幾年每每做夢都能夢到那個小孩子,草民想著,許是荒郊野外環(huán)境清冷,她孤苦伶仃、魂無定所,所以才會托夢給我,畢竟我曾見過她,所以這幾日草民才會日日去祭拜。”
皇后聽完,不禁大哭了起來,南宮瑾瑜見皇后的情緒反常,便問她說:“母后,您怎么了?”
可皇后卻已經(jīng)哭的說不出話來了,這時桂嬤嬤忙替皇后掩飾說:“娘娘她一定是覺得那個小孩子太可憐了!”
“那孩子確實可憐,但是母后,您也不要太過傷心了。”南宮瑾瑜安慰皇后說。
皇后點了點頭,可仍舊繼續(xù)哭著。
南宮瑾瑜便又問孫武說:“那你還能不能想起,那對夫婦還說過什么?”
“好像還說起,說起玉墜和刺身,說要拿下亡故嬰兒的玉墜,至于刺身,就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么刺身了。”
‘玉墜,難道是羽化身上的玉墜?’南宮瑾瑜心想著。
丞相這時又對南宮瑾瑜說:“不知殿下可還記得,微臣曾問過小殿下身上為何會有玉墜,可小殿下只說她一直戴著,并不記得這玉墜的由來!”
“記得。”
“玉制品向來只賞有功之人,不知皇后娘娘可否看一看小殿下的玉,也許會記得曾把這塊玉墜賞賜給什么人。”
靳瑤聽完便摘下了掛在脖子上的玉墜,桂嬤嬤走過來,接了過去,送到皇后娘娘面前。
皇后眼含淚水,已經(jīng)沒有心思再去看,更何況,她又何須去看,這本來就是她親手戴在自己女兒的脖子上的。
皇后拿起那玉墜,站了起來,說:“這玉墜,是我親手戴在一個女孩兒的脖子上,那個女孩兒,”皇后抽泣著說:“那個女孩兒,就是先丞相的遺孤。”
眾人一聽,都驚訝的不得了,紛紛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
皇后繼續(xù)說道:“二十五年前,先丞相夫人與我同時生產(chǎn),可她因為產(chǎn)后大出血,在產(chǎn)下了一個嬰兒后便撒手人寰,陛下看著這個剛剛出生的嬰兒,沒了父母,孤苦伶仃,實在于心不忍,便暗中把她交給了我的遠(yuǎn)方親戚,也就是葉錚夫婦,讓他們幫忙撫養(yǎng)。”
“這個嬰兒,就是羽化?”南宮瑾瑜不禁問皇后說。
“是,這個嬰兒,就是葉羽化。當(dāng)初是本宮與陛下親手把孩子交到了他們手里,他們也跟本宮保證,一定對她視如己出,可本宮沒想到,這葉氏夫婦竟然因為害怕,欺騙了本宮二十五年。”皇后說完就把那個玉墜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眾人見狀都嚇了一跳,桂嬤嬤連忙安撫皇后說:“娘娘息怒,娘娘息怒。”然后又扶著她坐下。
“母后息怒。”南宮瑾瑜也安撫皇后說,然后他又問丞相說:“既然,如今已經(jīng)得知,那葉氏夫婦帶的孩子就是先丞相之女,那死的那個小的是先丞相的女兒,那大的呢?”
“大的就是微臣那七個月大的女兒。”
“丞相如何證明她就是丞相的女兒,又如何能證明那就是羽化?”
“回太子殿下,臣的女兒頭頂上有一圓形胎記,幼時便很明顯,隨著年齡的增長只會越來越大,殿下可以命人查看。”
“桂嬤嬤”南宮瑾瑜叫道,桂嬤嬤聽到后,便走了過來,她查看了靳瑤的頭頂,果然,在右邊頭頂上看到有一塊圓形胎記。
“小殿下的頭頂上確實有一塊圓形胎記。”
一聽桂嬤嬤這么說,靳瑤自己都嚇了一跳,心想:‘我都不知道自己頭頂有胎記,他怎么知道?’
南宮瑾瑜一聽,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這時,丞相突然走到靳瑤的面前,然后看著她深請的說:“你果然是我的女兒,我……我是你的父親啊,孩子。”
靳瑤有些尷尬的看著他,不論外人是相信還是不相信,但靳瑤自己知道,自己一定不是丞相的女兒。
她也相信就算是真的葉羽化在這兒,她也一定不會知道上一代的事,既然沒辦法知道,那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呢?自己是該認(rèn)他還是該反駁他呢?
恰巧這時皇后又說:“如今只有他二人的一面之詞,一處胎記,也證明不了什么,丞相若要我們相信她是你的女兒,除非和她滴血認(rèn)親。”
“滴血認(rèn)親?”
眾人一聽滴血認(rèn)親,反倒都期待的很,可靳瑤卻不禁心想:‘滴血認(rèn)親?那丞相一定露餡了,不管真的葉羽化是不是他的女兒,我肯定不是。’
她本以為丞相聽了會猶豫,可沒想到他卻痛快的答應(yīng)了。
皇后吩咐桂嬤嬤去取水,并叫方蕙沚一同前往,她二人便一起去廚房取了一碗水,拿回了朝陽殿。
丞相率先滴了一滴血進(jìn)去,然后靳瑤也刺破了手指,滴了一滴血進(jìn)去。
眾人圍在碗邊看著,慢慢的,兩滴血居然融到了一起。
靳瑤看完,瞬間就懵了,心想:‘不可能啊,我和丞相的血怎么可能相融?不對,丞相一定做了什么手腳。’
可她又不能說,畢竟這水是桂嬤嬤和方蕙沚取來的,而且她也不能說自己是從現(xiàn)代來的吧!
南宮瑾瑜看到這樣的結(jié)果,雖不情愿,但也只能相信了。
他大概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二十五年前,皇后把先丞相的遺孤交給葉氏夫婦撫養(yǎng),可那孩子卻在半路上不幸離世,葉氏夫婦害怕皇帝怪罪,就在城外客棧偷了當(dāng)時進(jìn)京任職的葉丞相的女兒,當(dāng)做自己的女兒養(yǎng)大,只是自己怎么也沒想到,那孩子竟然是葉羽化。
皇后見到他們的血液相融,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現(xiàn)在她沒有辦法不相信這葉羽化是葉丞相的女兒了,而她自己的女兒,在二十五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
‘她只來到這個世上看了一眼,就死了。’想到這些,皇后不禁淚如雨下。
眾人看到這個結(jié)果,也都很震驚,可事實擺在眼前,又由不得他們不信。
這時丞相對南宮瑾瑜說:“殿下,臣的夫人一心念著這個孩子,她的哥哥也一直都在尋找她,微臣還請殿下恩準(zhǔn),讓臣帶她回府去一家團(tuán)圓。”
南宮瑾瑜此刻還處在驚訝之中,但他努力的保持鎮(zhèn)定,說:“理應(yīng)如此。”
“多謝殿下。”
丞相說完就拉著靳瑤走了,那兩個丞相帶來的人也跟著丞相一起出去了。
皇后緩慢起身,桂嬤嬤扶著她,二人也要往外走。
這時,南宮瑾瑜忙走上前,說:“母后,兒臣送您回宮。”
“不用了,瑾瑜,今日天色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說完就魂不守舍的走出去了。
然后方蕙沚才走過來,小心翼翼的問南宮瑾瑜說:“殿下,您還好嗎?”
“我沒事,蕙沚,你也回去吧!”
“哦,那好吧!”
方蕙沚走后,南宮瑾瑜一個人坐在座位上,心里不知是喜是悲,一直以來,他都在擔(dān)心她的安危,如今這樣,丞相就一定會保她平安,可是如此一來,她就成了敵人的女兒,自己要對付丞相,她難免會受到牽連,南宮瑾瑜不禁感嘆,這命運還真是會捉弄人啊!!!